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皺眉:“李都督,我是要跟我哥培養感情,與他聊聊我那失去的記憶,看看能否找回,你就不必了。”
四皇子:“六弟,本王也有事情要忙,不過你放心,我定會抽空過來你這坐坐的。”
蕭安然小臉一垮:“四哥都能到處走動,就我連房門都出不去,說好聽點是保護,說難聽點就是軟禁吧?我這人呢,心情不好的時候腦子就會一團漿糊,什麼都做不出來的。”
四皇子眼眸一寒,李圖連忙上去推了把蕭安然:“然然,聽話,等這件案子破了,你自然就可以出去了,别把事情想得那麼糟。”
蕭安然翻身,面朝裡,揮了揮手道:“我乏了,你們回去吧。”
蕭安然後背溫度瞬間冷了下來,他知道激怒這兩人他沒好果子吃,可他要是再不鬧點動靜出來,顧清淺那頭估計會以為他是自己同意的。
兩人腳步走遠,蕭安然才坐了起來,剛下地就聽到腳步聲,兩腳一登把鞋子甩掉就躺了回去,李圖進來就看到蕭安然的鞋子跟剛才他替他重新擺放整齊的位置不一樣。
李圖坐到椅子上,輕歎了口氣,無奈道:“然然,我知道你生氣,我也是沒辦法,這樣吧,日後你可以出房間到院子裡溜達,但是不能出院門。”
蕭安然不搭理他,李圖坐了會見蕭安然依然一動不動,走過去看到蕭安然呼吸綿長,臉色平靜,心裡發癢,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要觸碰到蕭安然臉頰的時候,蕭安然忽然睜開了眼睛。
李圖笑了,直接坐在榻上,有意無意地貼着蕭安然的後背,苦惱地問道:“然然,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蕭安然往裡縮了縮:“李都督,别說得如此情深義重,我受不起。”
李圖臉色瞬間冷了:“我看你是仗着我對你的好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吧?”
蕭安然一陣惡心:“李都督的厚愛,我着實消受不起,還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李圖直接躺在榻上不再說話,隻是呼吸有些亂,一看就是在自我壓抑。
蕭安然不想與他同榻而眠,起身想翻過李圖的身體下榻去,卻被李圖一腳勾住,一陣天旋地轉,蕭安然被人壓在身\下,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圖氣極反笑:“想幹什麼?我如果想幹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完好如初地在這?之前對我勾勾搭搭,現在就過河拆橋,是我要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安然知道自己穿書過來的時間點确實尴尬,他暗暗罵了句原身,面上卻盡量裝得平靜,他知道李圖吃軟不吃硬,
“我說了你的恩情我日後會還,我畫圖紙做燙樣就是為了還你人情,不然我不可能答應的那麼快,可你呢?卻要把我軟禁起來,這又是何道理啊?”
李圖怔愣了瞬,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這樣想的?”
“那不然呢?”蕭安然白了一眼李圖。
“抱歉,我以為你……”李圖欲言又止,他好像又搞砸了。
“以為我随便答應你,事後回到我師傅那就告你們一狀,然後順理成章地躲起來,不給你們圖紙?”
蕭安然确實是打算這麼做的,他還打算讓顧清淺查一下為什麼讓他做沼氣池又不讓他知道地點,他懷疑他們之間在密謀什麼。
李圖盯着一臉純真的眼眸一會,最終敗下陣來:“對不起。”
蕭安然乘機把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咚~
蕭安然有些興奮,第一次讓李圖吃虧,還讓他吃了個屁股蹲,壓着嘴角瞥向地上的人。
“沒事,那我不鬧你了。” 李圖做賊心虛,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脫掉外袍就往榻上一躺,“那我們睡覺吧。”
“……”蕭安然被他沒臉沒皮的樣子氣笑了,試圖繼續講道理,“李都督,我與你既不是夫妻,也不是你的通房丫鬟,你睡我這合适嗎?”
李圖沉默了會,最終起身:“好,我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蕭安然煩不甚煩:“隻要李侯爺不答應,你就等不到那一天。”
李圖笑了笑:“放心,會有的。”
蕭安然心下一驚,李圖那麼笃定,到底是為什麼?就在他怔愣的瞬間,李圖伸手摸了摸他頭頂:“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很快太後那邊就得知蕭安然投靠了四皇子,在宴會上被刺殺四皇子的刺客誤傷,此刻正在四皇子生母的别莊内養傷。
顧清淺最近一直在忙為邊關輸送糧草的事情,邊關去年冬天大雪,壓塌了許多牧民的帳篷,整個春天又幹旱,一滴雨都未下,牛羊也隻能吃些草根,邊關不斷有騷亂。
蕭安然出去參加宴會後,阿棠也失蹤了,他派大小虎去找,可卻是一無所獲,他親自去找李圖,李圖卻說蕭安然與四皇子兩兄弟在宴會上聊得無比投緣,在他别莊上住下了。