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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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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中的猩紅越發深邃。

“我在二十多歲談了一筆匪夷所思的生意,可是我不明白結局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是我投入的不夠多嗎?還是我渴望的還不夠深?”

燭慕一點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還是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左手以極不自然的姿态摸上他的腦後,輕聲安撫他。

“放松點祁非,沒有什麼難關過不去,你隻需要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好一切。無論是十七歲還是二十七歲,你已經足夠優秀,不需要事事做到完美。”

祁非垂在身側的手裡緊緊攥着從烏江華宴主卧書桌上看到的合同和離婚協議。唇色蒼白,上下嘴皮碰了碰,一個音也發不出。

他無力地抓住了燭慕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隻能希冀猛烈又刺痛的跳動能證明他此刻的真心。

如果昨天有人告訴他,他可以不用經曆學習、創業、長期沉澱和一鳴驚人的種種過程,就能夠直接到達人生巅峰,和曾經的白月光結婚,他一定會欣喜若狂。

但真正遇到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他卻隻覺得諷刺。

十七歲的祁非明明還是當事人之一,但他能給出的答案可信度甚至可能還比不過秦廷玉、餘秘書、司機……太多太多人。

他不懂為什麼還要讓他留下十七歲以前的記憶。

為什麼不幹脆讓他失去全部的記憶。

為什麼不讓他忘記……他曾這麼愛一個人。

難道就隻是為了告訴他——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不是他的人,他終究得不到?

不……他不要……

他所剩無幾的一切,絕不能失去。

心在痛得滴血,祁非混着一身的酒味,像極了一杯散發着馥郁芳香的血腥瑪麗雞尾酒。

他借着酒勁低下頭,和燭慕額頭貼着額頭,輕聲呢喃道:“燭慕……不離婚好不好……我不要離婚……”

燭慕的手貼在他的胸口,澎湃的心跳像是電流穿過他的指尖,愣了愣。

先是驚訝祁非已經知道了他們結過婚這件事,但除了驚訝外,似乎還有一種松口氣的感覺,讓他很快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紙是包不住火的,祁非一問秦廷玉也遲早會知道,隻不過對方知道的比他預料得要遲也要早。

祁非似乎沒有詢問秦廷玉,燭慕也就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這就是你今天這麼難過的原因?”他問。

“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祁非避而不答地緊緊抱住他,不容置疑的力度把燭慕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臉卻埋在他脖頸間,害怕看見比滿屋的醜陋更令他恐懼的——燭慕厭惡的表情。

祁非一邊厭棄自己放不了手,一邊又渴望自私地把喜歡的人緊緊抓在手中。

他矛盾,也悲哀。

燭慕歎了口氣,縱容地輕拍對方的腰側:“好。”

故意裝醉酒撒潑耍賴博同情的祁非在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卡住了。

“…………好?”

是他……聽錯了?

燭慕沒再多說,趁着祁非一時反應不過來,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換了個身位,将祁非反制。

祁非先是被他難得一見的強勢和出乎意料的臂力,驚地不知如何反應。

定定和他對視了片刻,随即又憶起自己剛才的剖心之言,難以忍受地閉上眼偏過頭。

從未有過如此難堪的時刻,他不由自主擡起手臂擋臉,卻被燭慕扼住手腕鉗制在身後,任由狼狽又混亂的表情徹徹底底暴露出來。

祁非放棄了,也不願掙紮,眉頭緊蹙地靜靜等待燭慕的下文。

燭慕看着他的表情,眼神一刻也不偏離。

似乎隻有這樣,才不會被祁非若無其事的語氣所欺騙。

他道:“我二十二歲回到尚城就聽說你把新公司本部開在了這裡,你說老同學能重逢實在是上天賜福,想要邀請我進入你的公司,但我考研上岸後,找到了個專業更對口的工作,所以婉拒了。”

“你說你沒什麼朋友,商業上的往來讓你很疲倦,所以經常邀請我一起去喝茶釣魚。每次我媽化療結束,你也都會陪我去看望她。我一直以為當時我們已經成了至交好友。”

“二十四歲的時候,我媽的病惡化速度非常快,你好像也越來越沉默。後來我研究生畢業,辭去了當時的工作,陪我媽走完了最後一程,然後去應聘了一中的教師崗。等我工作穩定之後,我才聽說你和你相戀很多年的愛人分手了,心裡留下了巨大創傷,而且有很大可能會惡化為重度抑郁。所以你向我提出希望能通過一場婚姻來治療心病。”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愛人。”祁非蓦地睜開眼,視線下移落在門口的鞋櫃上,聽着悶聲悶氣地為自己辯解,“我從來都隻喜歡過你。”

“十七歲的時候,我以為不開口能讓我們維持更長時間的朋友關系。可是二十七歲了,我才發現那些話好像在未來隻會更難說出來。”

“不。你跟我說過。”

祁非一愣,擡頭和他對上視線。

燭慕聲音平靜如水,“我問過你是不是……喜歡我,但你說不是,所以我信了。”

?!!

祁非猛地瞪大雙眼,死死緊盯着燭慕平靜無比的雙目,深色眼珠劇烈收縮。

燭慕問過他喜不喜歡……而他…否認了?!

客廳裡的氣氛一時間消沉又安靜,明明兩個當事人都在場,卻隻能幹瞪着眼,你一言我一語也拼不出半個真相來。

祁非呆立在原地,半晌回神,直覺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動了動幹澀的嘴唇,逃避的眼神也開始追逐着他的淺色瞳孔。

“那你現在也算知道了…燭慕,我們就…談個……”

燭慕一把推開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不要。”

祁非表情霎變:“為什麼?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燭慕臉上的薄紅色越來越深,大步流星朝廚房走去:“你才十七歲,不好好學習怎麼淨想着早戀。”

讓他和某個心理年齡隻有他學生那麼大的小屁孩談戀愛,不如直接讓他明天就去自首!

“…………”

這理由,真是給的祁非半夜坐起來都得氣得開個跨國會議。

見彼此都說開了,燭慕松開他,起身進入廚房翻箱倒櫃,祁非揉了揉手腕,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跟着他走了幾步,靠在門闆上擋住了燭慕收拾東西的光源。

“那……你還收拾行李嗎?”

燭慕瞥了他一眼,随手開燈。

“嗯,中秋必須去晉城一趟。”說着,沒等祁非說話,他先問出了口,“你不會是以為我要搬走了吧?”

“……嗯。”祁非坦誠地輕輕應了一聲。

燭慕終于找到了在櫥櫃隐蔽的角落裡翻出了生姜,然後就是切姜片,煮開水,撒白糖,倒食醋。

新設備雖然沒上過手,但燭慕這種經常做飯的人還是很容易就掌握了。

他沉沉歎了口氣:“以前你都是和我一起去的,但是今年你生着病,我才不想讓你長途跋涉,而且我就隻去一天而已,搬家隻一個行李箱怎麼可能夠。”

祁非一副“我不管你就是忽略了我”的表情,說:“那你怎麼還在家裡落東西了?”

“嗯?什麼東西?”

“把我帶去。”

“……好。”看今晚祁非這個表情,燭慕到底沒有因為他的病而拒絕,“不過你今天喝了酒,明天我要先帶你去複查,得到醫生允許才能跟我去。”

“可以。”

見燭慕松了口,祁非正放心了些,忽然手裡被燭慕硬塞了一碗深色的湯汁。

“另外,把這碗解酒湯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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