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沉浸在這精妙絕倫的箭術中,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射掉了帝梧剛剛射出的三箭。
帝梧和鳳栖的臉色頓變,同時向後轉想看看這個不速之客到底是誰。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抱歉啊,打擾了諸位的雅興。隻是我看這位公子的箭術高超一時起了比試之心,請各位見諒。”
鳳栖聽到這個聲音感到有些熟悉,等人走到面前眼神震驚,此人竟是當初山下的那個人。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鳳栖拽着帝梧的袖子對帝梧說:“這人就是當初我遇見的那人,此人不簡單,帝梧你要小心點。”
帝梧看着他的眼神微眯,心裡有些驚訝:七皇子怎麼到玉祁來了?他此刻不應該回京嗎?”
帝梧面上不顯,嘴上說: “這位公子,在下正在比賽,因為你打亂了整個節奏。要是在下輸了為夫人赢不了發簪,夫人不高興了,可是在下的罪過了。”
盛冀天笑着說:“那這位公子大可不必擔心了,在下剛剛已經替公子數清楚了,無論有沒有那三箭公子所射中的紅飄帶都是第一。按理說這獎品應當屬于公子,隻是在下也突然來了興趣,想參加比試望公子成全。”
還沒等到帝梧說些什麼,比賽的負責人趕緊出來說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負責人拍拍他那渾圓的肚皮,越多的人來下注的越多,他賺的越多,趕緊吩咐屬下準備弓箭。
帝梧和盛冀天同時站在台上,為了增加難度兩人蒙上雙眼,拉弓準備。
兩人隻能憑借聽覺判斷布條的位置,而台下的人隻能通過他們轉身拿箭的動作判斷他們的射箭情況。
一炷香很快過去了,在最後的時刻盛冀天想要故技重施射掉帝梧的劍。但是帝梧最後一刻确是單箭射出,盛冀天卻射空了兩隻箭。而帝梧最後一支箭卻一下射中了五個紅布條,也因此帝梧拿下最後的勝利。
帝梧和盛冀天從台下走下來,盛冀天對帝梧說:“公子好魄力,在下自愧不如。”
帝梧點點頭:“公子的箭術也着實令在下佩服。”
盛冀天笑着走開了。
等走到無人的時候,盛冀天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對暗衛說:“給我查清楚那個人什麼來頭。”
當初,盛冀天在上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請罪,卻收到另一份聖旨讓他動身去玉祁捉拿鹽稅逃犯。
等到下朝之後皇帝卻秘密的把他帶到禦書房,告訴他讓他此次動身去玉祁時,在玉祁的動靜越大越好。
至于其他就不用他問了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另一邊
鳳栖這時走到帝梧面前:“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帝梧說:“暫時不清楚,回頭我讓屬下查一查。”
這時莊家命人端着托盤過來了,托盤上擺放得正是這次比賽的獎品---發簪。
帝梧剛想把發簪給鳳栖,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們,随後就把發簪收起來,拉着鳳栖就離開。
鳳栖看帝梧這嚴肅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用眼神詢問帝梧發生了什麼。
帝梧搖搖頭示意鳳栖别說話,他察覺到那人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如果交手他沒有把握能完全赢下,唯一慶幸的是那個人現在沒有惡意。
等他們走進客棧帝梧明顯感覺身後那道目光消失了。
随即帝梧在樹下停下,拿出剛剛得來的簪子别在鳳栖的發間,對鳳栖說:“這個簪子是用千年檀木做的,戴在你身上有益于你的身體。雖然現在你已經好多了,但是小七還是不可大意。”
兩人站在樹下感受這份靜谧和美好,而他們上方火紅的木棉花開得熱烈而又絢爛。
樓上,一個女子站在窗戶前看向鳳栖和帝梧。
當她看到帝梧替鳳栖帶上發簪的那一刻,不自覺地擡起雙手摸上了發髻那個粗糙簡陋的發簪,等她在回過神時樓下早已沒有了鳳栖和帝梧的身影,而她卻早已滿臉淚水。
鳳栖躺在床上手裡緊握帝梧剛剛送她的發簪,心緒陳雜。
帝梧對她的感情起初她以為是從小養成哥哥對妹妹的呵護與關心;直到今天晚上的擁抱以及比賽場上的異常,她才突然發現帝梧的感情早已改變。
鳳栖有些發愁,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帝梧。
但她唯一可以明白的是,她對帝梧也有點動心了。
這愛意來的突如其然卻也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