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輩子真的不能遇到太癡心的人,這是她來到這裡見到他最常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全軍營的人都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帝國小姐不遠千裡來這裡隻是為了見上未婚夫,這般人才平時怎麼可能見到,流言不斷,亦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想如果要講她立于如此境地,與其每日去傷春悲秋不如主動出擊,她本來就瘋,從大小姐變成“殺人兇手”那一刻早就瘋了。但是不管結局如何,得到了就好,她總是這樣想把一切掌控在手裡,她對助手說:“去叫卡爾過來。”不用說姓氏、官職,下屬就知道是誰,這就是權勢,權勢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似乎他已經在她掌控之中。是她從新明斯特捉來的籠中鳥,豢養起來,每日以“夢想”為食,以權勢為餌,再高傲的鳥兒也會歌唱,隻是不知道哪天唱累了就死去,不知道哪天這個捉他來的人玩膩了就會扔在一邊。
“聽他們說,你找我?”卡爾語氣中充滿了不滿,盯着那道倩影,她正玩弄着手中下面的人送上來讨好的紅玫瑰,戰場上,紅玫瑰,怎麼看怎麼不搭,他微微皺眉,不知道這位人人讨好的大小姐又發什麼瘋。
聽到他的聲音,她停止了手裡的把玩,又将玫瑰插進花瓶中,背對着他也不說話。
“到底有什麼事?我還要回去守着。”他語氣 漸漸不耐煩
像下定決心一般,她突然她跑到了他面前,沒有預兆了把頭埋進他的懷裡然後紅唇微啟索吻,等待他的回應。走廊上人來人往,沒人敢往裡看,避之不及。被她這麼一撞,卡爾隻是将手離得遠遠的然後往下一瞥,她似乎是哭了?眼淚正在一滴一滴地打濕他的領口,卻惹不來他半點心疼。他冷冷地說道:“所以你現在在勾引我嗎?醫生?”懷中人不語,隻是一味抱緊。
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她突然不想裝了,隻是一把推開他,沒注意他竟然退後幾步踉跄起來。看她被拒以後笑得瘋颠,把那束珍貴的玫瑰踩在腳下,自嘲說:“果然你還是喜歡那種嬌滴滴的柔弱女人,卡爾·鮑曼!!”真是可笑,堂堂帝國大小姐竟然要為他裝下去,有什麼可裝的,一切不過唾手可得。他不愛權勢富貴?他與自己的哥哥成為連襟?成為叔伯的得力幹将?他難道不張嘴不會拒絕?她拿起桌上的筆勾起他鋒利下颌,推開他後坐在桌沿然右腿搭在左腿上,還是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不容拒絕地說:“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還是說這場遊戲你覺得自己還可以退出?”
果然,果然,狐狸會露出尾巴,他苦笑。什麼名門淑女,什麼豪門貴女,不過是用手段離間别人的家人,用權勢逼心上人就範,用槍口對準平民,用高跟鞋鋒利的鞋跟踩着别人的咽喉。她的癫狂不過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所得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想起軍中這些日子的風言風語,那些擦傷的傷口總會隐隐發癢作痛好像下一步就是潰爛發臭一般,這不是來柏林的初衷,絕不是!他盯着她嘲弄的眼睛,紅唇,和不知什麼原因不停喘着的xiong脯,突然抑郁到無法呼吸,他的教養不知道怎麼去評論這件事,荒唐的“柏林帝國貴女一見鐘情新明斯特窮小子”。如果現在吵架外面的人将會聽到這場“婚禮鬧劇”,于她?于施密特?都不是什麼好事!
而下一步她竟然...竟然主動吻了上來??
她的吻激烈而有纏綿,一整個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他的手竟然不聽使喚地抱住她,然後跟她一起擁吻。真是瘋了,她手指抓到他的頭發,頭皮微微發痛,而他隻能咬住她的chun,也讓她吃痛,而她沒有推開隻是更加激烈地回應她。隻是如今她不在狠狠地抓住他的頭發讓他吃痛而是扯着他的領口将他拉向自己,陪自己摔在桌面上。
“窒息...痛....“卡爾心想,真痛,這女人讓他真的感到痛!越這麼想心中的惡念越重,然後手上開始更過分地撕扯她的衣服,戰場上的塵土氣息、他厚重的鼻息、抑或者是恨撲面而來。咬住她脖子之前,他喃喃道:“我恨你,莉莎,我恨你。”在厚重的吻裡他似乎聽到了她的回應“我知道,我也恨我自己。”死亡筆記掉落一地,腳下全是批注的皚皚白骨,何其可笑!!但是她瘋了,她從第一天來的時候遠遠瞥到他靠在虎王旁邊的側臉那刻就瘋了,戰場不明媚的陽光散在他的臉上,一如初見。他總是睜着應該憂郁的眼睛晴朗地看着所有人,心事躍于臉上,讓她覺得自己是帶着面具的小醜。那一刻,什麼迪特裡希,什麼希姆萊,什麼帝國,什麼人命,什麼理想,都是放屁。權勢也好,愛恨也罷,隻想跟他在一起,或者是得到他。她不住地shenyin,用低沉地聲音在他耳邊gouyin他:“恨我就faxie在我的身上,我不介意。”不過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罷了,又是自己心中常想之人,又或許早就喜歡上她了呢?所以指望他還有多少理智!!不過一瞬,邪惡最終戰勝理智,他憤怒的褪去了兩人那身皮,然後把她抱到行軍床上,好像是賭氣似的盯着她看,雪白的肌膚勝雪,那一雙藍眼睛,标準的藍眼睛除了情欲以外隻剩下狠毒和一絲無奈了。他倒要看看被權勢養大的女人跟平常女人有什麼不同?似乎靈魂又得到了平等的尊重。他把她重重的壓在身下然後喘着粗重的氣息,懇求道:“我可以娶你,敬你,愛你,但别再讓無辜人死掉了可以嗎?”她不語,隻是一味地在他耳邊吐氣咬着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