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他們分開了太長時間了,莉莎有時候會想,愛情或許就是多巴胺的分泌,一年半以後你就沒有愛情的能力了,或許和卡爾一樣就隻剩下責任和依賴,有的人選擇遺憾收場,有人相敬如賓。隻是不能戀戀不舍地藕斷絲連,更不要貪戀一時的溫暖去懷念那一年半的激情。
她聽說曾曾奶奶曾經強求地愛上曾曾爺爺,她為他喝了一輩子的酒,流了一輩子的眼淚。臨走之前他仍然摩挲着舊情人的照片,發出深深地歎息,那是一個舞蹈演員。曾曾奶奶在世時曾說過:“他好像祖上有着斯拉夫血統一樣,血液是冰涼的,心也是冰涼的,抱着我時候的手臂也是冰涼的。我捂不熱他的心,我也不希望你們試圖去捂熱别的心。”可随着時間流逝,沒有人會記得,隻留下冰涼的墓碑,似乎是美好愛情的見證,也是對‘美好愛情’的嘲諷。
可是她不想認輸,所以她來了,她不知道她繼承了曾曾奶奶的執着還是曾曾爺爺的強求,但是她來了。
而此時的卡爾正靠在他的虎王旁邊,随手拿着戰友卷的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新明斯特那個騎着自行車穿梭在陽光下的少年被戰争搓磨至此,他開始迷戀煙迷戀酒,甚至深夜裡偶爾會想起她。愛是一種無法用理性清醒克制的必然,可是他不想她陷入無窮地殺戮中。
“兄弟,你在想什麼?”
“你說戰争會持續多久?”
“說不好,或許一年或許兩年或許十年,也或許三個月。”
“戰争結束以後,我可能要結婚了。”
“哈哈哈兄弟你結婚的事情都登報了,為了你我也要好好多解決幾個敵人,讓戰争結束得更早一點。”
“我的意思是,和一個我不知道我愛不愛的女人。”
“你不愛莉莎小姐?”
“說不好,我總覺得她身上秘密太多,越靠近越像臨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