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莉亞把斯内普教授晚上熬制魔藥需要的藥材提前整理好後，她這學期的禁閉也結束了，在她要走的時候斯内普叫住了她。

“從下周開始，每周六上午十點，來我的辦公室一個小時。”斯内普淡淡地說。

“為什麼？”奧蒂莉亞很懷疑，“我的魔藥課雖然隻拿了個A，但比我更差的學生可多得是。您竟然會這麼好心要幫我補課？”

斯内普眉頭微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不是魔藥課，是學習黑魔法。”

奧蒂莉亞瞪大了眼睛，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麼？”

“因為我們赫奇帕奇的天才——奧蒂莉亞·布蘭奇小姐，展現出了精妙絕倫的天賦和才能，所以鄧布利多校長才特意委托我偶爾對你加以指導。這可真是我的榮幸。”斯内普陰陽怪氣地說道，嘴角帶着一抹冷嘲。

奧蒂莉亞想起了火車站台上外婆的話，看向斯内普的表情有一點古怪。

“你那是什麼表情？”

“教授。”奧蒂莉亞不敢說實話，“您這句話的定語好多啊，我聽得好累。”

空氣一時間凝滞下來，安靜得有些尴尬。

“你過來。”斯内普沖她招招手，語氣平靜卻帶着命令的口吻。

“不要！”奧蒂莉亞立刻後退一步，神情裡透着幾分驚恐，“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斯内普：兩三個月沒見，這孩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搞？

他突然感覺心累，疲憊地擡手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過來，别讓我重複第二遍。”

奧蒂莉亞躊躇着小步挪了過去，低垂着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像是随時準備被訓斥。

“布蘭奇，你應該不知道，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展現自己的天賦等同于自尋死路。”斯内普沉聲說。

奧蒂莉亞把頭擡起來看他，顯然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聽不懂算了，現在拿你會的魔法來攻擊我。”斯内普冷冷地說。

“您說什麼？”奧蒂莉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不動手的話我就會用惡咒攻擊你，所以，立刻，馬上！”

“那您動手吧。”奧蒂莉亞沒有配合，她非常困惑，“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攻擊您？我做不到。”

“蠢貨，你以為你會的那點東西能把我怎麼樣？”斯内普低罵了一聲，“那就去試試攻擊那面牆，記住是所有你會的魔法。”

奧蒂莉亞這次沒有再反駁，乖乖地按照斯内普的指示行動。每當她用一個魔法擊碎那面空閑的牆後，就會迅速施展恢複魔法，讓牆壁完好如初。

斯内普站在一旁，最初隻是冷眼旁觀，但随着時間推移，他的目光中漸漸流露出幾分驚異。

當奧蒂莉亞施展完最後一個她會的魔咒時，她終于停了下來，長舒一口氣，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擡眼問道：“可以了嗎，教授？”

“這周六開始來我這裡上課。”他最後不鹹不淡地開口。

“……好。”奧蒂莉亞猶豫了一下，走到斯内普的辦公桌前。她長高了一些，站在這張桌子前已經能露出她那張完整的小臉。

“您今天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是我惹您生氣了嗎？”奧蒂莉亞低聲問。

“你說呢？”斯内普挑眉看她。

“我不明白。”奧蒂莉亞誠實地說，“如果是我的原因，您可以原諒我嗎？”

斯内普盯着她的眼睛，終于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淡和刻薄。

“布蘭奇小姐。不需要在我面前刻意賣乖讨好我，你隻要記住周六需要補課就可以。”

“但我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教授。”奧蒂莉亞固執地沒有離開，“您以前從來沒有真的生過我的氣。”

“哦？難不成你還學會了攝神取念？那您确實是一位了不起的小姐。”斯内普譏諷地問。

“……請問那是什麼？”

斯内普：……

他很無力，有一種火氣沒處撒的憋悶，他真的想揪着她的耳朵好好訓她，但他知道這根本一點用也沒有，結果反而會讓自己更頭疼。

奧蒂莉亞大概看懂了斯内普的表情，她有些尴尬，“我才剛上二年級，您别對我有那麼高的期待。”

“我不明白您生氣的地方，但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奧蒂莉亞把進來後斯内普教授說的話串了一下，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麼。

“我在假期的時候和外婆一起回了戈德裡克山谷小住，得到了一本外公的關于黑魔法的手記，我整個假期都在家試着學習那本書。可能鄧布利多校長路過那裡時發現了我在練習。”

“我沒有賣弄，教授。也沒有考慮過什麼危不危險的，我隻是有些喜歡而已。”奧蒂莉亞看着斯内普認真說。

“請您不要生我的氣。”奧蒂莉亞聲音很輕，說完忽然覺得自己脾氣真是太好了，忍不住小聲補充了一句，“雖然我覺得自己好像哪裡都沒做錯，教授你也有時候也太容易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