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笑着去吻她,“我也愛你,秦書。”他沒敢太放肆,輕輕親了幾下停止,跟她強調,“我愛你,永遠比你愛我,多那麼一點。”
秦書臉紅紅看着他,他笑着遮住她的眼睛,“說多少次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門口有人敲門,林铎民坐回原來的位置,順手把手機撿回來遞給秦書。
東哥探頭進來看,不敢确定自己來的是不是時候。
林铎民好笑地問他,“有事?”
東哥笑着給秦書打了招呼,回答林铎民,“外地要送的禮都已經跟着車走了,本地的禮還是我們去送?”
林铎民想了想,點頭,“你親自去。晚上于桂的郭總在乾雅山居定了包間,把吳哥和老崔都叫上。”
“你也去吧?你不去,我們幾個可撐不起那麼大排面。”東哥撓頭。
林铎民笑着看了秦書一眼,秦書新開了一把遊戲,頭都沒擡。
他說:“去。”他扭頭又問東哥,“你那房款籌備得怎麼樣了?”
東哥笑着說:“我昨天下班早,回去相親了。上來就問我在哪買房?氣死我了!不如嫁個房産中介算了,人還沒怎麼看就問車問房!”
林铎民笑他,“你沒給人家說,正在準備買?幹脆帶着她一起去看房,相中哪個買哪個。”
“我沒當場走人已經是給面子了。我大姨介紹的,不好弄的太難看。”他拿出手機,把自己相中的一個樓盤給林铎民看,“就這個,兩室的,當婚房也夠了。我爸媽貼一點,我自己今年托你的福,業務漂亮得很!付個首付沒問題。”
林铎民點點頭,“有計劃就行。到時候結婚我給你随個大的。”
東哥趕緊說:“你那車到時候給我當婚車,定了啊!”
林铎民笑他,“你先找着對象,咱們再商量婚禮。”
等東哥出去了,林铎民邊看手邊的文件,邊說秦書,“咱們有空也出去轉轉,看個好的樓盤,買套當婚房。”
秦書聽到裝作沒聽到。林铎民堅持要問到答案,拿手去擋她的手機屏幕。
秦書打不了遊戲,煩他,“不用買,你現在住的那套就行。”
林铎民不贊成,“婚房肯定要新的。不要那個。”
“那你看着辦吧,我不挑,怎麼樣都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沒說出來,改口跟林铎民強調,“三年呢,這才過了幾個月,不要着急。”
林铎民不說話了,再說怕延長“刑期”。
秦書在他的身邊陪着,他覺得自己工作都有幹勁,跟昨天那半死不活的狀态比,自己都覺得,今天簡直像打了雞血一樣,渾身用不完的勁兒。
中午的時候,讓平哥開車來把那一堆盲盒拉回家裡,兩人在後廚吃的大鍋飯。吃了午飯,秦書照例躺到沙發上睡午覺,林铎民也沒喊她,一覺睡到快下班。
秦書睡醒的時候,看到林铎民背對她,正在電腦上看文件。
秦書躺着沒動,裹着毯子緩解起床氣。林铎民不經意地回頭,兩個人四目相對。
林铎民把椅子滑到她跟前,吻她,“睡醒了?”
秦書問他,“幾點了?”
林铎民笑,“馬上到下班時間了,等會兒我送你回家,晚上我有應酬。”
秦書點頭,坐起來撲到他懷裡,“我明天不來了,行不行?我想去逛市場。”
林铎民很享受秦書的投懷送抱,但又怕她動作大肋骨疼,輕輕摟着她笑,“那你逛完了來,你在我身邊,我上班心情都不一樣。”
秦書想了想,“行吧,也許我逛一天呢。”
林铎民笑着去親她,“不許逛一天!最多逛到中午,下午來辦公室睡覺也行!”
“家裡睡的舒服,總在你辦公室睡,别人會說的!”秦書不樂意,“我要回家睡。等我睡醒你都下班啦,我還來幹什麼。”
林铎民又想起“犬系,粘人”來了,懲罰似地去親她,秦書倒是沒掙紮,被他狠狠親了幾口。
林铎民怕牽扯到她的肋骨,深呼吸,強迫自己停下,說她,“那你上午來,下午去逛街、睡覺。”他使出殺手锏,使出“綠茶”技能,摟着秦書說:“我都已經聽話不回家了,不能再這麼折磨我。你不來,那我也不上班了,讓他們瞎忙去。”
秦書被他氣笑了,“你這是耍賴!”但到底是妥協了,“那我上午來吧,吃了午飯我要回去睡覺。”
林铎民點頭,“乖糖糖。”他站起來,把電腦關了,沖秦書擺頭,“走吧,送你回家。晚上我應酬完給你發信息報備。”
這一送,就送到了樓上家門口。
秦書按了密碼,回身擋住想要跟進去的林铎民,“你不準進!”
林铎民笑,“總得給個刑期?什麼時候我能回來?明天?”
秦書笑眯眯地說:“我今晚會慎重考慮這個問題的,想好了告訴你。”然後毫不留情,當着他的面關上門。
林铎民笑笑,摸摸鼻子,去等電梯。
飯局就沒有結束早的,這一喝就喝到了後半夜。
于桂的郭總,是個愛玩的,拉着他們一攤人又去夜店續攤兒。開了個包間,叫了七八個陪唱,一群人樂不思蜀。
林铎民以前玩的花,但不是在這上面,他對這種聲色場合向來也不熱衷。很自覺地沒在這上面耗費精神,自己遠遠地坐着喝酒。有個陪唱早就盯上他了,見他落了單,端着酒杯往他跟前湊。
林铎民本來還很高興地在看東哥唱歌,摟着個陪唱,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看到化着濃妝的女人往自己跟前湊,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嘴角還是笑着的,但就是讓人看了害怕。
“林總,郭總讓我來陪你。”女陪唱感覺到自己說話都打哆嗦。
“不需要,去那邊哄郭總開心。”林铎民擡擡下巴。
女陪唱沒聽他說完話就趕緊轉身走了。林铎民自己喝了幾口酒,突然就覺得沒意思透了,還不如回家陪秦書——哦,現在被攆出來了,回她那裡睡覺也挺好。他起身推開門出去,外面比包間裡更吵,從二樓走廊看樓下大廳,卡座裡坐滿了人,音樂聲大得震耳朵。
林铎民往洗手間去,在洗臉池前用冷水洗了把臉。
任飛揚從外面走過來,身後跟着原野,他正認真地跟原野說着什麼。
見到林铎民,本來沒想打招呼,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又拐回來,問他,“秦書知道你出來玩嗎?”
原野也早就看到林铎民了,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來在安省的泉城,秦書和他在路邊接吻的畫面。
林铎民看了任飛揚一眼,這種遊手好閑的二世祖,他向來不放在眼裡。而且任飛揚明顯是喝了不少酒,林铎民更加沒有了搭理他的心情,他最煩醉鬼。
林铎民洗了臉轉身就走。任飛揚攔住他,皺起眉毛滿臉的戾氣,“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