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氣釋放裝置需要虹膜驗證。”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能打開它的人……”
話音未落,天花闆再次翻轉。
工藤新一和琴酒兩人墜入地下靶場,這裡的時間流速顯然已被扭曲——
牆上的電子鐘逆時針飛轉,彈/孔裡射出的子/彈逆向飛回槍/膛。工藤新一在混亂中瞥見角落的身影,穿着警校制服的醫務官正将注射器藏進白大褂,金發在毒氣中若隐若現——
是僞裝成校醫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她怎麼會在這裡?!
“琴酒!三點鐘方向!”工藤新一的警告晚了一步。
貝爾摩德甩出的麻醉針精準刺入琴酒右肩,黑衣男人搖晃着單膝跪地,防毒面具滑落露出染紫的嘴唇。
但他眼中的銳利不減分毫,突然扯下工藤新一的領帶蒙住雙眼,反手抓住少年的手腕:“告訴我風速和距離。”
“東南風2.3米/秒,目标十二點方向通風口!”工藤新一迅速報出數據。
琴酒的手指在□□手/槍上快速遊走,僅憑聽覺判斷方位。
槍響的瞬間,整個訓練場的毒氣管道轟然炸/裂,洶湧的氣流将貝爾摩德掀飛出去,她的白大褂下,露出藏滿組織芯片的醫療箱。
“快走!”琴酒扯着工藤新一沖向出口。
琴酒給自己吃了一點特效藥,讓自己保持清醒。
“工藤,快走!”
琴酒和工藤新一一路互相扶持,想盡辦法逃出這個恐怖的地方,但當他們抵達地面時,卻發現訓練場已被詭異的力場籠罩,所有出口都被量子屏障封鎖。
更可怕的是,琴酒的右眼開始滲血,機械義眼的雛形正在傷口處生長,納米機器人在皮膚下形成詭異的藍光紋路。
“他們早就計劃好了。”琴酒用染血的手指按住右眼,“這場毒氣洩漏,就是為了給我植入監視芯片。”
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正在浮現的烏鴉形紋身,“而你……”他的灰眸轉向工藤新一,“你的時空粒子波動,正在吸引更可怕的東西。”
話音未落,訓練場中央升起巨大的血色沙漏。
沙子每流淌一粒,現實世界的時間就倒退一秒。工藤新一看到遠處的櫻花樹逆向生長,警校建築逐漸恢複成二十年前的模樣。而在沙漏頂端,烏丸蓮耶年輕時的全息投影正俯視着他們,手中轉動的懷表,表盤内側刻着工藤新一的名字。
“遊戲才剛剛開始,銀色子/彈。”投影的聲音混着量子鐘的嗡鳴,“看着你最珍視的人,在時間的長河裡反複沉淪。”
投影裡面的人像擡手間,琴酒的傷口開始劇烈疼痛,納米機器人順着血管向心髒蔓延。
工藤新一握緊拳頭,後頸的紋路與琴酒的機械義眼産生共鳴。
當血色沙漏流盡最後一粒沙時,他終于讀懂了未來記憶中的暗示——
要阻止莫比烏斯計劃,他必須親手将琴酒推向更深的深淵,又或者,成為與他一同墜落的人。
暴雨中,兩個身影背靠背站在倒懸的訓練場中央。
琴酒的槍口對準逐漸實體化的量子屏障,工藤新一的偵探徽章閃爍着危險的紅光。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烏雲時,他們同時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時空的刹那,沙漏開始順時針飛轉,而在時間的另一個節點,阿笠博士的懷表指針,終于停在了那個被抹去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