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蕭安然的傷口一直不好。
顧叔臉色鐵青:“你中途可有離開過?”
阿福也急了,眼眶瞬間就紅了:“沒有啊,還好你在這,難怪一直發現不了問題,難怪王爺去了顧侍郎府上病情就有所好轉。”
顧叔把藥煲和藥渣,以及藥都帶走了,留下了蕭安然從清安園帶來的食盒。
蕭安然醒來已是午時,昏昏沉沉睡了那麼久後他感覺好些了。
阿福一刻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床邊,見蕭安然醒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嗚嗚咽咽了許久才停下,把事情發生的經過細細告訴了蕭安然。
蕭安然搖了搖頭,果然按照劇情發展,系統也會适當地給點甜頭給他,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阿福一臉的不解:“主子,您怎麼了?别吓我!”
“阿福,你去給李圖送信,說我被人抓走了,探得對方在亥時末的時候在暮春樓交易。”蕭安然道。
“啊?為何?”阿福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好在府中的自家王爺,不知道他為何要說如此吓人的事情,暮春樓是什麼地方,那都是專出憐人的地方,都是那些富家子弟找男憐人的消春之所。
“你照做就是!”蕭安然沒法解釋。
“那萬一他不肯來呢?”阿福擔憂道。
蕭安然招了招手示意阿福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阿福歎了口氣出去辦了。
亥時末,蕭安然與阿福來到暮春樓後巷蹲着,遠處有個仆人打扮模樣的人從馬車上抗了個人過來,在暮春樓後院角門出敲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
不一會暮春樓的媽媽探了個腦袋出來,看見來人把角門打開,來人正要跟着進去,就被一個高大的将軍模樣的人攔住。
“巡防營巡查,袋子裡是何物?”來人問道。
“哎喲,官爺,這是我讓人從江南采購的布匹。”媽媽聽到聲音趕緊走出門來,并掩了門,堆着笑回答道。
“嗚嗚~唔~”袋子裡發出了聲響。
“打開看看!”漢子見狀大喝一聲。
那仆人打扮的人見狀把麻袋一扔就往外走,迎面撞上李圖,李圖一個擒拿把人綁了起來,媽媽抖如糠篩,
“哎喲,冤孽啊!官爺,這人說他家的小仆人在家偷了東西逃了,被他抓了回來,想賣給我暮春樓做仆人。
本來嘛,對于這種手腳不幹淨的人,我是不要的,可他說簽死契,給的價格又很便宜,我尋思着丢在雜役房幫忙也不是不行,這才答應的。”
漢子扇了那仆人一巴掌,大喝一聲:“還不速速如實招來!”
仆人吓得跪在地上,尿都吓出來了,瑟瑟發抖;“就是我家的一個仆人,偷、偷了東西,老爺讓我出來賣了他。”
“唔~唔唔~”袋子裡一陣反對。
李圖快步上前打開麻袋,出來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年,蓬頭垢面卻掩蓋不住那一眼的星眸,生得劍眉星目,唇若塗脂,精美的容顔,白皙的皮膚,好似畫中人,眉眼似曾相識。
李圖看得有些呆,這位少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猶如蝶翼雙飛,邀人共舞。
李圖的心好似被人撩撥了,泛起漣漪,他後知後覺地發現此人的眼睛竟長得跟蕭安然極為相似,皮膚和五官也很想象,就是生得一雙薄唇,蕭安然的要厚一些些,而且蕭安然的唇朱明顯。
整體來說此人沒有蕭安然那樣攝人心魄引人遐想,但怯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好似珍而藏之的寶物一般,生怕他碎了裂了磕了。
蕭安然在暗處看不到王小景的模樣,但看李圖的反應自然知道王小景入了李圖的心了,勾了勾嘴角,打算功成身退。
蕭安然剛起身想從另一半撤,李圖眼尖瞧見角落裡的人影,飛上過來,伸手拎起蕭安然的後衣領,一手把他掰了過來,看到蕭安然,李圖挑眉,放下蕭安然,嘴角微勾,
“原來是然然安排的,那人是誰,為何要讓我來救他?”
蕭安然自知李圖此刻早就心花怒放了,隻是礙于他在,不好太過表現,
“李都督本就掌管京都巡防,京都城内發生強買強賣的人口買賣,如果被檢察院的人捅了出來,你就要坐連帶責任,我隻好自作主張地讓武功高強又俠肝義膽的你過來救人嘛。”
李圖被蕭安然擦了通屁股,很是受用,别人擦他皮鞋不見得有用,但是,那是蕭安然擦的,他一時有些昏昏然。
他好久沒見蕭安然和顔悅色對他了,這段時間拜了顧清淺為師後就銷聲匿迹般,他翻遍了整個京都,甚至征遠侯府都去拜訪過了,依然沒找着人,他尋得都有幾分洩氣了。
就在李圖打算放棄尋人的時候,阿福來了,還說他被人綁了,李圖二話不說就來了,心裡被英雄救美的橋段沖昏了頭,也沒細想,誰知救了個美人。
李圖此刻已經冷靜了不少,指了指地上的少年:“閑王讓我救人,我也救了,不打算解釋解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