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艾達和查普曼才一前一後回到病房。她闊步走在前面反手就要甩上房門時,但還是被查普曼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了門框。
“奧蒂莉亞。”他沖病床旁的女孩招了招手,“過來孩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艾達抱着手臂冷哼一聲卻沒有阻攔,奧蒂莉亞走出病房後查普曼就輕輕關上了門。
“有什麼事情,爸爸?”
“海格的案子這周五就要審理了,因為不算重大案件,所以地點定在阿米莉亞的私人辦公室。”查普曼緩緩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但是審理員被換成了阿米莉亞已經算成功了八成。”
“那剩下兩成是因為什麼?”
“别讓海格拖後腿。”查普曼揉了揉太陽穴,“梅林在上,憑我對他有限的記憶我真的很擔心這一點。”
“我和校長會監督他的,赫敏也能幫忙,不會讓他亂說話的。”說到這裡奧蒂莉亞心裡也稍微有點沒底。
“我也算盡力了,後面就不歸我管了。”查普曼把手揣進西裝口袋,疲憊地吐出一口氣,“盧修斯可真是糾纏不清,麻煩透了。”
"爸爸。"奧蒂莉亞瞥了眼緊閉的病房門,拉着父親往走廊拐角處走了幾步。
“您和我說說吧,那位部長千金是怎麼回事?”奧蒂莉亞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其實也沒什麼。”查普曼提到這個也很頭疼,“我上周和部長喝茶,本來在讨論今年對威森加摩的捐款數額,他突然說可以把侄女介紹給我。”
“開什麼玩笑,我比他那個侄女大那麼多,而且我也沒再組建家庭的興趣了。”
莫名被插了一箭的奧蒂莉亞:“…你做的很對,爸爸。不過部長被拒絕沒有不高興嗎?”
“沒有。”查普曼說到這裡眨了眨眼,“因為我和他說如果他有侄子可以介紹給我。”
奧蒂莉亞:……
“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奧蒂。”查普曼揉揉她的頭發,“進去吧,估計莎拉女士也不怎麼想看見我。”
他說完就要向醫院的樓梯走去,在他轉身的瞬間,奧蒂莉亞忽然叫住了他。
“爸爸當時為什麼要和媽媽結婚呢?”奧蒂莉亞不理解地問,“明明大家都不看好你們,連祝福都沒有多少,事實證明後來你們也确實很快就分開了。”
查普曼已經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我也沒有想明白。”查普曼擡起頭看向斑駁的天花闆,“話說是你媽媽向我求的婚,她突然在某一天就問我願不願意和她結婚。”
他的嘴角此時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記得當時自己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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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深處一棵樹冠繁茂的山毛榉下,身穿黑袍的男人抱着手臂立在那裡。遠處傳來枯葉被踩碎的聲響,穿着墨綠色制服的女孩深一腳淺一腳地踩着經年的落葉朝他走過來。
"為什麼帶着一隻貓?"斯内普皺眉打量着她懷裡姜黃色的大毛團,"你真把彼得當老鼠?等等...這貓看着有些眼熟——"
"是赫敏的克魯克山。"奧蒂莉亞舉起貓咪,它的尾巴像瓶刷子一樣炸開,"我特意借來的幫手。"
"它能幹什麼?"斯内普不屑地冷笑,"召集野貓軍團去抓老鼠?"
"它有貓狸子血統的。"奧蒂莉亞将克魯克山向斯内普湊了湊,手指輕輕撥開它背部的毛發,"您看這些螺旋狀的斑紋,還有這條超級大的尾巴。"
貓咪配合地甩了甩尾巴,金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閃閃發亮。
"它能感知魔法波動,甚至能聽懂人類的指令。很早之前它就發現斑斑不對勁了。"
說着她輕手輕腳地把克魯克山放到了地面上。
“麻煩你了,去問問這附近的動物最近有沒有異常吧,注意安全。”奧蒂莉亞彎腰告訴克魯克山,把一塊防禦用的小挂墜挂在它脖子上,“結束後在禁林邊緣等我就行。”
克魯克山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轉身時蓬松的尾巴掃過她的衣角,轉眼便消失在旁邊的灌木叢中。
“真是效率低到恐怖的方法。”斯内普看着克魯克山離開的方向不鹹不淡開口,“等它找到彼得,估計魔法部的攝魂怪早就把小天狼星抓走了吧?雖然我很樂見其成。”
“那您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奧蒂莉亞歪頭看向他。
斯内普啧了一聲,奧蒂莉亞非常配合地離遠一點把空地讓給他,以便他更好施展。
他緩緩舉起魔杖,杖尖迸發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魔力波紋如同水面的漣漪般向四周擴散,一層層向遠處蕩開。
“這個方法可以探查附近有沒有活人,不過範圍隻有五十英尺,雖然不大也比兩個人慢吞吞地找快。”
奧蒂莉亞立即小海豹鼓掌。
“但是為什麼你們都認為彼得還在這座島上呢?”奧蒂莉亞适時提出自己的疑問,“我要是他早就逃到外面去了,要多遠有多遠。”
“你以為他不想嗎?他幻影移形的水平并不高,進行遠距離的傳送很可能發生解體,必須要去治療。”斯内普譏诮地勾起嘴角,“還什麼梅林一級勳章,但凡他真的出現在外界就是隻過街老鼠,所有人都知道他當年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