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你坐過月子一樣。”ruby取笑她,“羞不羞啊Lucia!”
“我看我家嫂坐過。”Lucia不服氣,還說:“到時候我生孩子也要生到這時候,我不知羞!”
汪姐也被她們逗笑了,一時間就生孩子的話題,辦公室裡展開了熱烈讨論。小劉在一旁不要說參與了,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辦公室門鈴響,ruby靠得近去開門,她驚喜地“哎呀”了一聲,喊秦書,“秦書,快來!你的花!”秦書走過去接收了,是一捧純白的玫瑰花束。
“你男朋友可真浪漫,好大一捧!”Lucia問秦書,“給我抱抱!”她抱着花原地走了幾步迪士尼劇裡的公主步,笑,“感覺自己都升華了!”
汪姐也過來看,聞了聞,“真香!”
大家又開始商量這束花該怎麼擺。擺在工位上的話,花束有點大,會影響正常工作。放在會客的茶幾上又顯得有點突兀。放在茶水間就太埋沒這束花了。秦書跑到茶水間的櫃子裡找出來幾個花瓶,提議把花分開裝到花瓶裡養。
汪姐笑她,“隻要你舍得,我們沒有意見。”
秦書笑呵呵地說:“那有什麼舍不得的。”說幹就幹,幾個人一起把花瓶洗了,又裝了水,圍着桌子把花束拆開,分裝到花瓶裡。汪姐沖秦書使了個眼色,秦書點點頭。
每人分到一瓶白玫瑰,花朵在瓶子裡裝顯得十分嬌媚,濃烈的玫瑰香一時間沁入每個人的心扉。
沒有女人不喜歡花。
“這樣看着也好多啊!”ruby捧着自己插好的玫瑰花回到工位上,去給花瓶騰位置。大朵的玫瑰緊緊圍在一處,像一頂錦簇的帽子戴在花瓶上。
秦書拿了一瓶遞給小劉,“這瓶給你吧,我插的,别嫌不好看啊。”
小劉愣了一下,吃驚地看秦書,秦書沖她笑,“辦公室就咱們幾個人,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我是真心送你的。”
小劉接過去,輕輕說了聲,“謝謝。”
秦書發了信息給林铎民,“我收到花啦!想你哦!”
“勤快點發消息給我,我想知道你都在幹什麼。”林铎民很快回,他這時候正往後廚去吃午飯——已經不叫午飯了,可以叫下午茶。
秦書笑着猶豫了一下,回他,“我還能幹什麼?想你,想你,想你!”
林铎民這次發了語音過來,秦書把音量調小,但還是不放心,走到茶水間裡關上門才敢打開聽。
他說:“我也想你,比你想的更多一點。”
下了班秦書獨自回家,打掃衛生,撸貓追劇。秦書愁晚飯吃什麼的時候,外賣送了清淡的湯面來。秦書晚上睡覺前,給林铎民發了個“晚安”的消息。
他又很快回,“晚安,秦書。”
秦書第二天起床,看到了淩晨兩點多林铎民發來的消息,“我剛應酬完準備回家,明天早點還要出發,接不了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
秦書很快适應了這種節奏的日常,她也開始試着擺脫自己中規中矩的心态,随時給林铎民發自己的日常動态和碎碎念,他有時候回得很及時,有時即使回得晚,也會照顧到她當時的情緒。但每天至少一通視頻電話,是林铎民給他自己的最低保障。
秦書這天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張煙的電話。張煙說,“明天晚上要空出來啊!我要擺酒。”
“啊?”秦書問她,“結婚喜酒?怎麼這麼倉促?”
張煙說,“剛定下來。在國内不辦酒了,去韓國辦,明天就是簡單地請一下我這邊的親朋好友。”
秦書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問了張煙時間和地點,“我一定到。”
下班後,秦書往張煙說好的飯店裡去。
快到飯店門口才發消息告訴林铎民,“今天韓語班的一個同學辦酒宴,不是那麼正式的結婚酒,我會晚點回家。”她之前沒有跟他說,是怕他硬要擠出時間一起來,并不是不想他來,她不想他太累。
林铎民沒回。
到了平時送外賣的點,餐廳有人打電話來确認,“秦小姐,今天晚上想要吃什麼?”秦書說了今天不回去,餐廳又順便确認了明早的餐。
秦書到張煙訂的宴廳時,大廳裡已經好多人了。
秦書在外面登記了禮金進去。張煙的家人都在廣城工作,因此也好組織起來。李明素早就到了,居然也沒有帶男朋友。
張煙看到秦書進來,就拉着秦書給她安排了位置。桌子很大,一次能坐二十來個人,他們這間廳裡有六張這樣大的桌子,都坐滿了。
李明素跟别人換了位置挨着秦書坐,兩人都感歎,張煙的人脈真多!
秦書看到跟自己挨着坐一起的男孩子面相不像是中國人,果然,就聽到他跟旁邊挨着的幾個人用韓語在聊天。
李明素笑着低低問秦書,“能聽懂嗎?”秦書說,“聽個八□□九。”倆人就湊到一處裝作不在意去練聽力。
大廳裡人多,說話聲音雜。崔在拿着話筒示意大家都安靜,然後說:“謝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這個酒宴。我們下周回韓國去辦婚禮,所以這裡就簡陋了一點,不要客氣!”
張煙拽他,“是不要見怪!”崔在明顯是緊張了,趕緊改正,“不要見怪!”
滿屋子的人都笑起來。又有好事的讓他們講戀愛經過,氣氛越來越熱鬧。張煙連禮服都沒穿,穿的是日常的黑色西裝,裡面穿了緊身的裙子和馬丁靴。崔在穿的還是上班時候的通勤西服套裝。但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作僞。秦書也發自内心替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