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帶到哪裡,下一次碰面約好的是明天上午。”男人瑟縮地說。
奧蒂莉亞扣了扣手指,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申請逮捕令吧。”幾息之後她說。
讓奧蒂莉亞絲毫不感到意外的是,第二天魔法部的人去蹲守的時候,彼得似乎嗅到了風聲并沒有到場,就連在小漢格頓和大漢格頓也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迹。
“現在能确定的是彼得已經回英國了,具體的地點暫時推測不出來。”金斯萊和奧蒂莉亞交換情報,“真奇怪,我要是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回來,會一直在外面躲着。”
“還有他需要那些麻瓜做什麼?”奧蒂莉亞不安地說,“甚至還有兩個魔法部的官員失蹤了,光憑彼得根本做不到。”
“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和神秘人的部下或者他本人取得了聯系,鄧布利多有這種預感。”金斯萊說完看到奧蒂莉亞臉色發白,不由安慰道:“别擔心,天塌下來還有我們,不會讓你們年輕人沖在最前面的。”
“感謝您。”奧蒂莉亞微微彎下腰。
“但我覺得我也可以。”她很平靜地說,“我想當個戰士而不是躲在後面。”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也不要太緊張。”金斯萊欣賞地看了她一眼。
“最起碼在暴風雨前的這一段時間還是不要繃得太緊,應該好好享受一下這段甯靜的時光。對了,你上周從我這裡要的世界杯的票送給誰了?”金斯萊話鋒一轉。
奧蒂莉亞的肩膀一僵,随即下意識地把頭别向一旁。
“您别問了……”她聲音悶悶的,語氣透着幾分沮喪,“他大概是不會去的……看來我隻能自己去了。”
當奧蒂莉亞在廢棄工廠裡那片擁擠人群中,真的看見那個眉頭緊皺得仿佛能夾死蒼蠅一臉不耐煩的男人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一路小跑着朝他沖了過去。
“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她壓低聲音,站在他面前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還擔心您會把那張票直接扔進垃圾桶裡呢,我以為您幹得出來。”
斯内普:他确實是這麼想的。
奧蒂莉亞見他不是很高興,顯然周圍嘈雜的人讓他感到很不适,拿出魔杖用了一個空間拓展咒,将他們和人群隔出一小片空間。
“您有好點嗎?”她小聲問。
“真是糟糕透了。”斯内普冷冷地說,語氣依舊充滿厭煩,“而且……蠢透了。”
“我的票是托人拿的貴賓席,雖然不是包廂也還不錯了。”奧蒂莉亞說着輕輕推着他往人群稍微疏松的地方走過去。
“我真的盡力了。”她委屈巴巴地說。
他習慣性地想吐出一連串冷嘲熱諷的話語,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真拿你沒辦法。”他阖了阖眼,總算到了一個能喘的上氣的地方。
奧蒂莉亞察覺到他态度的緩和,心情跟着晴朗起來。
“真難得呢。”她彎起眼角,踮着腳站在他身側,腳尖一點點踩着地面,留意着門鑰匙那邊的動靜。
人群那邊忽然騷亂起來,顯然到了轉移的時間。
“好像到時間了。”奧蒂莉亞側頭說。
斯内普卻突然生出退意。他覺得自己真是蠢得不可救藥,竟然要和自己曾經的學生擠在人群中一起看什麼魁地奇世界杯。
“我不……”
“我們走吧,好嗎?”奧蒂莉亞回頭,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漂亮的眼睛閃着興奮的光彩。
如果他這時候拒絕會怎麼樣?這雙眼睛會不會立刻黯淡下去?
但那又有什麼關系,他對數不清的人說過那麼多惡毒的話語,現在也隻是拒絕她一下而已。
他拂開奧蒂莉亞抓住她袖子的手,女孩怔忡地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擡頭看着他。
“走吧。”下一秒他忽然說。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嘴裡說出的話,随後大步頭也不回地往門鑰匙那邊走過去。
奧蒂莉亞心情大起大落,她其實能感覺到對方态度的轉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教授最後突然又反轉了心意。
但是她沒說什麼還是跟了上去。
她正打算再用一次空間拓展咒讓對方不要那麼難受,但是有人這次用手臂幫她撐出一片空地。
“傻站着幹什麼?”他不滿地說,一副不耐煩的語氣,“還要我親自請你過來?你架子還挺大。”
奧蒂莉亞老老實實站在那一小片空地。
“您真别扭。”奧蒂莉亞憋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
“太别扭了。”她又重複了一遍。
“不過還好您沒走。”奧蒂莉亞說,這時周圍的空間被扭曲,所有人被一股吸力牽引,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如果您這次沒來,如果您剛剛走了,我可能真的沒勇氣再去找您了。”奧蒂莉亞認真地說。
隻可惜她自己也沒聽清自己說了什麼,更不用說身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