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裡的小灑急瘋了:“宿主,你先别管你跟朱雀誰罵人更厲害了,我們還要做任務的啊!”
經過小灑提醒,禾溪反應過來此行的意圖,連忙去看朱雀。
被人拆家的朱雀原本是十分憤怒,華麗出場後被人忽視的憤怒程度更是直線上升,眼看就要超級黑化眼睛噴火。
“你們竟然敢——”
禾溪見狀,暗道一聲不好。
趕在朱雀噴火燒死他們之前,禾溪非常有求生欲地給它順毛:“啊,全修仙界最漂亮最美麗最無敵最強大的朱雀大人!”
正欲噴火的朱雀一滞:?
好純正的彩虹屁。
禾溪趁熱打鐵,以一種詠歎的語調說道:“您是如此美麗,如此耀眼,請您不要生氣,原諒我們剛才小小的冒犯。”
“其實我們隻是從未見過如您一般美麗迷人的靈獸,被您的身形深深迷住,所以想用一些獨特的方式吸引您的注意。”
朱雀:靠拆家來吸引它注意,這方式确實很獨特。
獨特得甚至有點過頭了。
朱雀性情高傲,明明心裡對禾溪的彩虹屁受用得很,表面卻還是嘴硬。
“油嘴滑舌的修士,别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禾溪見它态度略有軟化,乘勝追擊:“嗨呀,像您這樣高貴溫柔美麗大方的靈獸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隻是作為被您折服的卑微人族,我由衷地希望您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朱雀冷哼一聲,傲嬌地别過頭。
禾溪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誇,旁邊的裴谕已經接過她的話茬。
“朱雀大人,您的強大屬實是我們平生所見之最,讓我們深深拜服,就連秘境裡其他三方靈獸也無法與您相比。”
裴谕真誠道:“您是這世間最強大的靈獸。”
朱雀無比冷豔高貴:“那當然,我可是最厲害的。”
蕭韶歌嗓音溫和,接力道:“不僅如此,您美麗的羽翼在整個修仙界中是獨一無二的,您的羽翼遠比太陽耀眼,就連朝霞也不及您羽翼絢麗的萬分之一。”
江煉也順勢加入了朱雀誇誇隊:“朱雀,大人,您真的,很漂亮。”
這話雖然沒有華麗的辭藻,但發自内心,勝在真誠,明顯不是恭維之詞。
衆人一人一句,彩虹屁不要錢地往外蹦,将憤怒的朱雀誇得不知所以。
朱雀:好、好像這群人也不是那麼讨厭嘛。
它被誇得膨脹,最後目光落到在場中唯一沒有開口的顧寒宵身上。
禾溪也順着它的視線,看到了不說話的顧寒宵。
她有點擔心師兄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正想開口,結果就見顧寒宵冷着臉,跟個莫得感情的誇獎機器似的開口。
“朱雀大人您英明神武,天下無雙,舉世無二,無論是您的美麗還是強大都足以讓所有人為您神魂傾倒。”
正要救場的禾溪一頓,感慨:“看不出來,大師兄這麼會說話。”
蕭韶歌一眼看出真相:“因為靈犀在教他。”
就憑顧寒宵那個隻有劍法和打架的劍修腦袋,給他八百年也絕對說不出這種彩虹屁。
還以為大師兄深藏不露的禾溪:打擾了。
衆人連連誇贊,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堆。糖衣炮彈攻勢猛烈,朱雀輕哼一聲,拍拍翅膀落回了鳥窩中。
它仰起頭:“罷了,見你們如此誠實,我就大發慈悲不與你們計較了。”
禾溪暗中松了口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番連環彩虹屁吹下來,就算是塊玄鐵也得給他們吹穿了。
朱雀開門見山:“你們是想來取四方之匙的吧。”
禾溪一下精神,熱絡問:“沒錯,請問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很簡單。”朱雀說,“你們想辦法讓我睡着,我就把鑰匙送給你們。”
聽到朱雀的要求,衆人不由疑惑:“睡着?”
朱雀點了點頭。
“兩百年前我創造這個小秘境并築巢于此,本來待得好好的,結果一百年前秘境外來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天天弄出動靜影響我休息。”
想起那段被噪音打擾的生活,它開始罵罵咧咧:“吵吵吵天天就知道吵,鬼喊鬼叫跟要死似的,我想送它去投胎結果抓不到那個鬼東西。”
“我就想好好睡個覺,結果被它吵一百年了都沒能閉眼!”
說到最後,朱雀咬牙切齒:“不過你們今天來了,那個東西也消失了,總算是還了我一片耳根清淨。”
禾溪發問:“既然噪音已除,那您為何還需要我們幫您睡着?”
“因為我太久沒睡,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入睡了。”朱雀恨恨。
衆人恍然。
難怪朱雀的脾氣這麼差,原來是長期失眠受噪音幹擾睡不好。
禾溪穿書前也有過失眠的日子,晚上睡不好導緻精神狀态差不說,情緒也很不穩定,每天煩躁得恨不得創死全世界。
睡眠質量差真是太要命了。
被失眠的刀紮過,禾溪很能理解朱雀的暴躁,隻是她有幾分好奇,那個吵到朱雀睡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他們又是怎麼把那個東西趕走的?
禾溪想不明白,她就在崖上坐了一會,啥也沒幹,後面就被卷進來了。
或許是跳崖的顧寒宵和裴谕發現了什麼。
于是禾溪轉頭問道:“師兄,大哥,你們之前下來有什麼發現嗎?”
猜到那個讓朱雀睡不着的東西是血團的裴谕眼都不眨地扯謊:“我什麼都沒看到。”
顧寒宵擰眉:“我也沒有。”
那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一時找不到答案,禾溪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反正他們見到朱雀就行。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怎麼讓朱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