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們的身份比較特殊,她們都是女子。”
魏太守驚得猛然站了起來,驚叫:“什麼?女子怎麼可能能上戰場?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雖然不反對女子外出工作,但是戰場刀劍無眼,又豈非兒戲?”
鳳栖問道:“大人,您說女子上戰場刀劍無眼,怎麼着,換成男子上戰場,刀劍便長眼了,自動避讓,不往他們身上砍了是嗎?”
魏太守被鳳栖的話一噎,随後說道:“女子力氣普遍偏小,武器和盔甲可重達20斤。她們連武器都拿不起來又遑論殺敵,到時候去了也是送命。”
鳳栖聽完他的顧慮說道:“這點請大人放心,這點我們絕對是達到标準,我們對武堂的教學其中一項便是負重訓練,我們的負重一般可達40斤。”
“這點您可以問夫人,她也參與武堂的教學。”
魏太守将目光轉向魏夫人,隻見她默默的點點頭。
“可是……”
他還想在說些什麼,便被鳳栖打斷了。
“大人,您既然鼓勵您城下的女子出來工作,您必然是看到了女子優秀于男生的一面;我相信您勸阻我,是真心為女子的安危考慮,但是我也希望您能夠在相信她們一下,不要因為她們是女性,就直接否定她們另外的可能。”
“我希望您能忽視性别因素,給與她們平等的對待,給她們一次可以選擇的機會;隻要天地廣闊,她們也可以做翺翔于天空的雄鷹,而不是被困于方寸之地,做人取樂玩耍的黃莺;隻要有肥沃的土壤,她們也是茁壯成長的參天大樹,而不是可有可無的裝飾和點綴。”
說完,鳳栖又重新舉起倒滿酒的酒杯,那個勁頭仿佛魏太守不接下酒杯,便不會放下;正如她現在所争取的,沒有不成功,隻有成功。
蟬衣和魏夫人都隻是沉默着,因為她們清楚她說的話有多麼的正确,是她們女子所有人的心聲。
如果有選擇,她們也想像男子那般,行走于天地之間,看遍萬裡山河。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個門都要帶着惟帽,不能在街上逗留太長時間,時間一長便會被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鳳栖和魏太守是一種無聲的對峙。
魏太守将目光轉向夫人,随後又将目光看向鳳栖,最終他無奈的談了口氣,接下鳳栖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魏太守說道:下官同意是同意,但有些話下官還需要和王妃說清楚。”
鳳栖道:“大人,您說?”
“來到之後,她們和新兵一到訓練,我不會因為任何人尋私。此外,她們将和男兵統一訓練,吃飯,睡覺。
她們要注意時刻隐藏自己,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她們的身份。如若不小心被發現,為了大局,我會以軍法處置,以奸細的名義就地斬殺。”
“以上都能接受的話,有好的人選可以告知于我。”
魏夫人覺得有些嚴厲,緊忙開口道:“這……。”
魏太守打斷她:“夫人,你不用再說了,即使你生氣,我也不會改的。”
魏夫人起身還想在說些什麼,鳳栖伸手攔住她:“夫人,您不用再說了,魏太守所說的我全部答應。”
說完,鳳栖對魏太守行了一個大禮:“我替她們謝謝大人,感謝大人提供一個平等的機會。”
魏太守擺擺手,道:“今日也不早了,就到這裡吧,王妃早日回去休息吧。”
夫妻二人将蟬衣和鳳栖送到門口,魏夫人攙扶着鳳栖。
因為太過高興,鳳栖覺得今日的酒格外香甜,就又多喝了幾杯,一不小心便醉了。
蟬衣伸手想要從魏夫人手裡接過鳳栖,這時有一雙手比她伸的更快,一把将鳳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三人一怔,随即順着雙手看向手的主人,佛子帝梧。
回過神來,三人便開始行禮。
帝梧揮揮手,示意三人起身,抱着懷裡的人說道:“我來接她。”
說完便轉身離開。
待二人離去,蟬衣也向魏太守辭别。
魏太守摟着為夫人像院内走去,想起剛才那一幕,不禁感慨,天辰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