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琴酒跑在前面,他擔憂的看着越跑越慢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搖搖頭,甩甩自己臉上的雨水:“我沒事,快點跑!!!”
量子鐘的藍光穿透雨幕,在警校訓練場投下扭曲的光影。
工藤新一與琴酒狂奔的腳步聲,混着身後穹頂坍塌的轟鳴,驚起栖息在鐵架上的夜枭。
夜枭撕心裂肺的叫聲為整個場面更加增添了幾分危險和蒼涼。
黑衣男人手中的烏鴉紋章手/雷/騰起青煙,炸開的缺口處,數十個機械蜘蛛張牙舞爪地湧來,金屬關節摩擦出刺耳聲響。
要被追上了!
工藤新一心中一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而琴酒看着工藤新一的樣子,立即拉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讓工藤新一跑的更加容易!
“快,快跑!
再堅持一下!”
琴酒的聲音帶着雨水傳進了工藤新一的耳朵。
工藤新一拼命的奔跑,然後眼前出現了岔路。
“左邊第三個通風口!”琴酒扯住工藤新一的衣領,将人猛地推進狹窄管道。
腐鏽味混着機油氣息撲面而來,少年偵探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指尖突然觸到黏膩的液體。
工藤新一打開微型手電,光束照亮管壁上蜿蜒的熒光綠痕迹——那是軍用級神經毒氣“蝕骨”的殘留物,本應在十五年後才被研發出來。
“小心!”琴酒的警告聲從身後傳來。工藤新一猛地伏低身子,一發子/彈擦着頭頂飛過,在管壁留下焦黑的彈孔。
當工藤新一轉頭時,瞳孔驟縮——
黑暗中浮現出熟悉的輪廓,那戴着獵鹿帽、手持放大鏡的身影,分明是二十年後的自己。
全息投影的“未來新一”嘴角勾起冷笑,鏡片後的目光冰冷如刀。
“這這這……怎麼可能?”
那個未來新一擡手間,訓練場的天花闆轟然翻轉,兩人瞬間墜入倒懸的訓練區域。
三百米高空的模拟城市模型在腳下旋轉,琴酒迅速甩出鈎索,将工藤新一固定在傾斜的鋼梁上,自己則單膝跪地,□□手槍對準步步逼近的投影。
“這是組織最新的‘幻影’系統。”琴酒的聲音混着風聲,灰眸死死盯着投影的右眼,那裡閃爍着與鬼冢教官如出一轍的藍光,“能讀取記憶并實體化敵人最恐懼的場景。”
琴酒在這個時候突然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未來新一”的瞬間,對方化作數據流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墜落的銀色懷表,每個表盤都停在10:23——那是工藤新一第一次穿越的時間。
工藤新一感覺後頸的紋路開始灼燒,時空粒子瘋狂躁動。當他抓住一枚懷表時,記憶如潮水湧入大腦:
未來的自己站在量子鐘核心,手中握着沾滿鮮血的手術刀,而手術台上躺着的,正是被機械義眼覆蓋半張臉的琴酒。
“必須有人成為錨點。”記憶中的聲音冷得可怕,“而你,是唯一的選擇。”
“捂住口鼻!”琴酒的怒吼打斷了幻象。
訓練場的通風系統突然啟動,淡綠色毒氣從四面八方湧來。黑衣男人扯下襯衫布條,将工藤新一的口鼻緊緊纏住,自己卻暴露在毒氣中,蒼白的臉色迅速泛起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