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鳳栖剛出門就被天字二号的人叫住,隻見那人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對鳳栖說:“姑娘,這世上的歡愉終究是一場空,望你不要過多相信一個人。對人的期望越高,你最後所得到的傷害和失望就越大。”
那個女人一襲紅衣,卻一點也不像窗外的木棉花,倒像是快要衰敗的木棉花雖然看着熱烈卻有一股萎靡感揮之不去。
鳳栖聽到這,眼眸微擡,問對面的女生:“哦?聽這話看來前輩經曆頗多啊。”
對面那個女人看着鳳栖說:“放心吧,我隻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給你的忠告,聽不聽在你。”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
鳳栖站在她的背後駐足良久才轉身離開。
帝梧看見鳳栖示意鳳栖過去:“怎麼下來的這麼晚?”
鳳栖坐下用筷子夾起自己想吃的香酥雞放進嘴裡,等咽進肚子裡,鳳栖才慢慢地說:“被二二字間的人給拖住了,我感覺她身上絕對有我想要的東西。”
“既然這樣,我們向店家打聽打聽。”
等兩人用完膳,帝梧和鳳栖走向掌櫃。
帝梧從懷裡掏出一钿錢放在他面前微笑地說:“掌櫃的,向你打聽一點事。”
掌櫃的聽到這話把頭從算盤上擡起頭說:“小人開門做生意的,如果這事傳出起去了還讓小人怎麼做生意。”
帝梧面不改色的又從懷裡掏出錢說:“這回可以說了吧。”
掌櫃的猥瑣的接過錢,笑眯眯地說:“公子想要知道什麼,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帝梧問:“掌櫃的,天子二号房間裡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入住的?”
掌櫃的想了半天回答說:“大概有三四個月了吧,二字号房間的客人雖然包了很長時間,但小人很少見她,她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去,回來了之後也在房裡面不出來。”
鳳栖問:“不出來?她不在你們這用膳嗎?”
掌櫃的先看向帝梧又看向鳳栖說:“小人幾乎都沒有見過她。”
“不過她每次回來小人都是衣衫不整滿是污垢。”
鳳栖和帝梧互相對視,随後帝梧轉頭對掌櫃的說:“好了,沒你的事了。”
帝梧問鳳栖有什麼看法。
鳳栖長歎一口氣說:“不知道,先出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
鳳栖和帝梧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兩人在一個賣面具的攤位上停了下來。
鳳栖對攤位的動物面具挺感興趣,就挑了一個狐狸面具戴在臉上,向着帝梧舉起雙爪還配着“啊嗚”的聲音。
然而鳳栖的眼神突然一轉在角落發現一個人影轉身離去,鳳栖借機抱住帝梧對帝梧說:“帝梧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帝梧一愣,他太過放松了,連被人跟蹤了都沒有察覺出來,随後問鳳栖:“哪個方位,身高長相?”
“從街巷裡面已經離開了,目測一尺七,面相魁梧。”
帝梧拉住鳳栖對她說:“跟我來,我知道他往哪去。”
走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那個人,鳳栖說:“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既然跟蹤我們不離開以後還會出現的。”
轉眼卻看見一個滿臉泥土,衣服破舊的女孩站在巷子拐角,用怯生生的聲音對鳳栖說:“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哥哥。”
鳳栖蹲下身來對女孩說:“你能告訴姐姐你哥哥怎麼了嗎?”
女孩用小手擦着臉上的眼淚對鳳栖說:“哥哥,他,他生病了,我沒有錢給哥哥抓藥,我不想哥哥離開我。”
小女孩越說越傷心,随後抑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鳳栖看着女孩傷心的樣子有些心疼抱住女孩說:“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帶姐姐去找你哥哥,姐姐幫你哥哥抓藥。”
小女孩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謝謝姐姐,哥哥有救了哥哥有救了。”
鳳栖有些納悶的問小女孩:“你為什麼會相信我能救你哥哥?”
小女孩随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姐姐在買面具時我就跟着姐姐了,我喜歡姐姐。”
鳳栖站起身牽着小女孩的手問她:“你可有姓名?”
小女孩仰起頭對鳳栖說:“姐姐我叫朝顔,哥哥叫淩遊。”
“你們的父母呢”
小女孩有些沉默:“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我自小便是和哥哥生活在一起的。”
鳳栖和帝梧被小女孩帶到一個破損的房子,一個八九歲大的男孩躺在草堆上,他的身上還都是一塊一塊已經凝固的鮮血。
鳳栖走到他的身邊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和傷處,診斷出的結果讓鳳栖震驚。
這個男孩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約莫有三十多處,并且其脾胃和髒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從他的傷情來看這個人曾被人緻命毆打過,到底是什麼人才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鳳栖對帝梧說:“我需要熱水和幹淨衣服以及用木闆幫他把骨折的地方固定好,以免錯位。”
帝梧聽到這說:“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小女孩也趕緊說:“姐姐,朝顔這就去燒熱水。”
一個時辰之後
床上的男孩洗去血污終于露出來原本的面容,小男孩睫毛很長眉毛濃厚,皮膚白皙,五官立體,雖然很好看但卻不像是天辰人。
鳳栖壓下自己的疑惑對朝顔說:“不用擔心了,你哥哥已經脫離了危險。”
鳳栖讓小女孩用剩下的熱水清洗自己,她和帝梧就在房間裡等小男孩慢慢醒來。
很快,朝顔還沒洗完,小男孩卻先醒來了。
小男孩一睜眼就看見鳳栖帝梧兩人随即警惕地問:“你們是誰?”
問完還在環顧四周在找朝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