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怎麼從霍格沃茨出來然後找到我的病房的?”奧蒂莉亞納悶地問。
“鄧布利多校長批準後,海格送我們來的。至于你的病房,是我媽媽告訴我的。”芬妮解釋說,“我媽媽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不過是專門負責處理魔法造成的外傷的。”
“還有奧蒂莉亞,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呢?”芬妮眼巴巴問。
“應該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吧。”奧蒂莉亞不确定地說。
“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沒來看你嗎?”
“我還沒告訴他們,我前些天情況不太好,今天我就寫信給他們。”奧蒂莉亞摸了摸坐在窗邊的泡芙。泡芙已經長大了不少,身上的絨毛也褪得差不多了,圓滾滾的像一個雪白抱枕。
奧蒂莉亞随後又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雖然她的身體逐漸恢複,但她沒有等到她的父母來探望她。她心裡有點失落,但想到他們可能在出差便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奧蒂莉亞返校的那天,鄧布利多校長在信裡告訴她會有人來接她。她之前來到聖芒戈的時候也是海格送的她,她坐在他那輛奇特的飛天摩托上一路飛馳過來,别說體驗很新奇。
臨近聖誕節,天氣愈發寒冷。奧蒂莉亞今天穿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圍着一條棕色的圍巾。那是兩天前外婆在外地旅行時看到寄給她的,柔軟又溫暖。她站在醫院一樓的玻璃連廊裡望着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一個人等着人來接她。
“應該還是海格吧?”奧蒂莉亞心想,但随即打了個寒顫。今天的氣溫實在是太低了,她一點都不想再坐在飛天摩托車上迎風飛行,她真的會被凍成一個冰坨的。
她雙手撐在窗戶上,心裡默默盤算着,如果今天真的還是海格,她要求求他用其他的交通工具,她覺得那種普通的麻瓜汽車就很好。
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醫院花園的入口,瘦削高挑,他那一頭沒有好好打理過的黑色頭發在寒風中更顯淩亂。
奧蒂莉亞不由緩緩睜大了眼睛。
斯内普走近的時候,發現奧蒂莉亞正在玻璃連廊上傻乎乎地站着,她趴在玻璃窗上,整個人縮在她厚厚的棉衣和圍巾裡,像是一隻要冬眠的小動物,巴掌大的臉隻露出一雙湛藍的眼睛,像是在這寒冷的冬景中遺落的寶石。
“你這是在幹什麼?”斯内普停下腳步後皺眉問。
“我在等您。”奧蒂莉亞仰起頭說。
她吸了吸鼻子,因為臉埋在圍巾裡,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過怎麼是您來接我呢?”
“海格的傻鳥生病了,他正在照顧。”斯内普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透着股冰冷與不耐煩,“是鄧布利多讓我替他過來的。”
奧蒂莉亞點了點頭,語氣真誠地說:“真是感謝校長他一直挂念着我。”
斯内普不屑地哼了一聲,“行了,别廢話了,把手給我。”他說着,把自己修長而蒼白的手伸到奧蒂莉亞面前,“别耽誤我的時間,我很忙。”
“诶?”奧蒂莉亞怔住了,湛藍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訝與疑惑。
“我帶你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城堡門口,然後再走回去,你難道以為我要騎掃把帶你飛回去嗎?”斯内普不悅地解釋着,唯恐多說一個字,“手給我。”
奧蒂莉亞把手遞過去,另一隻手把圍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來一張有些蒼白的小臉。
“好呀,教授。”她的聲音清晰且帶着明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