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啟豪笑起來,“我跟何慧現在弄這個網咖,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她連我一天拉幾泡屎都知道,哪用得着定位!”
耿洛川被他說笑了,又看林铎民,林铎民喝了口酒不說話。
“你定位秦書了?”伍啟豪站起來,把椅子往他跟前拉了一下,“我看看,怎麼弄的?”
林铎民推了他一把,“我是出于關心!怕她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危險。”
“秦書知道嗎?”耿洛川問他。
林铎民想了想,“不确定,至少目前她沒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我覺得,她應該有點——感覺到。”最明顯的破綻,是他們異地冷戰的時候,不管她是在家還是在公司,他的鮮花和外賣都能精準投送。
耿洛川也拉拉椅子靠過去,問他們,“那如果,你們遇到婆媳難題了,你們怎麼解決?”
伍啟豪說,“不瞞你說,我也是看了你和王月月,才有見父母的打算,早有問題早解決。目前何慧跟我媽還沒見過面。”
“我沒媽。”林铎民攤攤手,“這麼多年都沒出現,估計這輩子都沒戲。”
耿洛川和伍啟豪都咬着煙不說話了,一時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我們回來啦!”何慧跑在最前面,興奮地跑進庭院裡,跟他們說:“不一樣的,那邊兩棟跟這棟風格不一樣。”她們剛才還路過了幾家别人訂的别墅,都是不同的建築造型,而且都是年輕人來聚會,放松精神。
何慧指指伍啟豪,“這棟咱倆住,那邊兩棟我們也分好了。”
伍啟豪手裡拎着酒瓶子,站起來就往裡面走,還笑着說:“那我要巡視一下我的地盤!”何慧也跟着他往裡走。
王月月跟秦書一起走回來,喘着氣笑何慧,“到底腿長占優勢,你怎麼跑那麼快!”
林铎民沖秦書擺擺手,秦書拉了張小椅子過去坐到他旁邊,湊去跟他講他們那棟的格局。耿洛川站起來,去給王月月拿了瓶飲料,問她,“咱們那棟在哪?遠不遠?”王月月接過飲料,指了個大概方位過去給他看,“那兩棟在那裡,挨着的。走過去得個十分鐘的樣子。跟何慧他們這棟隔了兩家。中間那兩家都有人訂了。”
伍啟豪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二樓的圓形大陽台,靠在欄杆上喊他們,“娛樂室有麻将,打不打?”他又很快指着林铎民說:“秦書可以上桌,你不準打也不準當軍師!”
“我被孤立得這麼明顯?”林铎民笑着搖頭,問秦書,“玩不玩?”
“我不是很會。”秦書說:“算了吧,上次打撲克牌就輸得很慘。”
“那更要玩了。有新手保護期。新手的氣運超高的。”林铎民拉着她往裡面走。
耿洛川也喊王月月,“你去玩,我把這些水果和飲料拿進去。”王月月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拿,到底還是幫着他一起,拎了不少吃的東西到二樓的娛樂室。
秦書、何慧、王月月,外加伍啟豪和替補人員耿洛川。伍啟豪還給定了注,不高,但如果赢面大,也是挺可觀的。
秦書開局大利,連赢好幾把。
林铎民往她跟前湊過去看,伍啟豪立馬拿手指他,“你離遠一點!今晚你負責茶水就行!”
耿洛川在學校的時候也知道林铎民會玩牌。林铎民被一緻排擠在外,隻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去翻手機,順便當個茶水生。
耿洛川笑着跟秦書商量,“放兩把水吧,我們都還沒開炮呢!”這幾把王月月輸的多。然而,從他說完這句話開始,秦書一路翻車,何慧赢了好幾把,還跟秦書開玩笑,“我下個月的奶茶錢都夠了,秦書,你悠着點。”
王月月也撈回了本錢還又賺了點。
苦得秦書皺着一張臉,拿着牌在手心裡就差作法了,“天靈靈,地靈靈,這把翻身行不行!”但是一旦開始輸就刹不住了,秦書覺得今天黃曆或許不利于自己發外财。
耿洛川也不忍心她輸得這麼慘,最後見她哈欠連天都嚷着要翻本,笑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賭鬼。”
秦書也笑,“哎呀,輸紅眼了也挺爽的,總幻想還有希望。”
王月月翻翻手機裡的進帳,覺得再打下去就不好意思了,就拉着耿洛川替補,“秦書,你過去休息一會兒,轉轉手氣。讓他來。”
秦書把牌一推趕緊站起來,“好的好的。”
何慧見她跑得飛快,就笑,“去找你老公批點款來,他家底厚,扛得住的。”
秦書沖她皺皺鼻子。
林铎民坐在沙發上,目睹了秦書敗家的全過程。他沖秦書一伸手,秦書就苦着臉撲到他的懷裡去,低低地哀嚎,“我太慘了呀!連家屬都給我貶到沙發上坐冷闆凳,是可忍孰不可忍,快傳我幾套心法,讓我回回血!”
一屋子人都笑起來。
林铎民也笑,想了想湊到她耳朵邊交待了她幾句,秦書半信半疑,“行嗎?”
林铎民一根手指卷着她的發圈,笑,“我看你打了一晚上了,短闆跟長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相信我。”
耿洛川本來就是個替補的,打了幾圈,見秦書笑眯眯地跟林铎民在看手機,知道她沒有往心裡去,又喊她回來接着玩。
秦書臨上牌桌,又确認似地看林铎民,林铎民捏捏她的臉頰,給她鼓勵,“就按我剛才跟你說的打,相信老公!”
“哦喲!”其他幾個人都起哄,“秦書手下留情啊!”
秦書跟着他們一起嘻嘻哈哈地又坐回剛才的位置上。接着幾圈下來,不僅沒有再把把點炮,居然還赢了兩把。秦書坐在牌桌上笑,伸手沖林铎民比了個小愛心。
耿洛川坐在林铎民身邊,看他跟秦書隔空互動。笑着跟他說:“秦書牌品還挺好,我差點以為她要生氣的。”
“不至于,她那個性子很沉得住氣。”林铎民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問他,“你現在,是不是有點不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