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教授。”珀西還是挺怕他的,低着頭嗫嚅地說。
六年級的魔藥制作難度明顯增大,班裡很多人都失敗了開始重新配制。
“這種魔藥會散發出制作者喜愛的氣味,使用後能讓對方短暫性地陷入癡迷,在霍格沃茨禁止使用。”斯内普這時候走到了奧蒂莉亞的桌前,她的魔藥光澤度不夠,蒸汽也不怎麼明顯,但總歸算成功了。
奧蒂莉亞正探着頭看向自己坩埚裡的藥劑,用手輕輕扇着風想聞到藥劑的味道。
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額頭,把她的腦袋擡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斯内普像看白癡一樣地看她,“嫌自己還不夠笨想紮進去洗洗腦子?”
“我隻是想聞聞它的味道。”奧蒂莉亞說,不死心地看向自己的坩埚。
“哦,那你聞到什麼了?”斯内普随口問道。
“我什麼也沒有聞到。”奧蒂莉亞有點洩氣,她覺得自己的魔藥應該是哪裡出了問題,現在白色的蒸汽正有氣無力地在坩埚上方盤旋浮動着。
她的魔藥幾乎沒有任何味道,硬說有的話,隻有一點點,若有若無來自草藥的苦澀味道,甚至比她手上殘留的藥草汁液的味道還要淡。
她擰着眉,似乎還想靠近,試試看能不能突然出現什麼奇迹。
但斯内普在聽到她的話後有些憐憫地看着她,奧蒂莉亞被看得心裡毛毛的。
“下次月桂葉不要選那麼小的。”斯内普說完就去看下一個人的坩埚。
芬妮在一旁面色怪異地看着看着自己正冒着蒸汽的坩埚,沒顧上自己的小夥伴。
這節課隻有一半的人最後成功了,班裡的人都是在OWL考試中拿到了E或者O的學生,很明顯是提高班的授課内容變得更複雜了。
奧蒂莉亞把自己的魔藥裝進小玻璃瓶,上交到了講台上。
走出魔藥課教室芬妮親昵地挽住她,“走吧,我們去上黑魔法防禦課!”
“你怎麼這麼高興?”奧蒂莉亞奇怪地問。
“也沒别的原因。”芬妮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是覺得今年這門課應該不怎麼需要動腦子,很适合拿來放松。”
奧蒂莉亞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
“很可惜,芬妮你隻能自己去了。”奧蒂莉亞遺憾地攤手說道,“這課我剛申請了免修。”
芬妮:???
晚上的教職工休息間。
“斯内普教授!”洛哈特一進來就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斯内普皺着眉,微微側身往另一邊靠過去。
“我今天要強烈譴責你!”洛哈特嚴肅地大聲說,在接收到對方冷得掉渣的視線後縮了縮脖子,氣焰瞬間落了下去。
“啊,那個,斯内普教授,你怎麼給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寫免修申請?”洛哈特的聲音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學生不去上這麼重要的課程!”
“我以為我在上面寫得夠清楚了。”斯内普冷冷地說,“她這門課學得很好,不需要上今年的課也可以。”
“多留些時間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不是更好嗎?”他似笑非笑地說。
“可你一個外院的院長怎麼能随便給學生寫……”
“她的這門課九成都是我教的。”斯内普側過頭,黑色的眼睛看向洛哈特時讓他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跟她其他的老師幾乎沒關系,現在請你再來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寫這個免修申請?”
洛哈特啞聲。
“她不歸你管了。”斯内普閉上眼睛,隻是和他說了這麼一會兒他就覺得頭疼,他靠回自己身後的椅背,“反正你的課上也不差這麼一個人對不對?”
“真是奇怪。”洛哈特最後嘟哝着走了,嘴裡念念有詞。
“明明自己有自己學院的學生要操心,跑去管别的學院的學生幹什麼……”
另一邊奧蒂莉亞正在走廊裡小步跑着,向霍格沃茨城堡外跑去。開學前艾達就告訴她今天晚上傲羅辦公室給她安排了一場小型考核,會有人來接她,隻要通過就可以每周定期參加培訓。
她難以壓抑自己的激動,腳下像踩了風一般,步伐越來越快。
奧蒂莉亞本以為會是艾達來接她,卻看到了很久沒見的父親。
查普曼正站在城堡大門前的柱子旁,微微擡着頭觀察着天上的星星。
“爸爸。”奧蒂莉亞走過去。
查普曼轉過頭,非常慈愛地笑了笑。奧蒂莉亞摸摸鼻子,不明白他明明看上去還是很年輕英俊的,但為什麼總是一副要退休的隔壁家老爺爺的感覺。
“晚上好,奧蒂莉亞,艾達她出差了。”查普曼解釋。
“好,好的。”到底快一年沒有見過,奧蒂莉亞稍微有點生疏,束手束腳地走了過去。
查普曼察覺到了女兒的不自在,他走下台階,迎着奧蒂莉亞困惑的目光,微微彎下腰行了一個優雅的紳士禮,随後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走吧,親愛的奧蒂,我來接你。”他的語調在夜風中溫柔而悠遠,站在平地微微擡眼看向站在台階上的奧蒂莉亞。
隻這一個瞬間,奧蒂莉亞就恍然明白,母親一個格蘭芬多當年為什麼不顧外婆的反對,也執意要嫁給來自斯萊特林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