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最喜歡我的是弗立維教授。”奧蒂莉亞由衷感慨,“我真應該把更多時間拿來學魔咒課的。”
斯内普撇過頭冷嗤了一聲。
“行,布蘭奇,那你把剛才的那張免修條給我,去找弗立維再要一張吧。”
“很抱歉教授,您給我就已經是我的東西了。”奧蒂莉亞拍拍自己的小挎包微微歪頭笑着說,她額前的碎發随着動作輕輕晃動,又露出了那幾道淺淺的傷痕。
斯内普的目光在她的額頭上停留了一瞬,抿了抿薄唇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收回了視線。
他思忖了一下,還是打算給她在紙上多加幾行字,但由于實在想不到什麼可以誇獎的地方,他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我應該說些什麼?”他的表情有點陰郁,“就憑你那勉強拿了E的魔藥課成績?”
他越說語氣越冷,聲音也漸漸提高。
“過去幾年你隔三差五就留下來補習魔藥課,結果這麼多年還是在OWL考了個E,你除了切水仙根的速度變快了還有什麼長進?!”他恨鐵不成鋼地拍桌子吼道。
奧蒂莉亞直冒汗:“…算我求您了教授,不要勉強自己,我現在真的不需要了。”
她真不應該給自己找麻煩。
十分鐘後斯内普把那張信紙扔還給了她,上面多了兩行可憐的評語,把它們寫上去的人似乎很不情願,幾乎每個單詞後面都有一個因為停頓暈染開的黑點。
奧蒂莉亞:這交上去簡直就是災難。
“不過還是要感謝您,教授。”奧蒂莉亞把它小心收好,“讓我能繼續上魔藥課。”
斯内普這時候已經翻開一沓論文批改起來。
“如果我發現我的提高班進度被拖累了,明年我立刻會把這個标準改回去。”他嫌棄地說。
“所以果然是為了我臨時改的标準嗎?”奧蒂莉亞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斯内普聽見後不耐煩地從作業堆裡擡起頭。
奧蒂莉亞馬上羞恥地捂住了臉,覺得自己自作多情。
“不然能有其他原因嗎?”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以為我很閑嗎?要多教幾個學生多改幾份作業?”
奧蒂莉亞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完全沒想到對方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張張嘴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又把臉埋進雙手的掌心裡。
“謝謝您。”她的聲音從指縫間悶悶地傳出來。
——
奧蒂莉亞趕在下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前去找了洛哈特教授,她敲門進去後,發現他臉上有幾塊看起來像被什麼東西撞擊後的青紫。
“您還好嗎?”奧蒂莉亞遲疑地問,“需要去找龐弗雷夫人拿點藥嗎?”
“哦,可愛的小女士,不要擔心,這是剛剛和一群不聽話的小精靈搏鬥弄的,我稍後去醫務室的。”洛哈特嘴角挂着四十五度的微笑,“畢竟傷痕雖然是一個成功男人的勳章,但确實會破壞我的英俊。”
奧蒂莉亞費力地擠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您說的很對,教授。”
她把那張斯内普教授寫的簽字條交給他。
洛哈特一邊看一邊摸了摸下巴。
“嗯…既然校長也已經允許了我就沒什麼好阻攔的。”
“隻是你真的不來聽聽嗎?我認為我的課還是很有價值的。”洛哈特不死心地問。
“我也十分遺憾,我很喜歡您的書。”奧蒂莉亞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樣,“可惜我今年因為有實習太忙了,隻能舍棄往年成績最好的一門課。”
“确實很可惜…不過等等?我記得斯内普教授好像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洛哈特看了看奧蒂莉亞胸前的赫奇帕奇徽章,吃驚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奧蒂莉亞:我就知道要完。
等奧蒂莉亞費了好一番口舌終于走出洛哈特辦公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她一路飛奔跑向地下室的魔藥課教室,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兩分鐘。
“進來,布蘭奇。”斯内普黑着臉站在講台前,“我還以為你忘了有這門課。”
“抱歉,我有事耽誤了。”奧蒂莉亞腳步虛浮地走進教室,坐到了芬妮的旁邊。
“聽着,你們有些人能來這個班,不是因為你們的能力,而是我的仁慈。”斯内普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了一圈,聲音低沉而冰冷,“我如果是你們,就會加倍珍惜這次機會。”
“現在打開你們的書。”斯内普翻動着手裡的講義,“這節課講迷情劑的制作方法。”
有幾個人噗嗤笑出了聲。
“莫裡德和波雷克斯各扣五分。”斯内普頭也沒擡,聲音冷得像冰,“如果你們覺得這很好笑,我不介意讓你們去地窖裡處理一整年的蟾蜍内髒。”
“這不公平,菲爾特也笑了!”波雷克斯指着前排的一個斯萊特林的男生。
“格蘭芬再扣五分,現在看我的闆書。”斯内普沒有理睬他,轉過身書寫下主要的制作過程。
“我希望你們能嚴肅地看待每一種魔藥。”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掃視在座的每一個學生,“這是一個優秀的藥劑師必須具備的素質,但很明顯這和你們沒有一丁點關系。”
學生陸續開始處理藥材,斯内普在教室裡來回走動,檢查每個人的進度。
“制作成功的迷情劑具有獨特的珍珠光澤,蒸汽會以螺旋形上升。”斯内普邊走邊說,“如果你們的藥劑發黑——”
他沉着臉停到珀西身邊,看着他鍋裡已經黑得一塌糊塗的藥劑,“倒了重新做,火候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