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就是你說的捷徑?”談汐睜圓了漂亮的杏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出現在景铎手裡的滑降索。這也太離譜了吧,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酒喝多出現了幻聽。
沒錯,景铎口中的捷徑就是從觀星台頂樓直接用速降索速降下去。使用速降索,一百米4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倒也确實是一條捷徑。除了、有一點點費人。
“當然。”景铎極為自然地點了點頭,說話間的功夫他就已經熟練地穿戴好了速降的裝備,腰間的繩索勒出他精瘦的腰線,與平時懶洋洋的模樣判若兩人。
“從這裡下去最多二十秒,我很有經驗的。”景铎咔哒一聲扣上了安全扣。
可惡,我信你個鬼!
“怎麼,談汐,你不敢嗎?”景铎的眼尾戲谑地上挑,落在談汐的眼裡那就是帶着挑釁的意思了。
“誰說我不敢的!”酒意裹着熱血沖上太陽穴,談汐腦子一熱道,我們女人絕對不能被說不行!
完蛋!上鈎了。
激将法老套但确實管用,假如是清醒時候的談汐或許她還會有些理智,但今天在這裡的是喝醉的談汐。因為被景铎挑釁而怒發沖冠的談汐,搶過景铎手裡的安全扣并飛快地換上了裝備。
“談媽,你難道不需要我幫助嗎?”景铎湊過來問,他的眼神在夜幕中忽明忽暗。
我需要…幫助……嗎?
壞了,談汐對上景铎詫異地眼神,後知後覺地發現,是啊,你說她怎麼這麼熟練啊!她怎麼會熟練到不需要指導就完成穿戴?①
幸好談汐雖然醉了,但是腦子卻轉得不慢。
此時此刻,解釋已經來不及了,于是談汐在思考了0.01秒後就決定刺穿景铎的良心。
談汐哭了,根本不用醞釀,隻要想起苦逼的打工人生涯,她的淚水說來就來。
“我們打工的嘛,嗝,就是命歹啊。”一開腔都不用演,談汐的哭聲就真情實感了起來。
“38度的天氣還要高空作業。”你看吧,我們保姆偶爾也要高空作業,這也很合理吧。
“你、你怎麼哭了。”果然,景铎被談汐突如其來的大哭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景铎嘗試着掏了掏口袋,一張紙巾也沒有,像他這樣的霸總似乎沒有帶紙巾的設定。好在,景铎終于找到了一張“廢紙”,是他之前寫廢的支票,就是被談汐嫌棄不是5000的那張。
太好了,有紙了,雖然有點硬但是湊合用吧。
“來,擦擦眼淚吧。”景铎難得良心發現,蹲在談汐的跟前把支票遞給了她。
“欸?這上面還有字啊?”談汐瞥見景铎遞過來的支票,哭泣的動作先暫停了,她用泛着紅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景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