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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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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燭慕,現在的我們是什麼關系,朋友嗎?”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系?”

你當時為什麼不肯回答……

是因為不想告訴我這場金錢交易,還是…不想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

愛是假的。

婚姻是假的。

幸福是假的。

你曾望向我的眼神,那毫無保留的深情……也是假的嗎?

今夜初秋的風很冷很冷,比待在冰天雪地裡還要冷上千倍百倍。

再一回過神時,祁非竟然手裡攥着一團紙,茫然地出現在了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心好像空了一塊,正如他找不到來時的路,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破釜沉舟的掙紮持續了十多年,突然就因為那個人的抽身而變得毫無意義。

被困在那方寸之地時,思想是唯一的自由,他是唯一的解脫。祁非光是憑想着他的笑容,想着他的聲音,好像就會得到來自内心深處虛弱的慰藉。

可原來…母親的病、學費、持續性心境障礙……

原來他拼命去接近、去探究、去得到的真相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苦苦追尋的真相毀于一旦,他隻恨自己為什麼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就算知道了,他又能做什麼呢?

喜歡依舊是喜歡。

暗戀依舊是暗戀。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改變,那大概是……他終于能夠确定,原來不愛一個人是真的不會随着時間推移而改變的。

——他花了十年,也沒有讓燭慕愛上他。

心口刀割一樣的疼痛讓他懷疑他失憶前撞到的不是腦子,而是心髒。

都說少年人的喜歡隻是一時的沖動,那麼這如呼吸般綿長又遲鈍的心痛,又為何最經久難忘?

祁非的手機放在了烏江華宴的茶區,他毫不在意,漫無目的地像遊魂一樣在路口飄蕩。

街道整修後,四通八達的老城小路被合并成主輔路的形式讓商業街看起來更加規整。平地而起的商業大樓取代了記憶中很多典型的建築物。

嬌紅色的栾花鼓鼓囊囊,相擁的情侶與他們擦肩時臉色绯紅,電子大屏上面容俊美的明星微笑地俯視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切快樂離他很遙遠。

祁非擡起頭,拾起最後一絲力氣挺直脊背,看見了一家風格低調的店鋪,閃爍着紅紫交織的霓虹光輝。

——醉心。

這名字真适合他。

燭慕說他喜歡喝紅酒。

或許吧。

其實比起紅酒,他可能更願意喝令他反胃的綠茶。

因為讨厭綠茶的是祁非,但喜歡紅酒的,卻已經不知道是誰。

*

晚上七點,從一開始一小時打一次電話,到半小時打了三次電話,祁非的手機都快被燭慕打爆了,還是無人接聽。

燭慕去問餘秘書,他卻說祁非三點多去了一趟烏江華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公司。

燭慕擔心祁非出事,連忙向餘秘書要來維奇的聯系方式。

接聽電話的人有一副熱情洋溢的嗓子。

他聽見燭慕一口流利的外語,好歹先回了一句“回到别墅後我就沒看到過祁,司機直接把我送到了酒店”。

然後興緻勃勃地說祁非向他介紹過燭慕,他也聽過了燭慕是中文老師,沒想到他的外語也是從語音到語調都很标準。

維奇确實是個很話痨的人,這一點祁非沒說錯。

燭慕從維奇口中問到酒店的位置後,就尋了個由頭飛快挂掉電話,随即跑到酒店周邊的店鋪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了祁非。

他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忐忑——他甯願祁非是氣他隐瞞他原本應該住在大别墅裡,也不希望祁非是出了什麼事。

九月中旬的晚風有時裹挾的是夏夜的清涼,有時又是漸濃的秋意。

今天很不巧,燭慕從溫暖的公寓出來時,身上隻穿了一見單薄的襯衣,此刻隻能在偏冷的風中簌簌打着寒顫,不知道有沒有退燒的身軀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燭慕可不想到頭來沒找到祁非,還搭去了自己半條命,便騎着摩托打算先回了家添件外套。

幸運的是,從車庫望向六樓的時候,期盼的燈光一瞬間在眼睛裡點亮了。

燭慕心中一喜,急切地數着電梯的樓層終于到了家門口。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

隻見祁非一動不動地呆立在客廳裡,看起來就像是從他自車庫出來後就一直維持着這個動作。

“祁非?!”

燭慕劇烈運動後心跳有些劇烈,但還是第一時間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味。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祁非的肩膀,用上了嚴厲責備的語氣。

“你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病還沒好?!”

祁非被他拉得向後退了一步,暴露出了落在前方的空洞眼神,酒後帶着一層薄紅的臉色很難看。

燭慕愣了一下,他的手摸上祁非浮着一層熱浪的臉頰,注意到他直勾勾盯着擺在客廳的大号行李箱,眉頭更是皺得很緊。

“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燭慕忽然瞥見他手裡攥着一個紙團,他直覺那便是答案,伸手想拿。

“這是什麼?”

祁非這次終于有了反應。

他向前擡手躲開,在燭慕不解的眼神中,機械地垂眸看了眼手裡揉成球的紙團,沉默了一會兒,嗓音竟然有些飄渺的冷漠。

“沒什麼,虧了一筆大單子而已。”

這聲音和今早希望他長記性好好照顧自己才刻意裝出來的冷硬不同,是真的心灰意冷般的冷漠。

有一瞬間,燭慕失神地幾乎錯以為祁非恢複了二十七歲的記憶,所以才不管是語氣、神态,甚至是談話的内容都讓他無比熟悉。

燭慕其實更想問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但看他今天晚上情緒如此異常,想必那個大單子價值不菲。

他于是皺着眉,掰過祁非的身子,直視他的眼睛,認真安慰道:“有去才會有來,錢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祁非像一個提線木偶任由他的擺弄,四肢僵硬地緩慢轉動方向,泛紅的眼睛終于徹底暴露在燭慕面前。

他看着燭慕的雙目依舊有神,但又明顯心事重重。

燭慕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下意識伸出右手撫在祁非側臉,食指拂過祁非的眼角,并沒有濕意。

如果不是祁非臉上沒有淚痕,眼眶裡沒有水色,他幾乎都要以為祁非曾大哭過一場。

燭慕連忙拍拍他的肩膀:“是不是錢不夠,我自己存了點,不多,但可以做急用。”

祁非安安靜靜地看着他,在燭慕收回手之前,忽然動作粗暴地一把拉過他的手。

燭慕驚吓地後退了一步,沒注意到身後有阻礙,撞在沙發柔軟的扶手上,勉強撐着身體,才不至于跌進沙發裡。

祁非抓着他的手順勢緊逼着上前一步,低頭猝不及防咬在他手腕分明的血管上——以幾乎要滲血的力度。

燭慕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但卻沒有推開他。

祁非松口,拇指按壓在他手腕上極深的牙印上,擡眸望進他眼底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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