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裡的危機解除以後,芒斯特·波多爾受到了嚴厲的處分,罪名則是——公報私仇,而他的弟弟邁克·波多爾看見自己的親哥哥對卡爾·鮑曼的報複行為不僅沒有成功還惹禍上身,更是不敢高調地去追究哥哥被貶職的事情,隻能夾着尾巴在軍校裡做人,等待新的戰争讓自己能過夠重新得以重用。教官們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大多數人都還是比較驚訝,因為每人能夠想到一個小小的士兵學員的桃色新聞能夠驚動到帝國大名鼎鼎的馬克西米安·迪特裡希将軍,盡管他與這位将軍的兒子是摯友,于是對于卡爾·鮑曼的身份更加揣測了,有人說卡爾·鮑曼不是來自新明斯特的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是帝國某位達官貴人家的公子,被低調地送進軍校裡來曆練;也有人說卡爾·鮑曼是馬克西米安·迪特裡希看好的女婿,不折不扣的小白臉。一時間,軍校裡傳遍了各種流言蜚語。
對于這些流言蜚語,在醫院靜養的卡爾·鮑曼不是不知道,他來到醫院的這段時間裡,施密特經常來看過他,并且讓他不要太過于擔心,因為這件事在施密特的處理下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解決。而莉莎,雖然沒有露面,但是聽醫院的護士小姐說,莉莎很關心他的傷口,每天都會和他的主治醫生讨論卡爾的愈合情況,這個女孩子的細心讓他備受感動,他一直想要當面向莉莎緻謝,但是總是着不着機會。
這天,卡爾的傷勢好得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動了,他想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看看莉莎在不在,好向她當面緻謝。這時候,擦肩而過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他們十分有默契地再擦肩而過後回頭看了對方,而此時卡爾面前站着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麗娜·菲舍爾小姐。此時的麗娜正挽着一個優雅的男士的胳膊,那男人有着一頭深栗色濃密的卷發,穿着筆挺的西裝,看着不像是嚴肅刻闆的德國人而像風流倜傥的法國人。他看着卡爾深情地望着麗娜感到十分不滿,于是開口打破了三個人之間的沉默:“麗娜,這位是?”“這位是我在新明斯特以前的朋友,他叫卡爾·鮑曼,是一個軍人。”麗娜低着頭向盧卡斯解釋:“我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盧卡。”卡爾明白眼前的人正是那位盧卡斯·艾法爾先生,他謙遜有禮地向盧卡斯伸出手:“你好,盧卡斯先生,我是麗娜在新明斯特的老朋友。”盡管盧卡斯對兩人眼中對對方的迷戀十分不滿,但是由于卡爾的身份,他不得不也伸出手與他握手:“盧卡斯·艾法爾。”
在角落的莉莎看到這一幕,想起了施密特曾經跟她說過的,與卡爾去老艾法爾家的事情,她能夠肯定眼前這位身穿法式束腰長裙的美麗女孩一定就是卡爾·鮑曼心心念念的麗娜·菲舍爾小姐,看着他們三個尴尬地在病房走廊上聊天,莉莎走過去,跟卡爾打了一個招呼:“hey,原來你在這兒,卡爾,你可是讓我好找!”卡爾看着莉莎身着醫院的白大褂,胸前帶着希特勒親自給她頒發的德國少女聯盟紀念章,德國少女聯盟紀念章的盟夾克左臂上仍有希特勒青年團的菱形臂章,上面的三角臂章說明了她隸屬的地區為\"柏林中部\"。卡爾看着莉莎露出了一個微笑:“好久不見,莉莎小姐。”盧卡斯和麗娜一臉錯愕地看着卡爾與這樣一位女孩子親密地打招呼,好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盧卡斯更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從新明斯特來的窮小夥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厲害人物,從這個女孩子的工作和她佩戴的紀念章來看,她至少是一位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麗娜一臉錯愕地問卡爾:“卡爾,這位是?”還沒等卡爾回到,莉莎率先向麗娜宣示主權:“你好這位小姐,我是莉莎·迪特裡希·魯伊特伯德·希姆萊,我是卡爾的女朋友。”聽到莉莎的自我介紹,卡爾十分驚訝,但是看着麗娜和盧卡斯,他卻重複了一遍:“是的,這位莉莎小姐是我在柏林的女朋友。”
盧卡斯冷笑地看着卡爾,和面露悲傷的麗娜,他一把摟住了麗娜的肩膀,譏諷着卡爾:“噢這真是令人感到高興啊,卡爾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莉莎小姐我們應該見過面,我的父親是柏林劇院的艾法爾,我們曾經到貴府邸參加過您家裡舉辦的舞會呢!鮑曼先生真是好福氣啊!”“可真哪裡比得上菲舍爾小姐呢?卡爾·鮑曼是黨衛軍旗隊的士兵,深受我父親的器重,我的哥哥在ss黨衛軍學校時擔任卡爾的教官,所以他是我的男朋友也不足為奇吧?倒是菲舍爾小姐能遇到這麼浪漫多情的艾法爾家族才是走了好運呢!”面對盧卡斯的奚落,莉莎有力地還擊了他:“那麼,再見了,艾法爾先生和菲舍爾小姐,我還要帶卡爾去做檢查。”莉莎主動挽着卡爾的胳膊離開了病房走廊向辦公室走去,盧卡斯笑着對麗娜說:“瞧,麗娜,你的老朋友多麼幸福。”他絲毫不考慮麗娜如今跌落谷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