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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請原諒,我并不想跟您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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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39年聖誕節酒會過後,卡爾順利地進入了黨衛軍旗隊工作,而阿爾費萊德依舊在軍校裡繼續學習,雖然兩人不在同一個地方了,但是仍然像在軍校裡一樣經常碰面。而“莉莎小姐的未婚夫”的名号也給卡爾帶來了很多困擾,軍校裡和他同級的士兵們一方面十分嫉妒卡爾能得到馬克西米安·迪特裡希将軍的女兒的垂青,另一方面多數人還是嘲諷他為“從新明斯特來的花瓶”。這讓卡爾十分苦惱,盡管是新人士兵,但是從他決定參軍的那一刻開始,就做好了“用實力說話”的打算,他不知道如何向莉莎開口拒絕這一門親事,畢竟施密特是他最親密的長官和朋友,但他知道他不能跟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

黨衛軍旗隊的工作其實并不輕松,與國防軍不同的是,它是于1920年元首希特勒親自組建的,最早才有八個人組成,由JuliusSchreck和JosephBerchtold指揮,盡管由沖鋒隊領導,但是從本質上與沖鋒隊并不相同。卡爾穿着黑色的制服,戴着骷髅頭徽章标志的帽子,一頁一頁地翻着小冊子,使自己記住旗隊的所有曆史。去年入侵波蘭的時候,黨衛軍旗隊LSSAH隸屬于第17步兵師提供側翼保衛,緊接着在Pabianice小鎮戰鬥勝利之後,LSSAH被編入漢斯萊因哈特将軍的第4裝甲師,擊退了波蘭自殺似的突圍進攻,是一支極其善戰的作戰部隊,但是人員傷亡有些慘重,也引起了其他陸軍将領們的不滿。之前在軍校的時候聽說來自黨衛軍旗隊的約阿希姆·派普上校跟随希姆萊在波蘭戰役中上戰場,但是因為作戰并不英武,所以引起了很多同級軍官的不滿,很多人譏諷他是“花瓶”,這讓卡爾之前有些擔心在黨衛軍旗隊不能竭盡自己所能報效祖國和元首,但是看到黨衛軍旗隊的小冊子中的描述以後,卡爾不再對馬克西米安·迪特裡希将軍的安排抱有偏見了,他認為他是可以上戰場證明自己的,但是絕不以“馬克西米安·迪特裡希将軍的女婿”的身份。

于是,卡爾早早地結束了自己在旗隊的工作和學習,驅車來到莉莎所在的柏林醫院,他禮貌地詢問護士莉莎是否在辦公室,護士小姐們都對這位帥氣的軍官欽慕不已,許多護士甚至向他抛媚眼。這時,一位老護士走過來,看着這一群年輕的女孩的花癡樣,嚴肅地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事情都做完了是嗎?”衆人看見有資曆的護士長來了,紛紛端着盛着醫藥棉和酒精的盤子離開,護士長看着眼前這位找莉莎醫生的帥氣的軍官,立刻知道他就是那位在迪特裡希府邸裡被迪特裡希家族所承認的“莉莎的未婚夫”,和藹地對他說:“這一定是迪特裡希醫生的未婚夫吧!你好,我是護士長,迪特裡希醫生還在為一位病人進行手術,不過手術快結束了,你不如去她的辦公室等一會兒吧?”卡爾點了點頭,跟着護士長穿過醫院長長的走廊,他發現每間病房裡面都住滿了人,除了一些生病的柏林市市民,便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們,他們有些人腦袋上包着紗布,有些人腿上綁着石膏,但是眼神堅定。“這便是戰争的殘酷,和軍人的執着吧!”卡爾心想:“我有一天,是不是也會躺在這呢?”不出一會兒,卡爾便跟着護士長來到了莉莎的辦公室,将卡爾送到莉莎的辦公室,護士長禮節性地跟卡爾寒暄了幾句就去忙自己的事兒去了,卡爾也不挽留,微笑地目送她離開。

