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奧蒂莉亞警惕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魔杖穩穩地指向對方。
小天狼星·布萊克懶散地倚靠在冰冷的石牆上,呼吸逐漸平穩。淩亂的黑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那雙深邃的眼睛依舊閃爍着危險詭異的光芒。
“小姐,你真以為自己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勸你趕緊離開,畢竟傳聞中我可是殺了十幾個人的惡徒。”
奧蒂莉亞無視他的挑釁,目光在他身上仔細打量,注意到他竟然沒有攜帶魔杖。
“你的魔杖呢?沒有魔杖你根本用不了太複雜的魔法,連隐匿咒都困難,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可不是吃素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緩步靠近他。
“真不聽勸,蠢得沒眼看啊。”小天狼星長長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他擡起手臂伸了個懶腰,動作看似随意,卻在手臂放下的一瞬間,突然念出了一個咒語。
整個房間頓時彌漫起了濃重的煙霧,視線被完全遮蔽。奧蒂莉亞迅速揮下魔杖,煙霧被破開一個洞,但小天狼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她快步走到窗戶邊,發現男人跳到了格蘭芬多塔樓外的一棵大樹上,身手敏捷地滑了下去。
奧蒂莉亞嘴角微微抽搐:為什麼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這裡可是七樓啊喂!
她舉起魔杖朝夜空發射了一枚信号,接着沒再猶豫直接翻身越過欄杆從七樓的陽台跳了下去。
回身看到這一幕的小天狼星:……
奧蒂莉亞在落地前用了一個漂浮咒,整個人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上,但對方已經逃竄到了密林裡,她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
“藤蔓生長!”
她話音一落,密林裡的低矮灌木就像有了生命一般,伸出長長的藤蔓瘋狂追逐着不停逃跑的男人。
但在某個瞬間,它們忽然像失去目标一樣停滞不前,猶疑地扭動着枝條。
“怎麼回事?”等奧蒂莉亞跑過來的時候發現小天狼星早就沒了身影,她環顧四周,才在一棵榕樹下看見幾滴新鮮的血液,旁邊濕潤的泥土地上并沒有人類的腳印,隻有一串不知道什麼動物留下的印記。
“這簡直不可能。”奧蒂莉亞蹲下身,手指輕輕觸碰那幾滴血迹,眉頭緊鎖,“他連魔杖都沒有,是怎麼做到的?”
藤蔓在她身後攀延扭動,枝葉沙沙作響。她摩挲着一片邊緣像小刀一樣鋒利的葉子,那上面殘有一點血液的痕迹。
奧蒂莉亞回到城堡時,本以為大家都聚集到了格蘭芬多塔樓,但還是在城堡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斯内普站在那裡,黑色的長袍在夜風中微微飄動,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她知道,他總會等她的。
不過奧蒂莉亞心裡還是一緊,腳步不由得放慢了幾分。她知道斯内普教授有多想抓到小天狼星,雖然她覺得今天小天狼星逃走真不能怪自己,但還是感到一陣心虛。
她小心地觀察着教授的表情,慢騰騰地挪過去,眼見對方越來越不耐煩,才鼓足勇氣擡腳大步走了過去。
“教授,很抱歉我沒有……”她低聲開口,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布蘭奇,你可真是讓我好等。”他涼涼地說,“我都不記得我說過多少遍了,愛逞英雄的小姐?怎麼,巫師界少了你難道就過不下去了嗎?”
“我沒抓到他,讓您失望了……”奧蒂莉亞自顧自地開始道歉,卻發現對方說的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樣。
“您竟然不生氣嗎?”奧蒂莉亞睜大眼睛問。
“…你究竟從哪裡看出來的我不生氣?”
“原來您在擔心我!”奧蒂莉亞瞬間心領神會,她感覺最近一直彌漫在胸腔的陰霾瞬間被驅散,嘴角不由上揚。
“我果然最喜歡您了。”
奧蒂莉亞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眉眼彎起,沒有理會自己狂跳的心髒。
她小心地留意着他的表情,但對方隻是偏過頭給了她一個白眼。
“人跑了?”他問。
“是。” 奧蒂莉亞收斂笑意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語氣中帶着一絲遺憾,“他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我隻對他造成了一些輕傷。”
斯内普低下頭,兀自思索起來。奧蒂莉亞看着幾乎能融進夜色裡的他,瞳孔裡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的頭發依舊淩亂,皮膚是不正常的灰白,說實話這幅樣子着實與好看沒有什麼關系,但奧蒂莉亞還是忍不住歪着頭盯着他看。
斯内普看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一雙湛藍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麼?”斯内普蹙眉問。
“您想出來什麼了嗎?”奧蒂莉亞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可能性太多了,但是哪一種都不可能消失得這麼徹底。”他沒好氣地說。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先回去……”
“你不用回宿舍了。”斯内普揮揮手打斷她,“直接去禮堂吧,托小天狼星的福,今天全校的學生都睡睡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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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一間破敗的小屋裡傳來幾聲桌椅被撞翻的聲音。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