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百合子偶遇後的那段日子,忍足郁士的生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所籠罩,看似平常,卻處處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沉悶與壓抑。冰帝學園裡的陽光依舊燦爛,灑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可在忍足郁士眼中,這光芒卻少了幾分往日的明媚。
清晨,他像往常一樣前往網球場參加訓練。球場上,隊友們活力四溢地熱身,網球與球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在空氣中回蕩。然而,忍足郁士卻像是被抽走了靈魂,機械地做着準備動作。他的眼神遊離,思緒早已飄到了那個讓他滿心困惑的女孩——百合子身上。
訓練開始後,忍足郁士的狀态糟糕透頂。以往精準有力的發球變得綿軟無力,原本敏捷的步伐也變得遲緩拖沓。教練察覺到他的異樣,皺着眉頭大聲喊道:“忍足,你今天怎麼回事?集中注意力!”忍足郁士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道:“抱歉,教練,我會調整。”可話雖如此,他的心卻依舊沉浸在與百合子的種種過往以及她突然的冷淡之中,難以自拔。
訓練結束後,忍足郁士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向教室。路過校園花園時,他看到了優子。優子正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手中捧着一本書,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宛如一幅唯美的畫卷。
“優子。”忍足郁士走上前去,輕聲招呼道,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與無奈。
優子擡起頭,看到忍足郁士,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郁士哥哥,訓練結束啦?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呢,是訓練太累了嗎?”
忍足郁士在優子身旁緩緩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優子傾訴自己内心因百合子而起的波瀾。
優子歪着頭,眼神中滿是關切:“郁士哥哥,你要是有煩心事,就和我說嘛,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忍足郁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将之前遇到百合子,以及後來她變得冷淡、刻意回避自己的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優子聽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她咬了咬嘴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郁士哥哥,那個姐姐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呀?那天她看到我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我們關系不一般呢?”
忍足郁士心中一凜,其實他也隐隐猜到百合子可能誤會了,但優子的話還是讓他心裡“咯噔”一下。他懊惱地說道:“我當時就該跟她解釋清楚,可她雖然表面上還是微笑着和我道别,但之後就變得很冷淡,好像根本不願給我解釋的機會。”
優子輕輕拉了拉忍足郁士的衣袖,聲音軟糯:“郁士哥哥,女孩子有時候心思比較敏感呢。也許她覺得你和我在一起時的樣子,和對她不太一樣,所以心裡不舒服了。”
忍足郁士皺起眉頭,疑惑道:“不一樣?我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一直都是這樣的。”
優子低下頭,擺弄着衣角,小聲說:“可能在她看來,你和我聊天時笑得很開心,很親密,讓她産生了誤會。說不定她覺得你更喜歡和我在一起呢。畢竟她之前和你相處時,或許沒見過你這樣的一面。”
忍足郁士有些着急:“怎麼會這樣?我對她的心意,怎麼會因為和你正常相處就被誤解呢?”
優子擡起頭,眼中似有淚光閃爍:“我知道郁士哥哥你對我就像妹妹一樣,可那個姐姐不一定這麼想呢。也許她看到我們那麼親近,就以為你對她不是真心的。而且你看,她之後都不怎麼和你主動交流了,肯定是心裡有疙瘩。”
忍足郁士心中一陣煩悶,他實在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複雜。優子見狀,繼續說道:“郁士哥哥,你也别太着急。或許那個姐姐就是一時生氣,等她氣消了,說不定就願意聽你解釋了。”
忍足郁士無奈地歎了口氣:“可她現在根本不給我機會,每次我想靠近,她都禮貌卻冷淡地躲開。”
優子眼珠一轉,說:“要不這樣,郁士哥哥,你寫封信給她吧。把你想說的話都寫下來,這樣她就沒辦法躲着你啦。而且寫信能把你的心意表達得更清楚,說不定她看了信,就能明白你的真心了。”
忍足郁士覺得這或許是個辦法,點了點頭:“嗯,也隻能這樣試試了,謝謝你,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