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感覺到危險之後,反應相當迅速,猛地一扭身就要翻身爬起來,但是他還是遲了早有防備的松田陣平一步——
後者眼疾手快,在他動作的瞬間就抓住了他的腳腕把他拖了回來。
“哥,别跑。”
松田陣平把他重新翻過來壓在身下,“你又要去哪裡?”
他如今已經熟練掌握了讓月見裡心軟的辦法,“你又要把我留下來,自己走嗎?”
月見裡立馬投降,“我不走我不走……你先松手行不行?”
“不行啊哥,你信用都快成負數了啊——”
“……”月見裡被他理直氣壯地耍無賴噎住,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那你要怎麼辦才能信我不走啊?”
松田陣平在他耳邊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這就不需要哥費心了……我自己有辦法。”
“那你——”
“我覺得還是專注當下比較好,哥你覺得呢?”
月見裡心說你小子又拿我當年跟你說的話反過來噎我,但面上實在是被松田陣平整怕了,連忙點頭。
“說得很好。”下次别說了。
“既然這樣——”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又被摁回床上,緊接着是松田陣平熾熱又蠻橫的吻。
直到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月見裡滿腦子都還是“完了陣平學壞了”的感慨。
不過有一點說的不錯,累到極緻的時候确确實實是連做夢的精神都沒有。第二天日上三竿月見裡才睜開眼,渾身上下動一下都疼。
“……”
他擡手想捂住眼睛逃避現實,卻不想看見了手腕上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咬痕牙印,老臉一紅,歎了口氣又把手塞回了被子裡嗎,默默轉了個身背對松田陣平。
“哥這麼快就不認賬了啊……”
身後的聲音讓他的動作猛地一頓,随即又咬牙切齒地轉過身翻回來,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屬狗的……你就是狗吧!”
松田陣平挨了罵卻覺得高興,笑得像隻得了新玩具的小黑柴。
“可是哥昨晚明明也——”
“閉嘴啊不要再說了啊——”
自從出院以來,月見裡就沒覺得自己的動作原來可以這麼快過,出手如閃電捂住了松田陣平的嘴巴,結果被子一滑,反倒露出了自己布滿各種痕迹的上半身。
感受到噴灑在手掌上的呼吸逐漸變得滾燙,月見裡的眼睛一點點睜圓了,機器人一樣僵硬地低頭看了眼什麼,一副被刺激清醒的模樣速度擡頭。
“你——”
他都不知道該說松田陣平什麼了——畢竟再罵這小子是狗,不僅起不到作用,貌似還把自己一起罵進去了。
“哥,我昨晚表現怎麼樣?”
松田陣平一點點掰開月見裡捂在自己臉上的五指,還順道親了下他無名指指根的一圈牙印。
“……”
月見裡表情一片空白,看樣子還沒接受眼前的人是他心裡那個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到處跑的小孩。
“——你是誰!”
他突然暴起把松田陣平撲倒。
“說!老實交代!陣平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怎樣?”
松田陣平笑嘻嘻的,一個翻身就和月見裡交換了位置。
“看來迪戈先生這次沒坑我——放鹽的事可以往後推一推了。”
“迪戈老師?!”
“不是——你……我……”
月見裡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又被松田陣平輕飄飄扔出來的一句話砸了回去。
迪戈先生?!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正在進行許久都沒有過的高強度運轉。
已知:椎川老師和迪戈先生關系匪淺,椎川老師總是慣着迪戈先生,他倆目前貌似住一塊兒,迪戈教了點松田陣平不得了的東西……
所以椎川老師和迪戈先生他們倆真的……真的是——
“哥?”
松田陣平看着月見裡的反應有點疑惑,那兩個人都這麼明顯了月見裡不應該看不出來啊?
誰料下一秒月見裡捂着臉發出了一聲哀嚎,絲毫沒有自己被心裡的弟弟拱了的震驚,隻有對于椎川和光上下位置的哀怨。
“老師啊——”
月見裡百思不得其解,椎川和光怎麼會……怎麼會……
他的椎川老師怎麼會是——下面那個?!
“……哎?”
終于追上月見裡腦回路的松田陣平也懵了,萬萬沒想到月見裡居然會因為這個反應才這麼大,一時間露出了茫然的半月眼。
“哥,你……”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月見裡怎麼會跳過了擺在前面的一大堆震撼猛料,精準又離奇的抓住了這麼一個……一般人很難第一時間就這麼關注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