莉莎的辦公室很整潔,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書櫃、一張沙發和一盞台燈,卡爾走到白色鐵質書櫃旁,看見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醫學類書籍,他不禁感歎莉莎的好學和努力。這時,他看到裡面有一本黃色厚厚的書,有點像詞典,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抽出來一看,是一本英國詩人雪萊寫的詩集,上面沒有德語翻譯,隻有密密麻麻的英語。盡管在新明斯特的時候,卡爾因為一時間的興趣去學過一段時間的英語,但是這個水平不足以讓他看懂雪萊的詩歌,好在莉莎在一篇名叫《西風頌》的詩歌後面用黑色的鋼筆寫上了這首詩的德語翻譯,莉莎好像很愛那一句:Wenn der Winter kommt, wird der Frühling weit zurück sein(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她在旁邊寫了一小段話:Obwohl der Frühling kommt, wann wird der Winter enden Wenn der Frühling so kalt wie der Winter ist, ist es besser, im kalten Winter zu bleiben und den Schnee auf dem ganzen Himmel zu beobachten.(盡管春天會來臨,可是冬天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如果春天和冬天一樣寒冷,那麼還不如留在寒冬裡看那滿天的白雪。)卡爾不知道莉莎為什麼會覺得現在的生活是冬天,在他眼裡莉莎擁有着别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他冷笑地說:“如果這是你的冬天,那我們每天都在西伯利亞。”

“你在幹什麼?”卡爾背後突然冒出一個女聲,是莉莎回來了,他依舊手中拿着那本雪萊詩集轉過身去,看見莉莎穿着白大褂虛弱地站在他的面前,顯然剛經曆了一場勞累的手術。他拿着手中的書對她笑了笑:“我在等你。”莉莎雖然現在很累,但是聽到卡爾說“我在等你”以後十分開心,她将耳邊送下來的碎發塞到耳後,急急忙忙地對他說:“那你在等我一會兒吧,我去換一件衣服,我們去吃飯吧。”卡爾看見她勞累卻強裝輕松的樣子不忍心拒絕她,也想到今天有事情跟她說,就答應她一起去吃飯。莉莎來到醫院的洗手間,換了一條绀色的裙子,捋了捋頭發,看着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氣憤地咬了咬嘴唇使自己帶一絲血色,她從口袋裡拿出口紅,給自己稍微塗上了一點,便拿着大衣要跟卡爾出去吃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大多數都是認識莉莎的,看見她跟卡爾走在一起也大概明白兩人的關系,紛紛對他們投出暧昧的目光。

卡爾并不想管那麼多,他跟莉莎來到一家普通的小酒館吃飯,他給莉莎點了土豆泥和酸菜豬肘,給自己點了油炸馬鈴薯配杜松子醬汁以及白腸,他翻了翻菜單,确定還要鹽卷酥餅和黑森林蛋糕、普爾斯尼茨姜餅。關于飲品他還是不确定地問莉莎需要什麼,莉莎笑着說:“我剛做完手術精神還是很緊張,不如我們喝一點酒吧?”卡爾便點了杜松子酒和德國啤酒。莉莎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為自己點菜,她率先開口:“上次醫院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以為你不會再跟我說話了。不過卡爾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卡爾驚訝于莉莎的直率,他解釋道:“上次醫院的事情本來我應該感激你的,但是那個女孩畢竟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想她受到傷害。”這句話顯然讓莉莎很不開心,她問道:“卡爾,難道你現在的身份不是我的未婚夫嗎?”卡爾剛繼續想解釋什麼的時候,服務員把食物端上來了,他隻好讓莉莎先用餐。席間,卡爾沒有和莉莎說任何一句話,隻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杯中的啤酒,而莉莎也是味同嚼蠟地吃着盤子了的食物。用餐結束以後,卡爾率先開口:“莉莎·迪特裡希·魯伊特伯德·希姆萊小姐,請你原諒我的莽撞,我并不想與你結婚。”對于卡爾的坦誠莉莎有些猝不及防,她疑惑地問他:“為什麼呢?”“我把忠誠給了元首,生命獻給國家,但是我不想把愛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卡爾态度很堅決:“請你原諒,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你美麗端莊,是帝國優秀的女孩,我相信你不乏追求者。”

“這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莉莎有些惱羞成怒:“你可知道我的父親已經把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公布于衆了,你的拒婚會讓我在柏林顔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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