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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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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雖不知,但是他卻是知道的,江不夜因為重傷掉落冼川失去了記憶才留在月滿樓,現在說他受了刺激一時不适,恐怕是他要想起來一些記憶了才會如此難受。

隻是,如果他恢複記憶,大概要不了多久,便要離開芙蕖鎮了。

這樣想着,本應該是為了江不夜高興的事情,他在臉上扯了個笑,卻感覺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阿福見他神色郁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千裡不由得心下了然,先将周大夫請了出去。

門一關上,月千裡便坐了回去,盯着江不夜的臉看了半天:“小葉兒,你這傷好了和沒好一樣啊。”

他想起江不夜說的那句“既是朋友,無需言謝”,不知道該作何表情,隻好戳了戳他的臉。

隻是朋友的話。好像不能作必須留下的理由。

*

江不夜站在一扇厚重的門前,遲疑了許久都沒有推開,他不知道自己在焦慮些什麼,但是卻又好像心裡清楚,自己并不想推開這扇門去見裡面那個人。但是最後他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那裡面隻有無窮無盡的黑暗,他走進去,單膝跪地低下頭去,壓低聲音,聽見自己沒有語調的聲音響在黑暗裡:“師父。”

良久,隻聽見黑暗之中傳來一聲渺遠的回聲,這聲音四分蒼老,五分肅穆,還有一分淡然,他在叫他的名字:“不夜,你上山修行多久了?”

江不夜隻是垂着頭,平淡無波的回答道:“十三載。”

他聽見自己的師父嗯了一聲,随後又問:“你想下山嗎?”

他微微一怔,心思百轉千回,話語從舌尖滾了一圈,還是就回了四個字:“弟子不知。”

那聲音厚重卻高渺,像是隔着層層疊疊的面紗傳進他的耳朵裡,他還是第一次聽他師父同他說了這麼多話。

“天琅閣傳話給我,說江湖上近年來開始不太平,千佛寺的懷遠大師、百慧門掌門箜篌、包括皇甫家的皇甫長珩,據說,都因為修煉[天地無私]而走火入魔,暴斃身亡,隐隐有魔教要卷土重來之感,你怎麼看?”

江不夜感覺對方在黑暗裡似乎隐隐在觀察自己,他聽見對方說:“擡起頭來。”

他仰起頭,平鋪直叙道:“弟子覺得,既然魔教有卷土重來之勢,将其打退便是。”

他師父似乎是笑了一下:“你有信心?”

江不夜靜靜道:“有。”

何其輕狂,何其大膽,他聽見師父大笑出聲,似乎是被這答案取悅了:“你可知三十年前,上一任門主都不敢大放厥詞,你從何而來的底氣,隻憑你一人?”

江不夜又低下頭去,字字句句,宛如碎玉投珠泠泠作響:“僅憑我一人之力,自然無法擊退魔教數衆,但如若是有師父、小師弟他們,自然定有戰勝之餘力。”

這答案挑不出錯處,他聽見對方十分滿意的嗯了一聲。

“不夜,你自被我帶入門中修行以來,始終是力壓一衆弟子,當之無愧的劍法第一,既然如此,我派你去做兩件事,你如今有自保能力,可以下山了。”

江不夜擡起頭,有些錯愕:“下山?”

對方聲音又突然嚴厲起來,從黑暗之中帶出一陣掌風:“你不願?”

他并不抵擋這掌風,随即被打飛出去,身體重重的砸到緊閉的門上,又狠狠摔落在地。

他站起身搖晃了一瞬,又再次半跪下去低下頭。聲音低低的,這一次便是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了,像是個木頭人,隻聽令而動。

“弟子聽令。”

對方道:“你此番下山,隻需要完成兩個任務:第一,你應當幫助天琅閣查清這種種走火入魔之事是否是魔教所為,第二,找到[天地無私]帶回來交予我,知道了嗎?”

他将喉間湧上來的血腥氣吞下去,冷冷淡淡的應下了。

“弟子領命。”

“此番不設限期,你隻管将真相查個水落石出便是,找到[天地無私],便傳信與我,如若魔教真在江湖又欲再掀風浪,我便讓衆弟子下山,助你一臂之力,繳清餘孽,肅清江湖。”

黑暗之中徹底陷入沉寂之後,江不夜退出這一方天地,走出洞府。

外面驕陽似火,層層疊疊被風吹拂的竹海波浪翻騰,他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迹,又聽見一聲人未先至的明媚大喊:“師兄!”

他偏過頭去,看見一身綠色騎裝,提着一把劍身雪白的镌刻着藍色雲紋的長劍的小師弟上來,興高采烈道:“你見到師父了嗎?他跟你說什麼啊?你快告訴我!”

江不夜被他拽住,剛想抽開手,又看見他身後跟上來穿着一身黑衣的一男一女,手上都拿着一把劍。

這兩人劍上都挂着一條素白流蘇,隻是劍鞘一個黑一個白,除了小師弟,這兩人臉上也無半分笑意,俱是冷冰冰的,站在那裡都想是一座仿人的冰雕。

江不夜看着他們,像是自然而然清楚他們的名字:池星霜,虞行。

虞行問:“他找你,做什麼?”

江不夜道:“下山,除魔。”

池星霜若有所思,語調帶着女兒家獨有的柔美:“為何隻派你一個?”

江不夜:“不知。”

他有些累了,便道:“明日啟程,如若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虞行見他走開,對池星霜揚了揚下巴:“你将他,帶走,我去,看看。”

池星霜點頭。

虞行追上江不夜,問他:“你,受傷了?”

江不夜聲音冷冷的,嘴硬說沒有。

虞行見狀不由得笑了一聲,犀利點評:“又,裝。”

江不夜有些不快:“你若無事,大可走開。”

虞行正色道:“為何,師父,隻叫你,一個?”

江不夜冷着一張臉走回自己的竹舍,将三尺水拿在手上開始細細擦拭,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師父隻讓他一個人下山。

但是他不想同虞行說,虞行縱使是絞盡腦汁,也從他嘴裡問不出來半點話,最後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他将三尺水帶上,收拾好下山,隻見山下路口,池星霜和虞行等在那裡,不見身穿綠色騎裝的小師弟。

池星霜給了他一隻無聲的哨子,道:“你下山一路小心,雖不知為何師父不讓我們一同下山,但是你若遇到危險,可吹響此哨,這哨聲隻有一種特别的鳥雀可以聽見,聲音可傳千裡不止,我聽見,便和虞行下山來找你。”

江不夜道:“未經允許下山,犯門規。”

虞行道:“怕個,屁。”

池星霜一巴掌扇過去,讓他閉嘴,執意讓江不夜收下,江不夜無法,隻得收下。

他此前十三年全都在山上練劍,對山下之事不知甚解,看着群山翠巒,并無波瀾,不知道前路如何。

他轉頭道:“我走了。”

虞行和池星霜站在那裡,對他說:“走吧。”走吧。

他一腳踏出,驟然之間,天旋地轉。

*

江不夜朦胧之中睜眼,隻看見木制的天花闆,他剛想動動手臂,卻察覺到什麼,停下了動作。

隻見外面月明星稀,月千裡不知守在他身邊多久,竟然就這樣枕着他胳膊,安安靜靜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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