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軍,您不是與我玩笑吧!”穆武不可置信。
裴之意坐在案前:“如今邊境形勢嚴峻,我哪有閑心與你玩笑。”
穆武單膝下跪作揖到:“末将隻是沒想到能的少将軍信任至此!”
裴之意向前欠了欠身子,看着穆武說:“穆将軍,此事并不容易,永州剛剛經過一場戰亂,城中屋舍街道都需重新修繕,百姓更是需要一位善于調動情緒的人來疏解恐懼之情,穆将軍此前在采石場,能夠在短短數月時間說服衆人豁出性命随你護駕從軍,想必定是有些本事的,穆将軍,我是對你寄予厚望的。”
穆武聞言紅了眼眶:“少将軍如此肺腑之言,末将定然不會辜負少将軍,定會重振永州,不負少将軍信任!”
裴之意點點頭:“穆将軍,我信你。”
我信你,簡單的三個字,卻能激起穆武心底的鬥志。
這下事情基本已周全,裴之意重新踏上回西北的路程,彭坤拿着一封并不薄的書信遞給裴之意道:“趙遲陽查到韓生身世,都在這裡了。”
裴之意接過來,眉頭随着閱讀進程越鎖越深。
“這上面說韓生的母親是被先帝所害。韓生母親貌美,二十年前,先帝外出是喝醉了酒,玷污了韓生的母親,他父親讨要說法未成反而被殺了,先帝為了遮掩此事,将韓生母親也秘密處死,韓生入宮,恐怕是為了報仇。”裴之意将信中所寫告訴彭坤彭玉。
裴之意繼續說:“信中還說,韓生怕是已經逃到西北邊境,之前逃走的王明川似乎也是被他的人秘密護送到了華國,還好陛下察覺王明川出逃帶有大安布防圖,早已重新調整,可是部隊調度需要時間,我們韓還是要小心。”
***
西北軍營處,裴恒坐在案前處理軍務,手下副将焦殊走進來,地上一封密信。
裴恒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雖然頭發和胡子都有些花白,但是眼神卻依舊堅毅有神,健碩的身形,有些皺紋卻鋒芒必露的臉龐,昭示着他年輕時俊逸的容貌。
“臻臻馬上就要回來了!”裴恒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是啊,少将軍此去快有一年,大将軍日夜牽挂,如今終于是要回來了!”焦殊也很是高興的說。
裴恒長舒一口氣:“京中險惡,臻臻跟我在軍中長大,我隻怕她應付不過來,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正說着,賬外哨兵進來禀報:“主帥!外面來了一堆人馬,為首的是個瘦弱的男子,他說他是少将軍的幕僚,還拿着少将軍的信物。”
裴恒好奇的放下手中軍報,起身說:“我去看看。”
裴恒帶着焦殊圍着趙遲陽轉了好幾圈,一邊轉一邊皺着眉頭摸下巴,過了許久,趙遲陽隻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極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大将軍是…有何疑問?”
裴恒疑惑的說:“臻臻來信同我說過,可是我始終不明白,她為何看上你?”
“看上我?”趙遲陽瞪圓了眼睛。
裴恒馬上改口:“看上你讓你做她的幕僚!你這瘦弱模樣,她可有掰斷過你的胳膊?!”
趙遲陽聞言抖了三抖:“謝大将軍關心!少将軍待我很好!”
裴恒點點頭不在說什麼,吩咐道:“給趙軍師單獨一個大帳,叫人在裡面多放兩個火盆!”
趙遲陽知道裴恒看出他畏寒,西北風大,所以才會有此安排,故感激道:“多謝大将軍體恤!”
來到帳中,趙遲陽問青川:“裴之意走到哪裡了?”
青川答道:“回主子,最新消息,少将軍已經處理完永州一切事務,三日後便可抵達西北大營。”
趙遲陽坐下來說:“以後不要叫我主子,就叫我臻陽山人。”
青川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什麼?臻陽山人是什麼東西!”
趙遲陽像沒看見青川的反應一樣:“就是你想的那個臻陽,我們如今已經在烏孫家的眼皮底下了,自然是得有個别稱,趙遲陽是在大安皇城的時候了,再說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少将軍幕僚!自然得取個響亮點的名号!”
青川雖然不理解,但是依舊選擇尊重,趙遲陽想了想又說:“吩咐下去,将軍中來了個臻陽山人的事傳出去,最好是傳到烏孫計和烏孫離的耳朵裡去,這麼多年了,我們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