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便把目光放到了桑樂身上。
桑樂的目的地是藥櫃,但這一路走來總有一種自己被盯上的錯覺,所以他一步三回頭,生怕有人類出現。
然而,今夜地廚房沒有人類,倒是有很多鼠鼠頂着個鼻子就嗅到他身上來了。
這一接觸下桑樂差點原地起飛,他一臉驚恐地看着面前越來越多的老鼠,“統子!統子!我靠,這些老鼠是不是想吃了我???”
“回宿主,它們屬于正常的求偶行為,請勿驚慌。”
“求偶啊,那還好……啊??求什麼?!”
桑樂本來都要平息的心跳立刻坐起了過山車,被一群老鼠求偶,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癫了?
趕快拿藥回去吧。
白毛小老鼠在廚房裡跑得飛快,目标明确地撲進了藥櫃裡就為了治療胃疼和退燒的藥。
不過現在的他體型太小,隻能把藥瓶一個個推出來借着從玻璃透進來的月光來查看名字。
好在藥瓶都不高,他站起來倒也能看的全,視力超群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布洛芬和腸炎甯。
就是這兩個了。
鎖定目标的他朝着藥快速移動,結果到了面前才犯起了難,他要怎麼擰開這些瓶蓋呢?
難搞。
桑樂左右看了看,廚房的工具對他來說都太大了完全用不上,那還能怎麼辦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跟花椒一樣大小的爪子,難道隻能靠自己扭了嗎?
“吱吱吱!”帥哥你好啊!認識一下~
“吱吱吱吱!”我先看上的,先認識我!
偏偏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群正處在春天浪潮裡的小老鼠,容不得他猶豫。
“唉!先試試看能不能成吧。”
這般想着,桑樂用尾巴把藥瓶卷住,整個鼠都站了起來然後用抱住最上面的瓶蓋朝右邊扭了起來。
“加油,鼓氣,扭蓋要用力!”
他一邊喊着口号一邊發力,瓶蓋跟着他轉了又轉,然後……
沒開開。
他再次用力,瓶蓋還是跟着他轉了幾圈,還是沒開開。
奇怪了,這瓶蓋是怎麼回事?
鼠鼠的臉上有些迷茫,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推倒瓶子抵着牆邊再次轉動。
“咔哒!”
清脆的響聲傳來,桑樂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這才是他要的感覺。
原來這藥瓶需要上方下壓才能扭開,要不然都是白扭。
用鞋帶把藥片綁在身上凱旋而歸的桑樂擡爪揮了揮頭頂不存在的汗水,今夜的他格外努力。
房門口,玩到半夜才回來的于科突然看到一隻把自己五花大綁的老鼠,正背着藥在地上跑,頓時被吓得都嗆了幾口水。
他不确定地再看一眼,地闆上又什麼都沒有了,這才拍拍胸口:“吓死我了,還以為真有老鼠成精了,于延那小子,今天怎麼沒給我留燈,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他!”
而疑似被人類看到的鼠鼠桑樂已經通過鼠鼠專用通道回到了于延的小閣樓裡。
少年還倒在地上,臉頰绯紅,額間冒汗,眉心緊緊皺着似乎很痛苦。
桑樂看着對方幹燥而開裂的有些出神:“統子,我好想忘了件事。”
“嗯?”
“藥是有了,可是怎麼讓他下咽呢?”
“嗯……”
系統沉默了,這真是個世界難題,今天的天氣真好,先掉會兒線。
然後,桑樂果真聯系不上系統了,任他怎麼呼喊系統都沒有一絲聲音。
“對不起,您呼叫的系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試。”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有的是辦法!”
他氣鼓鼓地來到于延的嘴邊,用爪子扒開了于延的嘴巴把身上綁着的退燒藥放到了對方的嘴裡。
他想的很簡單,既然喂不了,那就把這人叫醒,這總可以了吧。
緊接着,桑樂就開始動用他那小爪子對着于延的臉上下其手。一會兒捏捏人家的鼻子,一會兒拍拍人家的臉,甚至還扯掉了幾根頭發。
他心虛地把頭發藏在身後,但好在于延被這一番折騰下終于醒了過來,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白毛花枝鼠開心地‘吱’了一聲,再度清醒過來的于延和桑樂來了個0.5cm的見面會。
少年條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藥也順着他的喉嚨進到了胃裡。
雖說這目的是達成了,可是對方也因為驚吓過度又又又一次地暈了。
桑樂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陣陰影籠罩,于延的手把他壓在了下面。
他在下面掙紮了半天都沒有挪動半分,隻能望着月亮傷感:“我嘞個五指大山啊……”
這一次,暈倒的于延有了藥物的止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夢到了逝去的奶奶,那雙會永遠握着他不松開的溫暖如太陽的手。
莫名的,他竟然覺得冰冷的手心不冷了。
實際上:被緊緊捏在手心的桑樂攤成了個鼠餅流下了兩滴小眼淚,“靠啊,真的要冷死了。”
于延不知夢到了什麼,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嘴巴微微開合呢喃了句:“别走。”
這時,失聯的系統出現:“恭喜宿主成功綁定救助對象,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