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芬妮同學一些能讓她清醒的藥劑,然後我會将她送到聖芒戈。”鄧布利多看了看躺在他身邊臉色蒼白的女孩。
“我身上隻有一瓶基礎的治療藥劑和振奮劑,估計能讓她短暫清醒一會兒。”
斯内普從外袍的内襯口袋掏出兩個小瓶,遞給身後的奧蒂莉亞。
“你去。”他半是命令地說。
奧蒂莉亞:“…沒問題。”
她蹲下身子小心地扶起芬妮,給她喂下那兩瓶藥劑,接着靜靜地等待着她醒來。
“教授。”奧蒂莉亞問斯内普,“是您通知的鄧布利多校長嗎?”
“是。”斯内普嘴角扯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我想學生在霍格沃茨出了事肯定是校長的責任,你說是不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捂住胸口一副十分虛弱的模樣。
約莫半刻鐘,芬妮悠悠轉醒。她看着高處那隻剩一半的殘破天花闆,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芬妮。”奧蒂莉亞小聲呼喚她。
“腦子裡沒有聲音了。”芬妮沙啞地說,“好安靜啊。”
奧蒂莉亞差點落下淚來。
“你怎麼回事?”她問,“有個靈魂附身到了你身上你知道嗎?你應該早點……不,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芬妮委屈地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聽見她的嚎聲奧蒂莉亞竟然覺得很安心,這才是熟悉的感覺。
“我哪裡知道……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一開始說自己是冠冕中誕生的意識,老實說他聲音還挺好聽的。關鍵我問他的魔咒課問題他全都會,所以我才相信他了……”
奧蒂莉亞:原來你這麼簡單就被騙了嗎?
“你說什麼,芬妮?”鄧布利多急切地打斷她,“什麼冠冕?”
“拉文克勞的冠冕。”芬妮捂住眼睛,感到很難為情,畢竟她拿到冠冕以後并沒有告訴其他人。
“你自己找到的?”他接着問。
“不。”芬妮搖搖頭,“是格雷女士告訴我的,她說她叫海倫娜。”
“是拉文克勞的女兒。”芬妮補充到,她掏了掏自己掉在一旁的書包,翻出一個鏽迹斑斑的頭冠,發現一道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幾乎橫亘整個冠冕的裂痕。
“就是這個。”芬妮顫抖着說,“它竟然裂了。”
鄧布利多拿過來端詳了一會兒,半晌沒有說話。芬妮忐忑地看着他,她的生命力這半年來被伏地魔的靈魂不斷汲取,這會兒意識又有些模糊,靠在奧蒂莉亞的肩上快睜不開眼。
“西弗勒斯,你先送她去醫務室,我稍後就找人把芬妮轉移到聖芒戈。奧蒂莉亞,你和我走。”
“我想我是聽錯了。”斯内普站在原地沒有動,皮笑肉不笑道,“是我和你一起去,讓布蘭奇去送這個小丫頭吧。”
“你沒聽錯西弗勒斯,畢竟你還這麼年輕。”鄧布利多沖奧蒂莉亞招招手,“我們走吧。”
斯内普一肚子火發不出來,他想揪着鄧布利多讓他收回剛才的話,但是鄧布利多明明受了傷竟然還走得飛快,領着奧蒂莉亞已經走出去幾米遠了。
奧蒂莉亞一邊走一邊不安地往他的方向張望,時不時向後回頭看他,像是在擔心他的情緒。
斯内普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看着奧蒂莉亞不停地回頭。
真蠢。斯内普閉上眼睛,任命般地變出一個擔架,把漂浮咒把芬妮放了上去。
奧蒂莉亞再一次回頭時,看到斯内普教授已經帶着飄在半空中的芬妮向醫務室地方向走去了。
“我們去哪裡,鄧布利多教授?”
“去拉文克勞的塔樓。”鄧布利多說。
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爬上蜿蜒向上的階梯,繞過好幾處轉角,終于在一條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長發及腰的虛幻背影。
聽到聲音,她慢慢轉過了身,微擡着下巴高傲地看着他們。她很美麗,氣質冷冽,像霍格莫德常年不化的積雪。
“你還是喜歡在這裡啊,海倫娜。”鄧布利多笑着和她打招呼。
“這裡很安靜。”海倫娜冷漠地直視着他,“很少有讨厭的小鬼找過來。”
“所以你呢,為什麼來這裡?”她問。
鄧布利多臉上慢慢沒了笑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時候?”他冷冷地問。
“你是什麼時候把冠冕給了伏地魔?又是什麼時候把被詛咒的冠冕給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