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我動态視力一流!”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咯。”
月見裡逐漸放松下來,終于有了些與年齡相匹配的稚氣,和迪戈鬥嘴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哈,我還治不了你了?”
拌嘴間兩人已經到了警察醫院,迪戈方向盤一打倒車入庫,緊接着一手拔車鑰匙一手結了解了月見裡那一側的安全帶。
“喂!你幹嘛!”
月見裡正要打開車門跳下去,後領再次一緊——
“小子,懂點禮貌。”
迪戈伸手,在他挺翹的鼻梁上用了點力氣刮了一下。
“唔!”
小孩兒細皮嫩肉,被他這麼來一下着實有點疼,眨眼間就捂着鼻子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你……你刮我鼻子!”
“我刮你鼻子怎麼了?”
迪戈把他提到自己眼前,看着月見裡捂着鼻子,琥珀一樣漂亮的眼睛裡蒙着一層眼淚,在陽光下像是珠寶的反光。
“真漂亮。”
“……?”
月見裡更加确信這個好看的男人腦子有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先惋惜這位先生白長這麼好看一張臉,還是先心疼下椎川叔叔怎麼會和這種……家夥有交集。
“你小子——又在想什麼呢?”
迪戈說着提着他進了醫院,十分熟練地找到頂層的一間特護病房。
“我把人接來了。”
“爸爸!媽媽!”
兩張病床上躺着的人赫然是月見夫婦。
“小裡!”
月見理慧頭上纏着繃帶,腿上打着石膏,不過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媽媽!”
月見裡閃現一樣湊到了病床前,“你和爸爸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們來運動會才會……”
“傻小子,想什麼呢。”
身後傳來月見平治的聲音,月見裡回頭,發現父親靠在搖起來的病床上,胸前、手臂全部打着石膏,臉頰上還貼着紗布。
“爸爸!”
月見裡的眼淚又要出來了。
“哭什麼,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嘶——”
月見平治話說了一半,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回頭驚愕地看着擡手戳他肋骨的椎川和光。
“椎川同學,你這樣不太厚道吧?”
“哦我親愛的學長,”椎川和光仗着月見平治現在沒辦法爬起來找自己算賬,腰闆都挺直了不少,“我隻是覺得在小裡面前逞強沒有必要——我們瞞不過他的。”
“爸爸原來還想要瞞着我嗎?”
月見裡撇着嘴,看樣子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眼淚收住。
“早說了讓你别逞強你不聽!”
月見理慧沒忍住跟了一嘴,接着用沒打針的那隻手揉了揉月見裡的頭頂。
“怎麼跟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一樣……眼淚那麼多……”
“老婆!”
月見平治躺着也中槍,老臉一紅。
“怎麼?敢做不敢說?”
月見理慧飛了個眼刀過去,月見平治瞬間認慫,“沒事,能說,老婆大人說得對。”
“……”月見理慧無語幾秒,接着擦擦月見裡的小臉,“别理你爸爸了,他就是沒個正形的,别多想,我和你爸這是工傷,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工……傷?”
月見裡的眼睛慢慢睜大了,幾個大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提防他要問些什麼自我懷疑的問題。
“那你們可以帶薪休假嗎媽媽?”
“噗……”
椎川和光沒忍住笑出了聲,連忙轉過身扶着迪戈無聲大笑。
“對啊,帶薪休假,還有補貼。”
月見理慧和月見平治心尖一軟,也知道因為工作常常顧不得月見裡。
“這回應該能休息幾天,你想幹什麼?我們陪你好不好?”
“不用的爸爸,”月見裡把眼淚擦幹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夠了,我可以把陣平也叫來的,我們倆一起玩就好……我隻是想讓你們好好休息。”
“一家人在一起就夠了?”
“嗯嗯!一家人就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