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栖和帝梧開始用石子理清今天的線索,李家父女與鄰友善,沒有沖突也沒有仇人,李露外人猜測則是因為被魏家謀害。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在外人看來有一個很明顯的因果關系,魏家謀害了李露又因為其父影響官府,也被謀害。
那這樣的話魏小公子的死則沒有辦法說清楚,是李家找人謀殺的還是魏家的其他仇人趁機作亂,所以現在陷入了一個僵局,根本不知道從哪方面開始查。
帝梧看鳳栖那愁容滿面的樣子擺桌子上的石頭收了起了,并讓屬下去傳膳。
帝梧用扇子敲了敲鳳栖的腦袋說:“好了,别想了。先休息會吧,像現在這種局面你在想也沒有頭緒的。聽說玉祁的夜景很美,我們先用膳,等天黑我帶你去看看,我們也不算白來一趟了。”
鳳栖站起身放松放松身體,無奈地說:“也隻能這樣了。”
“但是我也不方便出去,當下的社會環境怎麼會允許女子夜晚外出。”
帝梧打開扇子笑得有些神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鳳栖看帝梧這有些讨打的模樣,氣的牙癢癢,拿起桌上的小石子就往帝梧身上扔去。
帝梧總是笑着輕松的躲過鳳栖投射而來的石子,還揚起那張無辜的臉向鳳栖露出了一個燦爛地微笑。
鳳栖扔下了手裡的石子,看着帝梧有些生氣地說:“帝梧你欺負我。”
帝梧好笑的張了張手說:“好了,别生氣了,我不躲了,你扔吧,我保證一動不動,怎麼樣?”
鳳栖壞笑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不客氣了·哦。”
帝梧依舊微笑着看着她鬧,鳳栖向前卻突然被桌子絆住,一整個撲到了帝梧的懷中,被帝梧抱了個滿懷。
鳳栖頓時感到一整個陌生但又安心的氣息将她包圍,有些臉紅地說:“帝梧,快放開我。”
此前鳳栖對帝梧的印象還停留在幼兒,他還隻是她的沒有血緣很親近的哥哥,直到今天她才漸漸意識到他們兩個都長大了。
此時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主上,膳食已經備好了是否現在要用膳。”
帝梧對順勢松開了鳳栖,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他們嬉笑打鬧的聲音傳遍整個屋子,同時也傳到天字二号的房間裡,屋子裡用膳的女人聽到鳳栖和帝梧的聲音陷入回憶。
曾幾何時她身邊也有一個看着她鬧看着她笑的人,隻是可惜啊可惜。
随後她仰頭試圖把不聽話的眼淚逼回眼眶。
夜晚,鳳栖和帝梧走在玉祁的街道
鳳栖看着這光彩絢爛的街道稀奇不已,京都的宵禁十分嚴格,很少可以見到這麼多的人潮和帶着帏帽的女子。
鳳栖有些疑惑:“為何玉祁的女子不似京都那樣禁锢的嚴重。”
帝梧說:“因為玉祁盛産玉,而玉卻是十分精貴的物品,唯有戴在女子身上才可展現它的美。并且玉石剛剛挖采出來,其表面大量的灰塵和雜诟則需要女子精細耐心的擦拭,所以這裡的女子相對自由。”
鳳栖若有所思:“是啊,因為玉石是玉祁的經濟來源,這些女子又是玉石買賣不可或缺的環節,所以這些女子有底氣。因此這項做活給予了她們些許的勇氣,讓她們可以短暫的無需拘泥于庭院,要是全大辰的女子都可以向玉祁的女子那樣便好了。
帝梧看着鳳栖目光有些失神,喃喃道:“因為你,大辰會有那麼一天的,隻是,”
鳳栖擡頭問:“怎麼了,帝梧?你在說什麼?”
帝梧這才回神說:“沒什麼,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覺得魏小公子的死另有隐情。”
鳳栖贊同:“敢于開先例讓女子出來做工,我也覺得這魏公是一個有魄力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允許殘害女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家門。”
兩人邊說邊向前走,鳳栖看見前面有很多人圍在一起,這極大激發了她的好奇心拉着帝梧往前去:“帝梧,我們也去看看吧。”
等擠到最前面鳳栖才發現原來是射箭比賽,鳳栖向身邊的人打聽比賽規則和比賽獎品。
旁邊的人說:“就是要在一炷香的時間□□中布條,誰設的布條多誰就是勝利者。”
“那獎品呢?”
“獎品是一個發簪,據說是魏公當初送給魏夫人的定情信物,這個發簪也被稱作‘琴瑟’,寓意男女定情琴瑟和鳴。”
鳳栖聽到這興趣頓時被減輕了很多,想拉着帝梧的手離開;然而帝梧卻來了興趣拽着鳳栖不讓她離開,并叫屬下給自己報名。
鳳栖無奈,隻好随了帝梧的意願。
帝梧雖然常年呆在定國寺看着瘦弱,但他的箭術卻異常厲害。當年主持因為帝梧的卦象請了很厲害的師傅教導帝梧武藝,鳳栖從小就在練武場裡看帝梧射箭。
紅色布條從閣樓飄散下來,帝梧一次三箭齊出,間無虛發。而箭的速度快得隻能讓人看到虛影,在場的人無不感歎帝梧精妙的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