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裡,有分工明确的合理分配,前一天殺喪屍的小隊,今天就會留在這裡做飯,讓他們有充足的休息。
現在,外出的小隊正靠牆休息,低着頭陷入悲傷的思緒裡。
在距離半米遠的牆角上擺放了許多樹枝,開始合力鑽木取火蒸煮食物。
看上去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個個餓得面黃肌瘦,看見食材兩眼放光止不住的咽着口水。
将食物放在火上簡單的烤熟了,就是一頓飯,也沒有人嫌棄飯菜簡陋。
她将放在包袱裡的調理翻出來分給其他人,繼續坐地地上閉眼休息。
顧羽拿了一個烤熟的土豆,上面簡單撒了一層鹽遞給她,關心的詢問:“你為什麼不吃啊?你是不是嫌棄食物太簡陋了?你先簡單填飽肚子,我明天給你找找别的食物好不好?”
低頭看着烤熟的土豆,搖了搖頭:“我不餓,我去找食物的時候簡單吃過了,你先吃吧。”
他放下心來,就坐在她的身邊埋頭苦吃起來。
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時威風凜凜的樣子,輕笑一聲。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食物味道,那些人來不及說話的埋頭狼吞虎咽的吃着手裡的蔬菜。
心裡默默的再往幕後真兇身上記一筆,掏出手帕專注的的擦着青鸾劍。
認真的模樣,好像對待心中所愛之物,讓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淩宿一點點擦拭劍上的血迹,動作輕柔的撫摸劍身,安撫青鸾劍委屈的情緒。
劍靈與主人心意相通,她很清楚因為在這個鬼地方,拿它一直殺那些臭家夥,心裡覺得很委屈。
她心裡一直猜測等到劍靈化形,是不是一個小姑娘這麼愛美,在修真界幾乎要天天保養本命劍,它才會開心。
“這把劍的來頭是什麼?你在哪裡買到的啊?削鐵如泥材料特殊是把絕世好劍,如果不是看你如此愛護這把劍,我都想問問你考不考慮出售這把劍了”
顧羽語氣帶着笑意半開玩笑的說着,卻沒想到她突然生氣,拿起劍劃破他的胳膊,一瞬間,胳膊留着鮮血,不過因為刺的不深,很快止住了血。
她冷着一張臉,不近人情的警告:“這把劍你别想打它的主意,也别想從我這裡打聽到關于這把劍的任何事。”
他沒有生氣,沒有管胳膊上的傷口,依舊笑意盈盈的湊到她身邊說:“我就是随口一說,你不用那麼生氣,大不了我以後不提了,為了警告我居然下手這麼狠。”
沒有理會他,低頭繼續擦拭劍上剛剛粘上去的血迹,過了一會,劍身終于幹淨到反光。
青鸾劍高興的動了動,立馬被摁住,讓它動彈不得。
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雖然能将凡人殺死,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上有這把存在劍靈的寶劍,難免有人觊觎,還是小心為妙。
顧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終于閉上嘴巴沒有再說話。
耳邊終于安靜了,她閉上眼睛吸取空氣中微不足道的靈力。
積少成多,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恢複靈丹上的縫隙。
吃過飯後,周圍人的說話聲也漸漸停止,開始沉睡在美夢當中。
到了第二天,顧羽第一個積極的沖出去想要殺喪屍。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依舊活蹦亂跳的看着自己。
他期待的低下頭:“我今天一定會殺很多喪屍,讓你早日恢複身體健康的,要不要鼓勵我幾句呀?”
淩宿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态度有些過分的自來熟了,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怎麼會想成為不受寵的真千金朋友呢?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想要謀害自己?
多留了一個心眼,語氣冷淡道:“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會處理好,先管好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他心裡暗爽,抿着唇不由自主的笑着,她這是在關心自己,絕對沒有感覺錯。
淩宿隻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好端端的說着說着就笑了,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這麼想着,也不打算搭理他,起身告訴隊友自己要單獨行動,不顧隊長的勸阻離開這裡。
天空依舊陰暗着,沒有太陽出現,随意選了一個西南方向,直接就走。
顧羽疑惑的看着她逐漸消失的背影,剛想跟在她身後,卻被早就等候多時的隊長拉住。
拖到沒有人的角落小聲道:“太子殿下周圍為何沒有暗衛?現在請讓臣保護您,您是人們的精神支柱,一點事都不能出,陛下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安全嗎?”
眼瞅着他羅裡吧嗦講了一大堆,淩宿徹底跟不上了,隻好靜下心來回答:“我沒事,讓那群暗衛去将軍府保護幸存者了,父皇現在的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
“我沒事,别告訴别人我的身份,為百姓分憂解難是我應該做的事,不用把我當成易碎品看。”
隊長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顧羽打斷,不容拒絕帶着堅定的語氣道:“别忘記,本宮是太子,不用你來指揮我怎麼做。”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嘴沉默的走開。
顧羽盯着黑漆漆的牆面,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