“蟬衣……”
耳朵邊的聲音像三百隻蚊子,蟬衣已經不知道該回答誰的話了,她剛想讓他們離開。
就聽旁邊的課桌傳來一聲巨響,衆人看過去,白發綠眸的少年把書包甩在了課桌上,正一臉不耐煩地看着他們。
隻聽他說:“擋到我了。”
蟬衣周圍的男生,也像被激怒了,想要教訓教訓他,眼看氣氛劍拔弩張,井上織姬打算過來勸架。
就看見班主任提前到了教室,幾個人在她的催促下,才回到了座位。
蟬衣看了一眼冬獅郎,冬獅郎夜正看着她,一臉不爽,活像自己欠了他不少錢。
下課後,男廁所内,幾個男生圍住了冬獅郎,有一個比較痞氣的男生帶着頭,使勁推了冬獅郎的肩頭一把。
“喂,小矮子,黑崎一護就算了,你又算什麼東西?自己離蟬衣遠一點。”
“對,離遠一點。”有幾個人附和,他們早看這個轉學生不爽了,每天放學都纏着蟬衣。
冬獅郎被推了一把,沒有動,不急不緩洗着手,他看着周圍比他高的人,把他圍在一個圓圈内,才拽拽開口:“我如果不呢?”
有人用拳頭告訴了他,回答“不”的下場,冬獅郎眼皮都沒擡一下,他側身躲過拳風,對其他人說:“一起來吧,你們輸了就别每天像蒼蠅一樣圍着她。”
其他人都被他嚣張的态度和不客氣的話語刺激,随即一起想給這個矮子一個教訓。
半分鐘後,冬獅郎拍拍手,離開了廁所,門後,地上橫七豎八倒着十幾個人,走之前他還不忘回頭:“記得别去騷擾她了。”
這個小插曲,蟬衣并不知情,放學,本來以為今天可以不用學習,一護在下午兩節不重要的課時,就失去了蹤影,聽說最近訓練很刻苦。
而本來要送她回家的一群人,這個時候,也一個沒來履行承諾,而轉學五人組,在中午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消息,就一臉凝重的跑了出去。
蟬衣有點苦惱在想,待會兒怎麼回去。
這時課桌上投來人的陰影,蟬衣擡頭望去,一頭白發的冬獅郎,穿着有些破口的校服,站在她面前。
夕陽泛紅的陽光落在他臉上,綜合了他綠色眼眸帶來的冷清感。
蟬衣呐呐道:“你怎麼在這裡?”
冬獅郎回答的理所當然:“來接你。”
蟬衣欲言又止,想到早上的事。冬獅郎卻沒有管她的小心思,幫她把書包拿上,扶着她的手臂,就把她背在了背上。
另一邊,訓練場,戀次生氣地問亂菊:“我說,蟬衣可是我青梅竹馬,為什麼要讓你隊長去接啊!”
亂菊看着這個白癡,一臉生無可戀:“你去幹嘛?打擾他們談戀愛?”
本來生氣地戀次,一下被噎住,他大驚失色:“等等?!你說什麼?蟬衣和冬獅郎?!!你開玩笑吧?”
亂菊聳聳肩,表示自己沒有開玩笑,戀次又看向旁邊,其他兩人一臉平靜的模樣,好像早就知道了。
“你們都知道?”戀次一臉不可置信。
恭親有點不優雅地扶額:“也就你看不出來。”
一角在旁邊補刀:“是日番谷隊長喜歡她吧,蟬衣我看出不來。”
戀次聽了更加生氣,吵着要去守衛自己的青梅竹馬,被三人聯合鎮壓,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全身疼痛。
蟬衣被人背在背上時,還有點不自在,不過當他看到冬獅郎直接從三樓窗戶,跳下去時,這份不自在就化為了驚訝。
“诶?等等,這是三樓啊?!”蟬衣倒不是怕摔下去,可就算他們都不是人類,可冬獅郎他們一直在學校裡裝乖寶寶啊?
冬獅郎帶她下來時,因為動作太快,沒有被人發現,唯二兩人看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他們走後,班級後門進來幾個男生,他們看了一圈,空無一人的教室,奇怪道:“诶?剛才還看到蟬衣在收拾課桌,怎麼轉眼就不在了?”
他們是隔壁班的,本來看蟬衣沒人送,想過來幫忙,結果就回趟教室的幾分鐘,人就不在了。
“可能是有人接走了吧?是那個黑崎一護?聽說蟬衣是借住在他家的親戚。”
幾人失望離開。
另一邊,蟬衣把冬獅郎的脖子死死抱住,不為其他,冬獅郎的速度太快了,她怕冬獅郎要是心情不好,一個放手,她就會當場犧牲。
她看着身側的風景,化成一條條白色的線,從身後遠離。
當周圍風景終于停下時,她才看清他們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懸崖大約高三十米,下面是淩亂的礁石,大海的波浪拍打着石面。
蟬衣從冬獅郎背上爬下來,看着底下怒吼的海浪,是個殺人抛屍的好地方,她問冬獅郎:“你把我帶在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