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知道!肯定是新郎馮計周!”
淩子單懷裡抱着一堆色彩斑斓的小東西,滿頭汗的跑過來:“這又是感情又是财産的,他疑點最大啊!必然是後悔了,要殺了楊薇薇這個累贅新娘!”
他看看看家頭兒,再看看教授,簡直要操碎了心。
一個男模的身材冰冷的心,一個優雅的外在看似随性的臉,前者直接臉上寫着我不好惹,後者……你惹一個試試?
這兩個人從穿衣風格到性格做事,都大相徑庭,看起來就很像不對付,淩子單好不容易忙完事趕過來,實在不想團隊氣氛不和諧,在努力圓緩。
未料兩人一起看過來,一個挑眉,一個微笑,神态不同,表達的意思似乎非常一緻——
不想跟笨蛋說話。
淩子單:……
他強行微笑,為團隊感情做最後努力,舉了舉懷裡的東西:“……來點?”
五彩斑斓的小包裝袋,大大小小,品種不一,全是零食。
黎曜:“哪來的?”
“不知道怎麼了,路過的人非要給我塞東西,”淩子單也一頭霧水,但不影響驕傲挺胸,“肯定是咱們工作太出色,人民群衆喜聞樂見!”
“噗——”
南澗笑出了聲,把手機屏幕亮出來——
淩子單的最新主頁發表裡,貼着張懸賞照片,是剛受某位阿姨所托,幫她找狗,描述很仔細,多高多重眼睛鼻子長什麼樣,什麼樣的毛發什麼樣的性格,但照片,貼的是淩子單的警官證照片。
文字描述最後除了必有重謝,還加粗寫着:【此狗嘴饞,見到請投喂小餅幹】
淩子單:……
“啊啊啊我馬上删掉!”
怎麼能犯如此愚蠢的錯誤,丢人丢到黎隊面啊前了!
淩子單一邊手忙腳亂的删,小零食掉地上都沒顧上撿,一邊控訴白暖暖:“暖妹你也不告訴我!”
“噗哈哈哈哈……”白暖暖憋了半天,終于能痛快笑出聲,“你居然現在才發現!”
淩子單:……
“你——我正式通知你,斷你兩天口糧,奶茶今明兩天,你别想有了!”
放完狠話後,他看了眼看他像看傻子的黎曜,手機裡打字給白暖暖發消息——
【還有頭兒,他得罪我了!我要對等報複,絕對不告訴他,他惹着教授了!教授整人老有一套的,有他不爽的時候!哼哼,我要等着看笑話!】
南澗看了眼時間:“今天先這樣,我下午有個會,先走了。”
黎曜擡眉:“你不是破案顧問?”
“所以說,隻是顧問,”南澗眸底笑意流淌,意味深長,“兼職而已,黎隊加油,有了新進展,就能看到我了。”
黎曜:“我并沒有期待見到你。”
“是嗎?”南澗轉身,伸手擺了擺,離開了。
淩子單:“那我們……”
黎曜:“把你這些口糧撿起來,繼續查案子。”
淩子單:……
說話就說話,别人身攻擊行嗎!
接下來,大家各自忙碌,跟蹤追查新方向線索,該走訪的走訪,該做筆錄的做筆錄,全力推進。
30号晚上的警局,燈火通明。
國慶節前一天,放假的氣息吹滿祖國大地,仍然撼動不了這裡一點,周局的命令早已下發,3号前必須破案,破不了,他這張臉沒地方擱,所有人的臉也别想要了。
十點半,新任支隊長黎曜回來了。
認識小一個月,大家對他算是有點了解,有點獨,有點高冷,沒必要不愛說話,不太好接近,但活兒是真漂亮,有事人是真能幹成啊!
所以現在過來,是不是有成算了!大家能不能放假,能放幾天!七天不奢望,五天不敢想,三天……要不一天也行!
黎曜在衆人‘火辣’的視線裡,去了法醫室。
法醫溫塵,最年輕的主任,扣子扣到衣領最上面一顆,戴着金絲眼鏡,身材清瘦,做事講究效率,見黎曜過來,眼睛往桌邊一掃:“你要的驗屍報告。”
黎曜拿起,仔細翻看。
死亡時間與當日現場判斷相符,無異議,晚上11:00~12:00之間,被發現時屍體仰躺,經現場痕迹比對分析,不符合自然倒下規律,必然被重新擺過,左腿骨有兩次傷害痕迹,一次是骨裂,死者劇烈掙紮,踢到浴缸邊緣,形成的抵抗傷,二是骨折,施力方向痕迹表露不同,應是死者被擺到浴缸仰躺後,腿搭在浴缸邊緣,被兇手踩過,右腿僅有一種傷害痕迹,是與左腿相同的外力踩踏骨折……
“……兇手這麼作案,似乎有明顯感情色彩,具體是什麼,得看黎隊的證據支撐,”溫塵簡單講解了下報告内容,“還有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