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火車就到站了。不同于德國的嚴肅,巴黎的街頭充斥浪漫的氛圍。諾埃米笑嘻嘻地接過卡爾手中的行李,給卡爾遞過來一個信封包,卡爾打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莉莎的照片。有坐在巴黎的街頭吃生蚝喝着白葡萄酒的,有去奧賽博物館看畫展的,有坐在杜樂麗花園曬太陽的,在商場血拼或者是在路邊發廊卷頭發。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莉莎,他以為的莉莎是“玲珑剔透的迪特裡希家族大小姐”“心狠手辣的帝國女醫生”或者是“得不到他的癡情女人”。
諾埃米看着卡爾入神,調侃道:“鮑曼先生,雖然我知道你們剛剛訂婚,但是這未免太過思念了吧。迪特裡希先生一告訴我你們吵架以後迪特裡希小姐跑到巴黎來沒幾天,您就千裡迢迢過來找人了。這得加錢!我這實在是太累了,每天跟蹤迪特裡希小姐,還得到車站來接您。你們必須給我雙倍工資。”卡爾從箱子裡掏出施密特準備好的信封遞給他,不耐煩地說:“你隻要辦好事情就行了,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給你的,我們要的是保護莉莎的安全。”諾埃米看着厚厚的一沓錢,連忙點頭:“這是必然的,鮑曼先生。您不知道迪特裡希小姐有多雞賊,她剛到巴黎就把頭發剪了,燙了一個時髦的卷發,就算走在人群裡你也不一定認識她,長得簡直跟法國女人一摸一樣!”
“那我怎麼才能找到她呢?”卡爾一頭霧水
“您放心吧!您要相信我在巴黎的情報能力,我早就調查好了迪特裡希小姐在巴黎住在哪裡,每天都幹嘛,去哪裡。不過您在巴黎可不能叫她‘莉莎·迪特裡希’,您得叫她‘莉莉·夏爾’,這是她在法國的名字。”
風對那一切由它帶去生命的事物重複道我愛你而你活在我的身裡,每每想到卡爾,莉莎都會想起這段話。愛情怎麼會充滿算計,明明是情不知從何起,一往情深。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對于卡爾和漢斯自己搖擺不定;對于麗娜又是内心的嫉妒和攀比;自己的老師與自己不同的政見,内心的離經叛道;長輩的施壓,對弱者的同情。每件事情都如此不順心!莉莎覺得自己真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