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想知道什麼時候你回來剛好能喝上溫度合适的安神湯。”
白岫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氣笑:“我還真是犯賤,自作多情。”
“事到如今,我居然還給你解釋那麼多。”
“我就應該馬上走,消失在你的視野裡,與你再也不見!”
白岫話說完,一把将江複淮的手甩開,她抹了抹不存在的淚,然後強行揉紅眼眶,然後憤然離去。
【太好笑了吧?主播光打雷不下雨啊。】
【沒事,雷都不打。主播的眼還是自己揉紅的。】
【沒有真正的感情不行啊,這演技也太差了。】
【主播的演技差不差不要緊,隻要江複淮吃她那套就行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呗。】
直播間觀衆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
但是白岫卻看得清清楚楚,直播間的熱度并沒有上漲多少,照這個形式下去,别說D級評價,就是D負評級,她可能也達不到。
白岫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她進了屋開始收拾包袱。
将江複淮近些日子送來的衣服、首飾盡數裝進包袱後,準備離開。
他一邊生氣一邊收拾,衣服纏在一起,根本就疊不好。
白岫疊着疊着徒生出一股悶氣,憤憤地将衣服扯了扯,然後狠狠地扔在床上。
她坐在床邊,竟然抹起了眼淚。
這個D評級也太難達到了吧?
她真的能成功活過D級嗎?白岫看着差了一截的進度條,皺緊眉頭,周身萦繞着一股悲傷的氣息。
江複淮沒有搭理江複臨的病情,而是跟了過去。
他看見下人都被白岫趕出來,站在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主要是他不太會哄人,也不想挨白岫的罵。
過了許久,他聽見屋裡沒有動靜,想着白岫應該冷靜下來,才推門而入。
“滾啊!——”
“啪!”地一聲脆響,一盞茶杯應聲碎在江複淮腳邊。“誰允許你進來了!”
這個女人居然敢對他使臉色?!
江複淮聞言怒極擡頭,瞧見白岫背對着門口,并不知道來人是誰。
她肩膀微微聳動,聲音哽咽動人,似乎是在哭。
唉~
江複淮一時心軟,還是走了過去。
他的折扇輕輕搭上白岫的肩膀,白岫轉身,看向江複淮裝作微微震驚的樣子。
看樣子她好像也沒有意料到江複淮會來哄她。
她失望地閉上眼,轉身将櫃子裡的方子和醫書、密語一股腦丢進他的懷裡。
“給你,都給你!”
“這是我爹頭疼時候用的家傳方子。”
“這是我托下人買的醫書,想着把方子改改再用。”
“這些,這些,還有這張,都是我從江複臨那裡問出來的東西!”
“你說我向下人打聽你的行蹤。”
“我還不是想你,惦記你,想趕緊把消息透露給你?”
白岫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江複淮:“現在我明白,二公子高貴,不是我等庶民能招惹的。這錢我也不問你要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倆兩不相欠。”
話說着,她背起包袱,轉身就往門外走。
“站住!”
“站住!”
“誰允許你離開了!”江複淮轉身,兩步并作一步追到白岫,一把将她抱進懷裡。
他低聲自責道:“别生氣了,是我的錯。”
“我這些日子,被外面的事弄得心煩意亂,實在沒精力去辨别這些。這才輕信了别人的話,傷了你的心。”
“我向你賠罪。”
白岫沒說話,她也沒再往外走,隻是靠在江複淮的懷裡,身體輕微的抖動,在憋笑。
不行,她不能笑。
隻有真情實感,才能獲得優質評級。
白岫強忍着,隻是肢體動作,似乎已經在向江複淮發出信号:我原諒你了。
白岫别扭地捶了下江複淮,悶聲:“那你說怎麼辦?”
江複淮緊緊抱住白岫,沉思片刻:“我名下的鋪子,最近出了款新樣式的簪子,回頭我給你拿幾樣過來,你挑挑?”
“那我要都喜歡呢?”
江複淮低聲輕笑:“這還不好說?都是你的。”
白岫裝作開心但是又不開心的模樣,陰陽怪氣:“我可不敢拿二公子的東西,誰知道二公子又讓我|幹什麼?”
江複淮緊了緊對白岫的禁锢,悶聲道:“我能讓你幹什麼?隻是那地宮的秘密,你還得多費費心”
白岫又開始不願意:“行啊,但是我先說好,我可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臉。又醜又惡心,看了晚上都要做噩夢。”
江複淮想了一會兒:“那就買個屏風,以後隻準他在屏風後面答複你。若是要見你,必須要戴惟帽。”
白岫心中暗喜,卻還是得寸進尺:“哦,那失魂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