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禳:“你又在想什麼,回去吧,她們都已經走遠了。”
蘇青竹點點頭,想起正事,“看來,您全部都解釋完了。公主應該是相信您了吧,不然怎麼會願意和您一起避雨。”
蘇修禳看着公主與侍女在雨幕中的背影,卻是微微一笑,“應該是聽進去了,我就想,她不過是一個久居佛寺的公主,能有什麼好見識,果不其然,隻是随便解釋了一下,掉了兩滴眼淚,她就信了我。”
“對了,這次你也出了一點力。”
蘇青竹啊了一聲,讪笑道:“真的麼,我也出了力?不過我是想不明白,我究竟出了什麼力。”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記得你那裡有很多志怪玄奇話本,拿給我吧,我要看,免得到時候公主問起來的時候我漏了餡。”
蘇青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想二公子一定是在與公主相處的時候撒了一個關于話本的謊。
“公子,我們回房麼。”
蘇修禳搖了搖頭,道:“這些日子,我都繃緊了心弦,許久沒有放松過,還是去玄真坊吧,看看最近有沒有新來什麼人。”
蘇青竹露出促狹笑意,道:“還是去找錦瑟姑娘?”
蘇青竹輕哼了一聲,道:“不找她了,她雖然美,但是總擺出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樣,我又何必去找她,捧她的人多了,她就飄飄欲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了。”
“這些天,我派人打探了一下她的來曆,她不過是一個十五歲便家破人亡,被賣到玄真坊的妓女,不知怎的得了當今國師甄……”
他沒有繼續再說,隻是擺了擺手,示意蘇青竹去找馬車。
宴會已經結束,風群玉與錦兔行至一處小橋時望見了撐傘到處張望的玉扇,便把她喚了過來,如此人便是齊全了。
三人向庭院中走去。
錦兔看看風群玉,神色間卻帶了些些躍躍欲試。
她的心思實在是太好猜了,簡直就像是寫在臉上一樣。
風群玉:“說吧,你想說什麼?”
錦兔道:“公主喜歡二公子麼。”
随即又啊的叫了一聲,原來是玉扇擰了擰錦兔腰間的軟肉,這種話是能問的嗎?
錦兔委屈地撇了撇嘴,道:“我也是有分寸的,又沒有在旁人面前亂說,而且是公主讓我說的。”
風群玉:“好啦,的确是我讓她說的。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不是我喜歡的。”
錦兔:“公主你又沒有喜歡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哪種類型?說不定您會喜歡二公子這樣的人呢,畢竟二公子看起來也是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唔,不過還是算了吧,二公子在外面有些不好的傳言,還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傳言,什麼傳言。
說着說着,他們的庭院也已經到了,風群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錦兔便把用完的傘抖了一抖,收起來放在牆邊。
玉扇開始着手準備給風群玉換衣服,畢竟是在雨中行走,就算撐着傘,也難免一些地方沾上了雨水。
風群玉:“等你們出去,我自己換。”
玉扇便也不再堅持,轉而在香爐裡放上一塊香,随即蓋上香爐的蓋子。
“公主,需要添置的東西,我寫了一個清單,您看看還有什麼缺漏?除此之外,胭脂水粉,首飾钗環這些您需不需要自己去看呢?我知道有幾家鋪子的胭脂水粉格外的好,抹上去細膩又潔白,公主可要出去轉轉。”
錦兔也鋪好了床,小狗兒一樣轉過身來,眼神亮晶晶的,“公主,明天要出去嗎?我知道有幾家店鋪的飯菜格外的好吃。”
玉扇:“……”
玉扇:“就你這麼饞。”
說起來,自己也是時候逛逛這裡,體會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了。
風群玉一口答應下來,“那就明天出去吧,既逛逛胭脂水粉鋪,也逛逛你所說的好吃的店鋪。”
錦兔與玉扇眨眨眼睛都覺得很開心,像她們這樣的侍女,平常都是沒有機會出去的,這次難得有機會出去遊玩。
玉扇卻伸出自己腦袋,冷不丁地說,“公主,你不喜歡二公子那樣的,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錦兔低聲道:“好哇,你居然搶我的話,明明是我先說的。”
兩雙眼睛卻齊刷刷地投向風群玉。
風群玉沉吟一瞬,坐在床上開始拆自己的首飾,道:“首先,他得是活着的。”
這簡直是說了同沒說一樣。
錦兔蔫巴巴道:“公主,你壓根什麼都沒說。”
風群玉:“這是第一條啊,還有第二條呢。第二條就是,願意和我殉情,就這樣吧。”
錦兔懵懵地點點頭,道:“我懂,我懂的,這就叫那個,死魚,死什麼魚。”
玉扇實在看不下眼,把錦兔拽走了,道:“那叫至死不渝,就是就算死也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