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遲疑道:“我睡覺很乖的。”
雲清也繼續瞧着他,嘴角含笑:“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墨白惬意的甩着尾巴,半眯着眼道:“不過今晚我不在這裡睡,我要回家拿點東西。”
雲清也起身往外走:“随你。”
門外,雲風見雲清也出來,急忙走上前,悄悄給她使眼色:“小姐,二小姐來了。”
雲清也此時人美心情爽,腳步一轉,推開書房的門,揚聲道:“稀客啊,你怎麼過來了?”
“這麼高興,墨白沒事了?”雲霓裳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磕,聲音不重,卻暗含警告。
雲清也沒當回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你怎麼知道?”
“二皇子在路上強搶靈獸,被人廢了一隻手,”雲霓裳瞧着她,沒什麼表情,“你做的?”
“不是。”雲清也搖頭。
她可沒說謊,二皇子被廢那是他自作自受,貪心不足蛇吞象,活該被人廢了,至于這始作俑者嘛。
雲清也笑笑,靠在椅子上沒個正型:“你知道嗎?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你這麼關心二皇子幹什麼?”
雲霓裳沒好氣的瞪着她:“誰關心他了,我那是關心你好不好?”
“關心我?”雲清也不解,“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不過是趁亂拿了點東西罷了。”
“你可知那黑豹的主人是誰?”雲霓裳雙臂撐在桌子上,示意她湊過來,“那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無影——合體期風系修煉者。”
“這合體期是什麼爛大街的等級嗎?雲清也皺眉,“怎麼是個人就這麼厲害。”
“最近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各個勢力都在暗中較勁,”雲霓裳歎氣,望向窗外的雙眸中暗含落寞,“也不知道雲家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雲清也挑眉,輕笑一聲。
雲霓裳看過來,不解皺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雲清也幹咳一聲,正色道:“雲家自然要挺過去的。”
要是真挺不過去,這小古闆不得哭死?
雲霓裳聞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怎麼說?”
“雲家的動蕩是因為皇室不穩,要想雲家徹底從這場動亂中摘除,就得由明轉暗,”雲清也咬着糕點,含糊道:“等這一陣動亂過去,我們再由暗轉明。”
雲霓裳蹩眉思考一會,忽然洩氣道:“你說的輕巧,隻是現在的雲家被各方勢力盯得死死的,要由明轉暗談何容易?”
“現在的雲家當然不容易動,”雲清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要是屬于你的雲家呢?”
雲霓裳一怔:“你,你的意思是……”
“别忘了,雲家的話語權可從來都是掌握在女人手裡。”
雲清也點到為止,起身把老祖宗留下的那本書從懷裡掏出來,随手丢在桌子上。
雲霓裳尚未從剛剛的話中醒來,看到桌子上的破爛書,下意識皺眉:“這是什麼?”
“你家老祖宗留下的緻富小秘訣,”雲清也揉揉眉頭,“記得看之前清清腦子,這玩意太洗腦了。”
“洗腦是什麼?”雲霓裳咬唇,輕聲問:“是,什麼邪術不成?”
她家那位祖宗什麼東西都沾點,會點邪術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沒什麼。”雲清也懶得解釋,随口敷衍道:“我說錯了。”
雲霓裳又要追問,雲清也頭疼的“哎呦”一聲:“不行了,我得回去歇會。”
她這麼說,雲霓裳自然不好意思追問,隻是道:“那你好好歇息,這本書你可看過?”
雲清也指指腦子:“都在這了。”
不等雲霓裳在說什麼,她推門而出,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剛剛,她隐約觸摸到了元嬰期的屏障,得趕緊回去瞧瞧什麼問題。
至于那本書,她早已在腦海裡把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
雖然對她來說,那就本廢話連篇的自戀日記,但想必憑借雲霓裳的天分,從裡面悟出點其他的也說不準。
推門而入,床上已經沒了墨白的身影,隻是在她枕頭旁邊放着幾枚果子,正散發着濃郁的香味。
雲清也挑眉,盤腿坐在床上,撐着下巴把玩着幾枚果子。
這果子中蘊含着濃郁的靈氣,一看便知并非凡品,在果子下面還壓着張紙,上面寫了幾個潇灑的大字:食用可突破元嬰期。
看來是墨白留下的,雲清也眉眼間笑意更甚,一連吃下幾枚果子,待經脈内充滿靈氣,閉眼開始專心突破。
而此時的玄月森林,墨白一席紅衣,冷眼瞧着圍堵他的黑衣人們。
“我家主子有請,”為首的黑衣人嗓音沙啞,“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