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睡得迷迷糊糊林铎民打電話進來,她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多。
“吵醒你了?”林铎民眼見喝酒了,臉上泛着紅紅的酒暈。
秦書打着哈欠坐起來,妙妙聽到動靜也從貓窩裡起來往她懷裡鑽。
“這麼辛苦啊!”秦書打開床頭燈,找了個位置靠起來,問他,“現在往哪去?”
林铎民翻轉了鏡頭給她看看又調回來,“找的代駕回家。晚飯有沒有好好吃?”
秦書點點頭,“去的前天那家,我吃了你的那個套餐,原來你喜歡偏甜的口味。”林铎民笑起來,但是明顯看得出他并不是很舒服。他壓壓酒意,問秦書,“你喝酒麼?”
秦書想想,老實地搖搖頭,就聽林铎民笑起來,“改天我教你。小酌怡情,家裡有好幾支紅酒,你嘗嘗就知道了。”秦書對此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想起來下課時林一偉說的話,不免有些想要體諒他,就說:“以後你工作忙的話,我自己去上課也可以的,你每天下班就跟我待在一起,會不會耽誤你公司的事情?”
“傻孩子。”林铎民頭靠在靠背上,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她這是心疼他了。“正常工作上班時間都能完成。下班要完成的工作是不可避免的,但不是天天都有。偶爾有需要維護和跟進的狀态,才有這種情況。”
秦書點點頭。林铎民又說,“明天如果我起的晚,你起來了就去找我,等會兒我把家裡門鎖的密碼發給你。”秦書想起來他說的周末約會,就點點頭,“明天你好好休息,喝成這樣肯定難受,等我去找你吧!”
林铎民這下是真控制不住笑了,這丫頭真好騙。綠茶一點對她是必殺技。
秦書也傻傻跟着樂:“你笑什麼呀?”
“笑你好騙啊!”林铎民也沒遮掩,“還是要防備我一些,萬一我有什麼壞心思呢?”他見秦書并不理解的樣子,也沒再繼續解釋。甚至是有點不舍地跟她說:“摟着你的小貓咪睡覺吧,明天見。”
臨挂視頻之前,妙妙輕輕地在秦書懷裡“喵”了一聲。這一聲像個精靈似地跑進了林铎民的心裡,加上酒精作祟,整晚都有隻小貓咪在身體裡抓耳撓腮,撓得哪裡都是輕輕的爪子印。弄得他臨近天亮才睡着。他其實并沒有期望秦書真的來找他,電話裡那樣講隻是逗逗她,但這下是真的睡死過去了。直到他感覺房間裡進來人,第一反應是很欣喜的。聽腳步聲他知道是秦書進來了。一方面宿醉後的頭疼實在有點難忍,還有就是,他想吓吓這隻煩惱了他整晚的小貓。于是閉着眼沒動。
“林铎民?”秦書按了密碼進來,确定這裡是林铎民的家。進來之後就是很簡潔的純白裝修,秦書見鞋櫃裡有雙新的女拖,曉得那是給自己留的,就換鞋進門。她在客廳喊了他兩聲,不見回應,就把手裡帶來的早餐放在廚房的餐桌上。估摸着哪間是卧室,她敲敲門又喊他,“林铎民,你在家嗎?”依然沒人回答。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扭動了卧室門的把手,隻露個頭往裡看了一眼,見床上躺着個人,好在被子蓋得很嚴實,并沒有看到什麼不能看的畫面。她松口氣,又輕輕喊他兩聲,見他仍是沒反應,料想睡得很沉,小心地關上門回客廳等他睡醒。
林铎民躺在床上輕輕歎口氣,小貓太乖了,不給他撒嬌的機會。他緩了兩分鐘起床穿上家居服,開門出去。看見秦書背對着他站在廚房裡,仰着頭打開櫃子的門,似乎正在給帶來的早餐找合适的餐具。
腰上環上來一雙結實的手臂,秦書吓了一跳,回過神來身後的人也湊了上來,鼻間撲來他身上的煙酒味。
林铎民感覺秦書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結結巴巴跟他說,“我給你帶了白粥和小菜,要不要吃?”
林铎民心情很好地點點頭,“你吃了沒?”
“吃了的。”林铎民見她耳朵紅得滴血,就笑她,“這麼容易害羞?要習慣啊,我忍不住就想抱你。”說着又緊緊手臂,“真想這樣抱着一整天。”
秦書艱難地從他懷裡轉了個身,入眼見他略帶點黑胡茬的臉,笑起來,“你要不要先去洗漱?酒味有點沖。”
“嫌棄我?”林铎民笑着往她脖間拱過去,頭發紮在她的皮膚上,不痛,但是很癢。秦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林铎民鬧夠了,擡頭理理她亂了的頭發,看她笑得滿面通紅。問她說,“我去洗一下,等會兒咱們爬山去要不要?”
“仙雲山?”秦書盲猜。廣城的名山,秦書周末的時候和同事去過不止一次,山并不陡峭,全山都是坡形的弧度,但占地面積廣,全程爬下來得五六個小時。“你要不要再休息會兒?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那今天在家裡?明天爬山?”林铎民想想也是,他昨天到現在隻睡了一個多小時。就提議說:“可以看會兒電影,打會兒遊戲,下午我休息過來了,咱們去佛城吃飯?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農家菜。”他又想想說:“可以叫上我一個朋友不?”
秦書想想這安排行程還挺滿,“當然可以啊,人多熱鬧。但是我不大會社交,别嫌我給你丢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