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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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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東城區的路上會經過一個老牌初中的教學樓,隐約可見一樓的學生在自習。

祁非的初中隻是找個學校挂名參加中考,學習知識和為人處世的禮儀,包括興趣愛好的培養都是由專人負責。

他從小浸潤在各種商業場合,真正和同齡人一起進入學校學習已經是高中的事了。

不過就算是祁董事長在祁統瘋了後,接受心理醫生的建議,讓他和其他人一樣正常上高中,祁非每天下課依然會準時準點被祁董事長派來的保镖接回去。

他從來不在學校上晚自習,也不知道别人是怎麼上的。

乍一見到别人上晚自習,祁非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連帶着燭慕也停下腳步慢慢等他。

“那個人在幹什麼?”

燭慕聞言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你說哪個?”

“靠窗倒數第三個。”

燭慕憑借班主任的直覺肯定地說:“課桌底下傳紙條。”

“旁邊一排最後一個?”

“在同班有暗戀的人了。”

“……”祁非的問題突然卡殼。

他仔細揣摩着那個男生的神情和視線,才發現偷偷盯着一個人的背影,原來是一件很明顯很突兀的事,恐怕隻有當事人才注意不到。

怪不得秦廷玉第一次去一中找他,就以一種野獸般的直覺斬釘截鐵說他一定是喜歡他們班班長。

在祁非還不知道“喜歡”是什麼的時候,是秦廷玉的話第一次讓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異常。

至于這份感情追根究底源自何時,祁非卻無從判斷。

也許是從相遇的那天,祁非站在高高的講台上,正好燭慕是唯一一個從後門慢悠悠走進來的人,他看見了祁非,很自然地給了他一個微笑。

那時老杜在他耳邊左耳灌右耳出地介紹:“祁非,那是燭慕,咱們班的班長,燭慕人很好,平時你要是在學習上或者班級上有什麼不懂的,你多問問他。”

祁非還記得和燭慕的對視是他率先撇開眼,漫不經心地想:“哦,班長啊,看來這個人就是這個班裡最特别的。”

祁非又開始慢慢走,側後方跟着燭慕。

“這家商場什麼時候開的?”

“幾年前城市改造,商場翻新。其實就是以前的藍天商城的遺址。”

“我記得這裡以前沒有美術館。”

“對,是個私人的,館長你也認識。”

“頌明……陳松明?”

“對。他老人家想找個城市安度晚年,你推薦他來的尚城。”

他們就這麼閑聊着,總算是到了李厚啟說的大橋。

“河面拓寬了很多啊。”

“城市發展之後,商船就多了很多。”

燭慕正說着,一道嘹亮渾厚的“嗚——”聲劃破了夜空。

在輪船鳴笛裡,祁非聽見了燭慕喚他的聲音——笑盈盈地從背後傳來,伴随着瞬間大橋旁邊江心島上的燈光“咔”地一聲霍然亮起。

祁非緩緩回頭,看見了江風裡飄逸灑脫的燭慕。

他們正走在江心大橋的中間地段,對面有一座光霧缭繞的江心島。

燭慕和他隔了一米的距離,靜靜望着他,見他回了頭就走到大橋邊緣,遙遙遠望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小島。

島上修建了一座高大的廟宇,隐隐約約還能看到有人在島上,像是移動着的黑芝麻。

“對面的孤島現在叫景明島,你們公司參與城市建設援助項目之後,就和尚城政府合作,規劃打造了現在的‘尚和景明’旅遊景點。項目之一就是夏天的每晚七點半,冬天的每晚六點半,景明島會準時亮起彩色的燈。”

燭慕手臂撐在橫杆上,整個人前傾靠着防護欄。他溫和笑着的模樣,倒是和十七歲一模一樣。

“我現在看得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了,但我覺得應該把它分享給你……我記得我教書的第一年,晚上七點半,我上完課騎着單車路過這裡,第一次看到這些燈光亮起來的時候,驚豔得說不出話,就感覺站在這裡好像有人在迎接我回家一樣,讓我獲得了一種歸屬感——我相信你也會喜歡。”

祁非走到他身邊,遠望江心,眼裡倒映出一條發光的彩色長鍊:“嗯,的确很漂亮。”

燭慕勾着嘴角,忽然換了個話題:“這一批高三學生,是我帶的第一批學生,我親手從高一教到高三。時間過得很快,就像我們當年一樣。”

燭慕偏頭,忽然盯着他問了個有趣的問題:“如果你現在對十七歲的記憶印象深刻,那麼你是不是也還記得前天老杜讓你們寫了對高考和未來的展望?”

祁非眸中閃過一絲錯愕,驚訝地看向燭慕:“你怎麼知道?”

“他的習慣三年都沒變過……不,就算到了現在,他教書的習慣也從沒變過。”燭慕微笑着喃喃加了一句,“就像我的習慣有時也會無知無覺地持續很多年。”

但總有人會不經意間記住。

大概是風太大了,他的聲音像煙霧一樣消散在空氣中。

祁非問:“什麼?”

燭慕輕笑了一下:“讓我猜猜,你不會寫了‘他和我都能考上首一大’吧?”

随手寫的東西被當事人當面讀出來,饒是祁非也不由覺得尴尬,眼神逃避地狠狠盯着江心島。

“你怎麼知道?”

“十年前在黑闆上看見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記住了。”燭慕不甚在意地說,“不過我知道你的願望完成了一半。”

“一半?”祁非仿佛忘記了尴尬,視線落回到燭慕的側臉上,“哪一半?”

“你成功考上了首一大。”

得到這個結果祁非并不意外,但燭慕的潛台詞卻讓他心裡一咯噔,小心翼翼地瞄着燭慕的神情。

“那沒實現的另一半……?”

“你的青梅竹馬沒上成首一大。”

正好說到青梅竹馬,燭慕不禁思量起燭慕多年醫不好的心病。

如果祁非十七歲就看清對方風流的本性,是不是未來就不會再傷情至深了?

但跟失憶後的祁非說這話,他又覺得太晚,有點亡羊補牢的意味。

“青梅竹馬?”正當燭慕為了說不說而糾結,祁非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男的女的?秦廷玉嗎?”

燭慕愣愣看着他。

“那你上的是什麼大學?”祁非隻關心這個。

“……首一大文學系。”燭慕猶豫地說。

“那就好。”

祁非松了口氣,偏過頭,幾乎無法被察覺到的微笑隐藏在燈光落到側臉上留下的一片陰影裡。

比起祁非經曆了由迷茫到安定的向好的心态轉變,燭慕卻是越發心亂如麻——他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問那位青梅竹馬是男是女?他自己難道不是最清楚的人嗎?十一年……他們不是從初中就認識的嗎?

祁非隻以為燭慕說的是秦廷玉,迎着橋上高高懸挂的路燈走了一段,忽然瞥見大橋另一端的不遠處,燈光和人群尤為密集。觀察了半天,他忽然微微一笑,拉着燭慕的手臂快速奔跑。

燭慕神思恍惚,腦袋處于放空狀态,猝不及防之下被狠拉了一把,整個人差點栽在祁非身上。

“!!……祁非?”

“前面應該就到了,好像外面還在做活動。快點燭慕,我們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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