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滑膩的腰肢還在手心,咫尺的距離他能清晰地能看見向南與臉上的毛孔。
隻要一動對方就能擦過隆起的肌肉,兩具無比契合□□就能肌膚緊貼幹柴烈火!
而對方眼底隻有令人心悸的透明與孤傲,自己下颌的牙印卻還在酥酥麻麻的癢。
向南與早就知道他來這裡的任務,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挑逗!
身下的火熱直往心口燒,臉色卻一下陰沉下去。
偏偏自己又無可奈何!
淩澤骞握緊了拳頭,眉頭緊鎖。
向南與後退了一步,環胸看着淩澤骞,挑了挑眉,事不關己。
盯了一會眸子又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番,最後停留在鼓鼓囊囊的下腹,那樣子極具嘲諷。
“艹”
從胸口沉沉傳出來的一聲怒吼,淩澤骞覺得自己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這樣色欲熏心。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劇烈的震動,應該是朋友找不到人打過來的,他強壓下怒火接下。
“我知道了。”
那聲音幾乎是直接從胸膛裡跳出來的。
向南與猜測他再多說幾句就該罵人了,深邃的眉眼本就顯得兇狠精悍,現在兩條眉毛密不可分地蹙在一起簡直陰沉得可怕。
但直接當作空氣,向南與在他接電話期間側身從縫隙裡穿了過去。
梧桐被烈陽刺破成一幕慘白,垂頭喪氣。
突然又挨下重擊,細細簌簌地往下落葉,罪魁禍首卻捏着手機,面色陰沉渾身炸毛似的離開,淩澤骞大跨步的往前走。
拳頭緊握青筋盤結,一隻受了挑釁而無處發洩的野獸,他此時恨不得将向南與連血帶肉吞下去。
連渣都不剩!
不記得當年荒唐的、一再撩撥卻轉身就走的人。
都他媽是向南與!
淩澤骞心裡一陣亂麻,想報複向南與,倒頭來每次都是自己栽跟頭。
…………
五彩的光線透過玻璃傾灑而下,玻璃房裡任何植株都鍍上一層細膩漂亮的金色光輝。
柔軟的、惬意的、向上伸展,與嫩綠枝條交疊在一起形成天然的遮陽,仿佛在靈動地與人共舞,細膩的枝條攀爬到了男人的肩頭。
向南與微揚起下颌,伸手輕輕拂下,陽光在他臉上透着微微的瓷光,簡直漂亮極了,一舉一動都像是花海裡美輪美奂的詩篇。
花房的布置錯落有緻,色彩分布極其舒适讓人流連忘返,最角落裡還有躺椅、候人的桌椅。
陽台上圓潤如珍珠的多肉憨态可掬,向南與湊近輕戳了一下它的狀态,用噴壺灑落少許水珠,晶瑩地滑落,靈動翩翩。
向南與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搖椅上的水仙,滑嫩細長的枝條上沾染了水汽,他力氣大了些,水珠一起濺在臉上,于是擡手摘下了眼鏡,密長的睫毛上還是難免帶上了濕氣。
襯得一雙眸子眸子愈加明亮,那閃光仿佛是從心間燒上來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在蕩漾着花。
他心裡卻很亂,本想着和淩澤骞打一炮,就算扯幹淨,一拍兩散了。
可是……
心裡又忍不住晃動,尤其是對方招惹上來,他總是想再靠近一點。
大腦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叫嚣。
去勇敢愛吧!
可是這怎麼可能?
對于向南與來說,他早就是被困在噩夢與黑暗中的行屍走肉了。
逢場作戲,互相挑逗,他都可以迎刃而解。
偏偏,會動搖。
他不得不承認,淩澤骞從頭到腳、臉、身材,哪裡都很對他的口味。
也真是因為太符合了。
向南與不能讓噩夢重演!
手指随意撩動花枝,薄薄熒光在身上晃,流連到脖頸的線條漂亮極了。
淩澤骞從窗外看見的就是這副樣子,心跳一刹間,還是漏了半拍。
一如當年圖書館裡,身旁單薄的肩膀。
他心動得不敢靠近。
現在也同樣,淩澤骞總會無數次被眼前的人迷惑,相信他就是這樣單純、善良、好心學長。
推門欲進的手也怔愣在半空中。
穿堂風,握不住擦身而過。
而眼前人更像水中影,遠觀澄澈優雅,湊近石破天驚、驚心動魄,最後落得支離破碎。
渾身是傷,那人卻還能毫不知情地笑!
他盯着玻璃窗裡的身影很久,卻一言不發,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麼了。
或許隻是背後的穿堂風。
直到裡面的人眼眸笑笑,看見了自己。
“你還有這樣的興緻?”
淩澤骞走近,手指尖随意擦過柔軟的水仙嫩花,嘴角噙着一抹笑,褲腿沾染了一些灰塵。
袖口翻到了關節處,露出一整條線條流暢肌肉隆起的小臂,看起來極其賞心悅目。
落進向南與眼裡,燙人的畫面也随之閃過。
“我以為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