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又感到了那種熟悉的無力感。
“你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抓住這個人?”他擰着眉看向奧蒂莉亞踩在腳下的那個人,實在不知道一個巫師究竟要廢物到什麼程度,才能被她一腳踩暈。
雖然奧蒂莉亞比一般人在力量上更有優勢,但是巫師的身體也不是吃素的。
“最近魔法部發現有幾起麻瓜離奇失蹤的案子可能和巫師有關,但是因為對方隻敢對一些流浪漢或者貧民窟的人下手,所以這種活就交給我這種新人了。”
奧蒂莉亞說着一邊把人提起來。
“話說回來,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歪了歪頭,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雞窩一樣的卷發看向斯内普,臉上寫滿了困惑,“這地方真的挺偏僻的。”
斯内普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隻是猜到她在辦公,以防萬一過來看看。
“我想起來了,我剛剛好像在一家咖啡廳看見一個很像您的人。”奧蒂莉亞面色古怪地說,畢竟她在發現是一男一女後就沒再留心去看,想想教授也不可能去和人約會。
“咳咳……”她假裝清了清嗓子,語氣盡量自然,“您今天,是不是和什麼人一起出來的?”
“我自己來的。”斯内普面無表情地說。擔心她亂問,他索性睜眼說瞎話。
奧蒂莉亞:……
她不太高興地踢了踢腳邊的石子,石子彈跳着滾出幾步撞在牆角,發出一聲輕響。
“其實我最近很想回霍格沃茨,隻是沒有什麼好理由,我申請當火焰杯賽事警衛也沒有被批準。”奧蒂莉亞小聲說,“我還能回去嗎,隻是為了見見您,當然還有斯普勞特教授……”
她低着頭生怕聽到拒絕的話,腦袋都被埋到了胸前。
“布蘭奇,把頭擡起來。”斯内普看着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不滿地教訓道,“你已經畢業了,這裡也不是霍格沃茨。我不是你的教授了,别總是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奧蒂莉亞:“可您現在就在訓我,所以隻是習慣了嗎?”
“…和我說話别頂嘴。”
奧蒂莉亞歎了口氣,随後不由笑了出來。
“您剛剛既然沒有拒絕我就當您默許了啊。”她語氣輕快地說,“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突然回去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來兩張票。
“您對魁地奇世界杯感興趣嗎?”奧蒂莉亞狀似随意地問,“我正好多出來一張票,想問問您去不去。”
她這個靈感還是來源于看到隔壁街道的麻瓜小夥追求女孩子,他說自己抽獎抽到了兩張電影票想邀請對方一起去。
斯内普低頭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兩張票。
“我記得你第一次連飛天掃帚的時候差點撞到樹上。”斯内普挑了一下眉,嘲笑道,“還有你會去看魁地奇?别以為我不知地你上學這幾年連赫奇帕奇的球賽都沒看過幾場。”
“真感謝您還記得這麼清楚。”奧蒂莉亞尴尬地腳趾抓地,隻好一把把票塞進他手裡。
“我現在要回去交差,如果您到時候願意去的話,去倫敦郊區的卡爾頓廢棄工廠等我好嗎?”
奧蒂莉亞沒等他回複就像拎麻袋一樣提着那個還陷入昏迷的男人離開了,她的動作很急,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斯内普低頭看着手裡的票,神色複雜。理智告訴他應該現在就把它扔掉,但是在幾番猶豫過後,他還是把這張輕飄飄的紙卡揣進了衣袖。
……
奧蒂莉亞動作很快,幾個瞬移咒外加幾個加速咒,短短幾分鐘就趕回了魔法部的總部。
“不是我幹的!那幾個人和我根本沒任何關系!”審訊室内,那個被逮捕的中年巫師驚慌地喊着。
“先生,我們對你最近的軌迹進行了調查,這些人失蹤的地方你都出現過。另外你昨天也對我們的執法人員做出了攻擊行為,請問怎麼解釋?”
調查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不認為你隻是去這些地方旅遊了,因為每失蹤一個麻瓜你就會立刻離開那個地方。”
奧蒂莉亞坐在他一側,正一邊翻閱厚厚的一疊調查資料,一邊默默等候那個男人的回答。她的眉頭漸漸皺起,眼神在紙頁間掃過,突然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地名上。
“小漢格頓?”她聲音頓時緊繃,擡頭盯住對方,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安,“你去那裡做什麼?”
男人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像突然被扔進冰水裡,臉色煞白,連話都開始結巴。
戴眼鏡的調查員察覺到他的反應,眼睛微微一亮,語氣也變得更鋒利了些。
“如果你有同夥,現在供出他們還有減刑的可能。否則的話,我看看你違反了哪幾條法律需要被判多少年阿茲卡班監禁……”
“是……是有人指使我的!我隻是——隻是把那些人交給他!”
“呦,竟然還是人口販賣?”調查官變得更感興趣了。
奧蒂莉亞心裡警鈴大作。
“是誰買的,做什麼用的?”她敲了敲桌子。
“我不知道,他說他隻是需要一些人……”男人說着顫抖了一下,“我把人交給他就趕緊離開,他個子不高,還穿着鬥篷……”
奧蒂莉亞看了一眼身邊的調查官。
“是不是聲音還是又尖又細的,身形有些駝背?”奧蒂莉亞緊接着問。
“對……對!”男人連連點頭。
“他會把那些帶到哪裡你知道嗎?你們多久接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