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了，狠狠一撞，怒怒地低語道：“為何？你不過也才這個年紀，為何要殺那麼多人？”

她緩緩睜開眼說道：“從十八歲，不，十五歲，十歲，五歲。沒人告訴我，他們不該死。我....”突然啜泣起來，淚水打濕了他蜜色的肩膀，她一口咬下去：“我隻做過一件放縱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他哀哀盯着那些淚水，一時間分不清楚是她在演戲還是真的情到深處地訴說心中所想，顧不得去分辨早已被情欲淹沒。隻是在那張窄床上聽她沙啞的聲音悄聲說道：“戰争結束就放你走，回新明斯特。”很多年後，他才知道那天她早已做好殉死的打算，與其說是殉死，不如是保他一世周全，在魔鬼的魔掌裡，但是那都是後話了。

————————————事畢————————————————

沒有事後的擁抱和親昵，兩人背對無話，似乎這場狂風暴雨不過是激情一場，再提起不過是讓兩個人難堪。罷了，罷了，他閉上眼睛第一次理解那些什麼新貴族老貴族，什麼迪特裡希什麼馮總愛飲酒，飲酒誤事卻可暫解憂愁，等回去了他一定好好喝一杯，什麼都忘的幹幹淨淨的，昨日今日明日都全忘幹淨。而莉莎呢？身上的酸痛讓她也沒什麼睡意隻是清醒了很多，他毫無憐惜地進入，雖然是她先瘋的，可是不過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何嘗不想被心上人溫柔相待？她不是沒有聽過身邊那些小姐們今日一個明日一個俊俏情夫地談着，化妝舞會她也總去，隻是總是淡淡喝酒，旁人近不了身。

她站起來默默穿好先前的衣服，說下一句：“你可以走了。”

卡爾驚掉下巴，這女人，睡完他就讓他滾？真當自己是新明斯特來的窮小子是吧？好歹自己也是她的未婚夫，就算說話重了一點也是為了她好，她憑什麼，憑什麼！！

莉莎看她沒有動作，拿起地上的死亡名單和病曆本，無所謂地說：“那你繼續躺着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向老師彙報。”然後走出辦公室，停在門口一瞬不瞬地盯着辦公室的門，他們雖然夠克制但是聲音不算小，旁邊辦公室的人想必都聽到了，畢竟軍營隔音太差，但是沒人會說，沒人敢說。未婚夫妻情深所緻，風流一場，有什麼可說的？？

她雖不開心，但是目的總是達到了，至于他，愛去哪去哪，愛睡到什麼時候睡到什麼時候，一切都等戰争之後再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