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樣一雙手,強勁精悍的大臂就該在床上壓着一條白皙柔軟的窄腰,身下越是掙紮,大手就更加用力,鐵鉗一樣把人禁锢在上面。
直到,平坦的小腹上凸起出自己的形狀,白皙的肌膚紅痕遍布,既可憐又攝人心魄。被熱醒的煩躁突然就被眼前這樣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治愈了。
向南與看得更加認真。男人站在梯子上,神情專注地修理着空調,陽光燙紅了他的頭發,金光粼粼。
短袖緊貼在身上,随着他手中的動作,漂亮的肱二頭肌時而隆起,充滿了力量感,結實的胸膛更是将衣服撐得鼓鼓的。
每一次擡手、轉身、彎腰,都能讓人瞬間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荷爾蒙氣息。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飄蕩着獨屬于男人身上那股強悍的雄性氣味。
向南與已經記不清當年是找了個什麼理由要到了他的微信,剛開始他還很矜持,以成熟的學長自居,還時不時幫他解決一些語言上帶來的麻煩。
但他記得拉布布從何而來的。
項目結束後,他們一群人定了去劇本殺。
他剛好拿到了兇手牌,故意帶着所有人反方向推理,隐瞞時間重疊的關鍵性證據。
那場他們一群人從夜裡10點多到了淩晨6點,當然不能是純玩劇本殺,老闆還提供了酒水,向南與那會都在外面住,結局之後打包了幾份早飯回了他的公寓裡面,但最後誰也不記得早飯。
因為晚上還有個學術講座,向南與提前回了學校,還順帶上了作為戰利品的拉布布。
他作為個擺設的會議結束又到了夜裡9點多,到門口路線能正好經過那個學弟的宿舍樓。
“你在宿舍裡嗎?”
“有個好東西給你。”
當時對于向南與隻是個順手的事,拉布布也不是什麼多特殊多值錢的玩意,他當時這樣做的出發點也很單純直白——路過。
“我赢下的戰利品,送你。”
宿舍樓下昏暗不明的燈光照亮了向南與眼中的興奮與喜悅,那麼真誠、熱烈。睫毛又細又長,忽閃忽閃仿佛一隻漂亮的蝴蝶。
他擡起胳膊往前遞,嘴角笑得熾熱,就好像無比笃定眼前的人一定會接下去并好好保存。剛成年年幼的淩澤骞望着他眼中的炙熱與燭光,有一瞬定在了原地,分不清是錯愕還是欣喜。
他并不清楚向南與深夜送東西這個舉動的含義究竟什麼。
但他清楚自己是喜歡男生的,但是對眼前這位友善漂亮的學長性取向并不明朗,可少年的心還是悸動了,因為向南與實在太漂亮了!
倆人之間隔着幾步的台階,再加上原本的身高差距,向南與必須要仰起頭。
從淩澤骞的角度看過去,他領口鎖骨和胸膛的輪廓一覽無餘,陰影下臉頰有些消瘦,但是縣的面部線條更加鮮明優美了,從鼻梁到嘴唇的線條幾乎找不出任何瑕疵。猶如一座最純潔的大理石雕塑。
“謝謝。”
他接過了男人手裡的東西,打算再說些什麼,眼神虔誠又質樸地看着眼前清瘦的身影,向南與直接擺擺手打算扭頭離開了。淩澤骞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他還清楚地記得向南與回眸笑得漂亮極了,就像獨屬于夜間某刻盛開的昙花。
昙花一現。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他擺擺手,笑得坦坦蕩蕩,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走後還站在原地愣着的少年。
淩澤骞握緊了手裡的東西,直到地面上拉得又瘦又長的影子徹底消失,才從一場恍惚的夢境裡回過來。他不明白向南與特地來宿舍樓下送這一趟的意思是什麼。
倆人之間并不算多麼熟絡,還是在圖書館,淩澤骞看不懂借書機器時候,向南與直接刷自己的學生卡替他打開了權限,之後學長一直很友善溫和地替他解決了很多問題。
但無論什麼關系都該如何解釋呢?
手心毛茸茸的觸感,垂哞看了許久。
那天之後,向南與因為小說版權的原因連着忙了幾天,便故意挑在夜裡10點多給淩澤骞發消息,前幾次都還算安分守己,直到淩澤骞突然提起了他買到一款很不好聞的洗衣液,被子床單裡都是那股味。
“我的洗衣液很好聞哎。”
緊接着他又發了一句,“要不要把我的外套給你,晚上抱着睡,香香的。”
“那為什麼不能直接摟着你睡呢?”
他開了個頭,淩澤骞那邊也跟着騷着聊了。
“你的床太小了,這樣吧,你今晚跟我走,哥哥帶你睡大床房。”
如果不是明天有早課,淩澤骞真他媽就答應了。
“還是算了,抱着拉布布也不錯。”
向南與當時還覺得他是害羞了,便沒再多說什麼露骨的,畢竟人設不能倒。
便回了一個可愛的晚安表情包。
不過自從那晚開始,淩澤骞突然變得極其主動了。
“這個飯好難吃啊!”
“今天圖書館研修空間,我又違約了,100分再次離我而去。”
還配了一個和他外表很不搭的蔫巴巴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