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工藤新一看着共振矩陣中彙聚的萬千光點,想起觀測者最後的話,"真正的存在,從來不是孤獨的神,而是無數個勇敢的選擇。"
當萬千心跳聲彙聚成震耳欲聾的轟鳴,時空裂隙再次打開。這一次,工藤新一看到的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星河 ——
每條星軌都是一個時間線,每條星軌上都有他和琴酒的身影。有的在櫻花樹下微笑,有的在實驗室裡争吵,有的在夕陽下并肩而立。
琴酒的機械心髒突然重新跳動,這一次,它的頻率與所有時間線的心跳完全同步。男人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與工藤新一相同的共振紋路,像兩條糾纏的 DNA 鍊。
"原來如此。" 他輕聲說,"我們從來不是容器,而是鑰匙的兩半。"
能量刃劃破長空的光芒中,工藤新一看到局長的身影終于徹底消散。
時空裂隙開始閉合,那些來自不同時間線的 "他們" 紛紛向他們點頭緻意,然後消失在星河深處。
最後留下的,是觀測者所在的β-7 時間線的畫面 ——
那裡的東京塔依然完好,櫻花正盛,兩個身影坐在塔頂,共享一杯咖啡。
"新一!琴酒!" 阿笠博士的聲音突然穿透時空亂流,"時空錨點能量不足,必須立刻啟動!" 老人的臉出現在裂隙邊緣,身後是泛着藍光的機艙,"這是最後的機會!"
琴酒的機械臂突然環住工藤新一的腰,粒子流在他們腳下彙聚成傳送陣:"這次換我帶你走。" 男人的聲音裡帶着釋然的笑意,"畢竟,我已經等了 238 次循環。"
時空亂流裹挾着他們墜落的瞬間,工藤新一看到中央鐘樓在時空修正中恢複原貌,櫻花從破碎的穹頂飄入,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琴酒的機械義眼映出他的倒影,而他自己的瞳孔裡,正閃爍着整個宇宙的星光。
再次睜開眼時,他們躺在阿笠博士的實驗室裡。監測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窗外的蟬鳴正盛,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場漫長的夢。工藤新一轉頭,看到琴酒的機械義眼正在充電,男人的銀發散落在枕頭上,嘴角竟有一絲柔和的弧度。
"歡迎回來,時間錨點先生。" 宮野志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女抱着數據闆走近,"根據監測,所有時間線的融合風險已經解除,管理局的痕迹被徹底清除。"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工藤新一鎖骨下方的疤痕上,"不過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被清除。"
工藤新一伸手觸碰疤痕,感受到下方傳來的微弱震動 ——
那是與琴酒心髒同步的頻率。記憶中某個片段突然清晰:在時空回廊的盡頭,觀測者曾對他說,真正的時間錨點不是機器,而是人類願意為彼此跨越時空的勇氣。
琴酒的睫毛突然顫動,機械義眼亮起紅光。他睜開眼,與工藤新一四目相對,嘴角揚起熟悉的冷笑:"名偵探,這次又打算讓我等多久?"
少年偵探輕笑出聲,握住對方伸出的手。窗外的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們交疊的手上投下金色的格子。遠處,東京塔的輪廓在藍天中清晰可見,某個時間線的風帶來櫻花的香氣,仿佛在訴說無數個平行世界裡,永不改變的相遇。
"這次......" 工藤新一輕聲說,感受着掌心跳動的頻率,"永遠不會再讓你等了。"
時光流轉,某個時間線的中央鐘樓裡,銀色子彈靜靜躺在展示櫃中,彈頭刻痕在燈光下閃爍。旁邊的相框裡,兩個身影背對鏡頭坐在台階上,櫻花落在他們的肩頭,而他們的影子,正以相同的頻率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