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不是哥們兒,什麼情況?
誰不要過去?
房間裡又進人了?
桑樂想不通,他回頭看了看,綠豆小眼有些疑惑,也沒看見人啊,到底讓誰不要過去?
于延趁老鼠轉頭的時候立刻從桌上抄起自己藏了許久的木棍然後手腕一轉直直怼到了老鼠的面前。
他慘白着臉,冷聲道:“你,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死你。”
桑樂剛一轉身頭頂的那撮黑色呆毛就被木棍帶來的勁風吹得歪向一邊。
先不說直接怼到臉上,距離自己就差0.001㎝的的木棍有多吓人,光是少年現在的樣子他就已經懵了。
誰家好人一邊威脅人一邊掉眼淚的?
桑樂滿眼疑惑,我請問呢?被打的是我,怎麼流眼淚的反倒成你了?
隻見對面的少年眼角劃過一滴淚,臉頰泛起薄紅,手臂在小幅度地顫抖,似乎很害怕面前的老鼠。
桑樂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連忙問系統:“等等,統子,這哥們兒是不是怕老鼠?”
“…………”
系統沉默了一下,然後不情不願地回了句:“回宿主,救助對象害怕老鼠的心理值已經由100%飙升到300%,請宿主好自為之。”
啥???百分之三百???
“這比心理創傷的的數值都要高了吧……”
桑樂悄悄吐槽道,不過還是被系統聽見了,它繼續補刀:“回宿主,救助對象的心理創傷為百分之八十八。”
百分之……
八十八……
這麼看來,他這隻老鼠帶來的傷害比心理創傷還大啊。
這不是徹底完蛋了嗎?
桑樂現在是一步也不敢上前了,生怕救助對象的恐懼心理再度飙升,然而于延并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這隻老鼠沒有被他的木棍吓走反而原地坐下來。
頗有一種,你過來打我的氣勢。
他微微垂眸卻沒能藏住内裡的情緒,讨厭和害怕共同迸發。
今天,他就要滅了這隻老鼠!
少年緊握着手裡的木棍就要下落,胃部突然疼得厲害,讓他握不住手裡的木棍。
于延眼前一片發黑,錐心的疼痛攪得他神經跳動不停,四肢無力的情況下他沒多久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砰!”
木棍掉在地上,沒了支撐的少年向前倒去。
原本還在想辦法的桑樂突然感覺頭頂發黑,背後發涼,連忙提腿後退了幾步。結果這一後退才發現,他的救助對象就這麼水靈靈地倒在了他的面前,不帶一絲絲猶豫。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晖像輕紗般披在少年的身上,淺金色的頭發猶如寶石般熠熠生輝。
一時間,這隻白色的小老鼠在于延那精緻的面龐前愣了愣。
就在系統以為宿主要愛上救助對象時,桑樂突然出聲了。
他說:“統子,你說兩個黑頭發的能生出個金發的孩子嗎?這哥們兒該不會不是親生的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習慣性直起身子,擡着個小爪子摸着下巴在少年面前來回走了幾圈。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于延剛一睜眼就看見個肥碩的老鼠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那條長長的尾巴甚至一度掃到了他的臉上。
“啪嗒啪嗒!”
尾巴打在臉上還有點疼,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胃疼還是害怕,大腦再次空白,整個人又暈過去了。
而桑樂還在思考人家是不是親生的。
系統:有點看不下去。
“警告,救助對象目前處于發燒、胃病發作、胸悶氣短,心悸等數種症狀,請立刻施以援手。”
“?誰?”
“我嗎?”桑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老鼠身子又看了看虛空,頭頂三個問号:“我都這個樣子了,拿什麼救?”
他說完後兩手一攤整個鼠都倒在地上無奈道:“把我熬了吧,熬成老鼠藥,喝了就解脫了。”
“…………”
系統突然有些後悔綁定他了,該死的家族遺傳。
宿主撂挑子不幹,它不行,所以它耐着性子補充了句:“經檢測,在隔壁的房間裡有胃藥和退燒藥,建議宿主給救助對象進行喂藥治療。”
“有道理!雖然我不能帶他上醫院,但是吃藥還是可以的!”
桑樂伸出爪子想要拍拍于延的肩膀,但是考慮到路途有些遙遠,他幹脆拍在對方臉上,反正都是打氣,在哪打不是打?
他充滿使命和信心地說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使命必達!”
說完就一溜煙鑽進了老鼠洞裡,留下倒在地上的于延一個人,和他那有着數道抽痕和小爪子印的臉。
好不可憐!
這間房子老破小,桑樂剛剛和鼠兄們交流時就已經知道這裡面的老鼠洞可謂是四通八達,到哪個房間的都有,所以他毫不費力地摸到了隔壁的房間。
這是廚房,老鼠聚集最多的地方,黑夜下這裡簡直就是鼠鼠們的天堂。
桑樂抵達時不少老鼠在上蹿下跳着躲避老鼠粘,還有的在幫助那些不幸踩到老鼠粘的夥伴。
看着團結的鼠鼠們,他的心情除了麻木還是麻木,一想到他的家裡可能也是這樣的情況就恨不得給所有的老鼠喂上老鼠藥。
最終他也隻能歎口氣:“希望那小子開完車回家能幫我收拾收拾。”
其實桑樂變成的動物并不是下水道裡的老鼠,而是一隻白毛花枝鼠,雖然兩者都是鼠科但是後者是可以作為寵物被飼養的。
所以站在鼠群中,白毛花枝鼠還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春天的季節萬物複蘇,不少老鼠也有了生小崽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