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在景行的胸膛,楚靈隻覺得自己的後腰痛得似要折斷一般,“嗚......你再這樣折騰下去,怕我的命也要斷送在今天了......”
景行的聲音卻越發溫柔,迷蒙中,景行道:“本王怎麼舍得呢......”
......
房門外,府門外傳話的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來,卻被管家一把攔下:“出了什麼事這麼沒有規矩!”
家丁見是秦管家,這才忙不疊的作了個揖,向管家賠着笑臉道:“是宮裡來人了,說是太醫院給王爺新配的藥,特遣了人送過來的。”
秦觀略帶渾濁的目光沒有半分波瀾,目光似是無意一般瞥了眼身後又是緊閉的房門,面無表情道:
“知道了,下次再有天大的事也不可如此沒有規矩,若是被王爺看到你今日這幅樣子,必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秦觀難得願意出言提點幾句,那家丁也是個機靈的,聽出管家是在出言提點自己,連帶着臉上的笑都深了不少。
“是是是,都是奴才不知分寸,還要多謝管家提點!隻不過,依您看,此事是否要禀告王爺呢?”
秦觀的目光涼涼掃過人,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清了清喉嚨,一字一句地緩緩道,“王爺和王妃娘娘眼下正有要緊事在辦,不得打擾,至于......”
秦管家看了看一臉谄媚而笑的家丁,接口道:“我去就是了。”
門外的這一番動作,并沒有逃過楚靈的耳朵。
她本就是習武之人,五識之感都要靈敏于常人,是以方才房門外的動靜,她基本上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
于是,楚靈眼睛一轉,忙向景行道:“哈,王爺,外頭好像出了什麼要緊事呢,您應該去看看才是。”
“有什麼事,管家自會料理。”景行的動作并沒有停。
“可若是管家處理不了呢,王爺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因為這等微末小事,就耽擱了正事啊。”
景行不語。
楚靈又道:“王爺,我覺得你應該出去看一下......”
這一次,楚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行捂住了嘴。略顯昏暗的光線下,景行的笑顯得意味深長:“阿靈,你真的很吵。”
接下來的事,楚靈就再說不出話了,全身酸軟自也沒有反抗的力氣。這般的翻雲覆雨之後,景行滿足的披衣起身了,隻餘下精疲力竭的楚靈癱倒在床榻上,整個人像散架了一樣。
渾身酸痛的動彈不得,楚靈隻能用目光看着景行一臉滿意的穿好衣裳,臨出門前道了句:“本王去瞧瞧到底是什麼事。”
楚靈此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眼皮沉重得好像下一刻就能睡過去了,甚至于她連起身擦洗的力氣也沒有了,就着濃重的疲倦,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是足足一天。
直至天色漸暗,到了黃昏時分,楚靈這才從睡夢中悠悠醒轉,一天一夜的疲乏終于得到了緩解,渾身從頭到腳都舒展開了,身上的酸痛也消退了,除了......
嗯......有些地方還痛着之外,其餘的精神,倒的确是消緩了不少。
下意識一掀身上蓋着的被子,卻發現身上蓋着的好像是自己常用的錦被,心中有些疑惑,正要定神去看,卻率先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了過來。
乍一下睜開眼睛,楚靈還不能适應房中的光線,待勉強适應和燈火,這才看清了來人正是白榆。
見楚靈醒了,白榆的面上不自覺便透出一絲欣喜,上前蹲在楚靈身邊,眉眼中都是關切。
“主子,您終于醒了,你可是足足睡了一天呢。”
足足一天?楚靈一時間也愣了,下意識去看窗外,卻見外面沒有半分光線透進來,此刻楚靈腦中尚還是發懵的,便将目光投向了白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白榆扶着楚靈坐起來,又貼心的在她腰後塞了一個軟枕,一邊道:“馬上就酉時了呢,太陽都落山了。”
這下楚靈也愣住了,睡夢中她自己感覺也不過就是睡了一兩個時辰,怎麼實際看來竟有這久!
“我竟然真的睡了一整天?”
喉嚨幹澀發癢,楚靈正想要讓白榆倒杯水來,下一刻白榆便将一杯溫水遞給了楚靈,笑道:
“可不是嗎,主子今日好睡,王爺來看了您兩次,見您一直睡着,便吩咐了不許吵着您。所以奴婢這才和桑竹姑娘一起取了您素日用的錦被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