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月見裡螢松開了抵住諸伏景光的手槍,随手一扔,把槍扔到了降谷零的腳邊上。
兩個人都被急轉直上的一幕弄傻了,看着維德羅自顧自的彎腰開始給自己拍膝蓋上的灰,一邊拍還一邊念念有詞:“煩死了煩死了,這才穿了一天就弄髒了。”
“你究竟什麼意思?還是說我們應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細碎的記憶串聯在一起,諸伏景光靈光一閃問到:“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不然那天晚上怎麼會跟我突然提起長野?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不會輕易告訴我的吧?”
月見裡螢一臉無賴:“哪天?我聽不懂哦。”
降谷零不是傻子,此刻也已經聽出了兩個人對話裡的不對勁:“長野?”
月見裡螢的耐心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一把拽開了剛剛被打爛窗戶的後座蹿了上去。
“傻子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蘇格蘭開車去,波本你跟我一起坐在後座。”月見裡螢停了停,“這樣就能放心了吧?你們想把我帶到哪裡去就帶到哪裡去。”
車外的兩個青年對視一眼以後也快速上了車。
隻留下一道尾氣消散在剛剛氣氛還劍拔弩張的巷口。
汽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路上,已經不知道繞着這幾條相同的街道轉悠了多久了。
“說了我沒帶人追蹤,你到底還要浪費我多少汽油?”
看着諸伏景光跟空氣鬥智鬥勇了這麼久,月見裡螢不知道該先罵他沒長點心眼子還是先心疼自己的汽油。
再看看旁邊一直沉默卻還是緊緊握住手槍的降谷零……
你們公安都是這種性格的嗎?
“算了算了,我認輸行嗎?你們要問什麼就趕緊問,我真是受不了了,兩個人平時也不内向啊,怎麼這會兒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月見裡螢是真的沒脾氣了,把頭往前排椅背上一靠開始裝烏龜。
“名字。”
“啊??”
“你的名字是什麼。”
降谷零嚴肅道。
“那天晚上我和萊伊在客廳動手的時候,賊一樣在樓梯上躲了這麼半天,你别告訴我你耳背成這樣,連我姓什麼都沒聽見。”
“我們要的是你的真名。”
“誰告訴你我那是假名了?”
“這種時候你還要和我們拖延時間嗎?現在的局勢對你可不利。”
“我不喜歡講廢話,隻是我最後一次解釋了——我沒撒謊,月見裡确實是我的姓氏。”
降谷零:“你的全名呢?”
“月見裡螢,螢火的螢。”
月見裡螢剛說完車就停下了。
諸伏景光把車停在了一個廢棄工廠裡,這種位置偏僻又不見人影的地方,就算有人被殺短時間内也應該很難找到屍體吧。
月見裡螢其實到現在為止還是很樂觀的,畢竟公安警察不是組織裡那些瘋子,他們肯定更想從自己這個所謂“組織核心成員”的身上套出更多組織相關的秘密,再怎麼樣都會留個活口。
在車上一路寡言,現在諸伏景光終于開口了:“你是怎麼查到長野的?組織現在對于我們兩個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